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一向狂炫酷拽的魏大少,难得流露出求人的姿态:“这事儿我是真的想好好弄,帮哥一把行不妹子?”
桃夭斜眼瞧他,一副看傻子的神情:“我们有熟到这种地步?”
一句话呛得魏鸣珂没了词儿,可见她要走,对方还想再挣扎一下。
苏四见状故意冲魏鸣珂嚷嚷:“都说了不能强求,再废话我揍你信不信?”
桃夭不冷不热地补了一刀:“别介啊,君子动口不动手,打人多掉价,不如你侮辱他人格吧!”
看她说的一本正经,苏四失声大笑。
魏鸣珂没脸没皮的劲儿上来了,瞅瞅苏四:“你看人家,说话就是有水平!”
苏四简直没眼看:“你这副嘴脸,活脱脱就一舔狗。”
魏鸣珂叹气:“人要真有那意思,当舔狗我也甘之如饴啊!是吧,这叫为事业献身,为人民服务!”
苏四冷哼一声:“别给自己加戏了,你那是为人民币服务。”
褚江宁在门外抽着烟,轻松散漫的神态在桃夭开门出来那刻,蓦地正经起来。他几步上前拦了对方去路:“不认识我了?”
桃夭眼皮子都懒得抬:“你又不是钞票,我干嘛非得认识啊?”
褚江宁一笑:“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桃夭打量半晌,作恍然大悟状:“你是那个C?”
褚江宁听完一愣,这时背后有人开腔:“嚯,这怎么还蹦出河北省的方言了?”
见魏鸣珂凑上来,桃夭没好气地横他一眼:“我是说他的微信名叫C。”
“他微信名就叫褚江宁,C什么C!”
褚江宁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个一个微信号,是为了逢场作戏应付那些难缠女人的,基本上八百年不登一次,知根底的朋友一个没加,连身份信息都是别人的。
桃夭眼色骤变:“你不是陈鹏?”
褚江宁一开口就是老Yin阳人了:“都查出陈鹏来了,行啊你!”
桃夭不屑地挑眉:“我给你那微信转过三次钱,大额转账是要输入收款人全名的。系统提示我户主叫什么鹏,我就根据你的微信号试出了陈鹏这个名字。别那么自作多情,搞得跟全世界姑娘都想怎么着你似的。”
“还真让你说着了。”褚江宁故意凑到她跟前说,“对我有企图的女人,不要太多呢!”
然而桃夭脑洞开得更大,她目光扫过褚江宁,落在魏鸣珂身上,冷声问:“你们两个,该不会串通好的吧?”
魏鸣珂瞬间比窦娥还冤,苦着脸对苏四抱怨:“看了没,俩被害妄想症凑一块儿了还!”
苏四也跟着解释:“桃桃你别误会,我们这也刚知道,他竟然是被你砸坏车的陈鹏。”
魏鸣珂满脸的恍然大悟,脱口而出:“合着你就是江宁说的那个在钱江路勾引他的外……”见桃夭目露凶光,他默默把“围”字咽了下去。
“发信息不回,转账也不收,退回来好几次。我还以为那车是偷的呢!”顿了顿又说,“多少钱啊,要不你开个价?”
褚江宁不理她,自顾自的将烟头掐灭。这时刚好旁边包厢走出来个熟人,冷不丁听了这么一耳朵,好奇心顿起,故意看着褚江宁笑:“开价,怎么你要出台啊兄弟?”
褚江宁眉心拧成一个结,没好气地回:“滚,就算真出台也得绑着你小子一块儿!”
“这敢情好啊!”那人说着又瞟向桃夭,嘴里啧啧的,“这位妹妹看着眼熟,咱们是不是跟哪儿见过?”
懒得理会那没正行的人,桃夭又问:“多少钱啊,合计好了没?”
褚江宁双目灼灼地看着她,说我不要你赔钱。
话音刚落,便听那熟人又忙不迭接茬儿:“哟,江宁,你转性了啊!人小姑娘哪儿惹着你了,还不要赔钱,怎么着,难不成你让人家陪睡啊?”
魏鸣珂脑瓜子嗡嗡的,忙拖着那人往远处走:“你小子别跟这裹乱了,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那人不情不愿地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什么时候说,“哟,我想起来了,云楼!美女,我在云楼见过你!”
褚江宁霎时怔住,脑海中忽然多了段画面:那是去年冬天,一场大雪过后,琅华台的红墙碧瓦比往日更添古韵。那天是闭馆日,概不接待外来游客,晚上云楼有个聚会,褚江宁刚好也在受邀之列。他到的更早一些,停好车时天刚暗下来,往云楼走的路上,忽然一个国风美人款款而来。两人打个照面就错了过去,褚江宁忍不住回神观瞧,只见那美人手提一只八角宫灯,穿着一身汉服,外面罩着件大红斗篷从头遮到脚。那美人被斗篷帽笼着,并看不清全脸,可那个琉璃世界白雪红装的画面,褚江宁至今记忆犹深。月夜香魂,雪天孤艳,大概《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也就是那副风流体态了吧!
“不要钱我就走了,等你哪天又想要钱了,让苏四带话给我。”
褚江宁却不愿她走,忽的伸手一拉那霜雪皓腕:“急什么,大中午的,就不请我吃个饭?”
她扯回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