“我一定捂严实了。”薛承趁夏月初抬手给自己戴帽子,直接搂住她的腰,把人圈在怀里蹭了蹭,“放心吧,我酒量大着呢,没喝多。我先把你送回家,然后在去巡视其他地方,用不上一个时辰就能回家了。你回去早点睡,不用等我。”
夏月初给薛承系好风帽,闻言一巴掌推开他在自己颈间蹭来蹭去的脸。
“多大脸,谁要等你?”
“嗯嗯,别等我,你这两天也累坏了,回去洗个热水澡早点睡,我今天出门前吩咐过了,叫他们给你备着热水呢!”
“行了,别腻歪了。”夏月初去换好衣服,她没薛承那么火力壮,格外怕冷,虽然是坐车回去,但还是穿得十分厚实,还把手揣进了狐裘的手捂子里。
姜瑞禾之前在手捂子里放了一个小手炉,这会儿里头十分热乎。
夏月初刚把手塞进去,就忍不住舒服地感慨道:“还是瑞禾贴心。”
姜瑞禾闻言抿嘴偷笑道:“是东家吩咐我做的。”
“去去去,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帮他说话。”夏月初假意挥手撵人,然后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薛承等她上去之后翻身上马,先把夏月初等人护送回廖家,然后才开始带人在城内巡视。
虽然骑着马,但是一大圈转下来也花了不少时间,中途还处理了两个醉酒闹事的。
等他终于结束巡逻回到廖府的时候,已经过去快两个时辰了。
他在外头就先把大氅和风帽都脱掉了,进屋之后,又在外间暖和了半天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进了里屋。
夏月初早就躺下了,但是炕桌上还给他留了一盏烛灯。
黄豆粒儿大小的火苗儿在玻璃灯罩里跳跃,照出不大的一片昏黄光晕,在冬日的夜里,显得格外让人暖心。
夏月初睡得并不太实,听到声音翻了个身,眼皮微微颤动,马上就要醒过来了似的。
薛承赶紧吹熄了灯钻进被窝,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安抚地轻拍了几下。
夏月初感受到熟悉的怀抱,心里知道是薛承回来了,但是身体却已经习惯性地放松下来,眼皮掀了两下也没睁开,很快就随着后背上轻柔的拍打睡熟了。
薛承感受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这才松了口气,低头在她头顶亲了一口,也放任自己进入梦乡了。
薛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怀里的人已经不见了,通过窗外透进屋里的光线判断,应该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翻了个身,摊开手脚,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有一瞬间的茫然和放空。
自己的警惕性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么?居然连夏月初什么时候起来的都不知道。
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似乎就有种浑然一体的感觉,对方做任何事情都让人提不起半点儿戒备,就像是另外一个自己似的。
薛承躺在床上正胡思乱想呢,就听房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夏月初本来是轻手轻脚进屋的,刚一进来就跟薛承对上了视线,再看看炕上乱七八糟的被褥枕头。
“醒了还不起来,都多大的人了,在炕上乱滚什么。”
薛承眯起眼睛,故意道:“我有点头疼!”
“活该,谁让你昨天喝那么多酒,喝完还出去吹冷风!”夏月初嘴上这样说,手却已经按在薛承的太阳xue上,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帮他揉捏起来。
薛承抽动鼻子,问:“做什么好吃的了,身上怎么这么香?”
“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夏月初一把推开薛承的脑袋,“赶紧起来吃饭。”
夏月初说着就往外走,走出内间之后又补充道:“去大厨房。”
薛承没有了撒娇的对象,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起来,三下五除二将被褥叠好放在炕琴里,洗了把脸就往后厨去了。
后厨里面围了许多人,但是却意外地很安静。
薛承奇怪地进屋一看,发现所有人都端着碗忙着吃东西,根本顾不上说话。
屋里弥漫着刚才夏月初身上带着的香味,而且更加浓烈诱人。
“做了什么好吃的?”薛承笑嘻嘻地凑到夏月初身边,从她肩膀上探出头朝锅里看。
“面条。”夏月初说着,用笊篱从锅里捞出一碗面,另外加入高汤之后,走到旁边去调味。
旁边条案上,摆着二十多个装着不同调料的瓷碗,她用小勺飞快地往碗里加着调料,手速快得几乎都要出残影了。
薛承心里忍不住奇怪,后厨这些人可是连御膳菜品都快要吃腻了的人,怎么一碗面就一个个儿地吃成这样?
但是当夏月初将一碗调好的面塞进他怀里,他尝了一口之后……
艾玛,真香!
夏月初这次做的,便是重庆小面。
其实她早就想做重庆小面,但是因为需要用黄豆酱油,而大齐根本买不到合适的,所以夏月初不得不自力更生,前后花了差不多五个多月,才将这个黄豆酱油酿好。
为了吃小面而不辞辛苦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