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梨挣扎了两下:“三叔快放开!”
却于事无补,对方的手臂越箍越紧。
身后人似乎把脑袋放到了她一侧的肩上,呼出的热气悉数打到了她的颈窝里,心上升起一阵陌生的痒意。
周梨见挣脱不掉,又不能和个醉酒的人讲什么男女有别的大道理,只得好言劝慰:“好好,阿梨不走,三叔,你先放开。”
此言一出,腰间的桎梏果然一松,她正要趁机逃开之际,身后人却突然移步到了她跟前。
周梨一惊,抬头看向他,暗夜里,光线不明,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威压感和着酒气将她倏地圈住。
下一刻,身前人突然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
周梨伸手推他,他却稳如泰山,根本推不开。
非但推不开,唇上的攻势也越来越猛。周梨险些背过气去。
这样的三叔,是那样的陌生,和平日里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是因为醉酒吗?
他想起那日在书院的望星阁,那一次,他也喝了酒,也是想吻她……
她抬起双手托住沈越的脸,使劲将他从自己唇上剥离。
“沈越,你看着我。”她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虽然黑暗里,可能什么也看不到,“你是不是想要我?”
作者有话要说: 沈越:买醉后我就是霸总本总。
周梨:……明天收拾你。
苍天,我睡了,我担心猝死,由于太晚,我没修文,写完就发的,熬不住了,如果有错别字请多担待
第47章 、下聘
黑暗里,?沈越的眼睛有片刻茫然。
鼻尖充斥着腊梅花香,他对这种味道完全没有抵抗力,酒意喃喃道:“阿梨,?阿梨……”说着,?又要倾身而来。
周梨想,?等他自己清醒是不大可能了。这一次,她主动迎了上去。
腊梅香气与浓烈的酒味再次撞到一起,周梨含住他的唇,?任由对方攫取。
晦暗的光线里,她睁着眼,?一滴泪渐渐滑落脸颊。
她感受着对方对自己的需要,?是那样的炙热,?说身心没有一丝悸动是不可能的。只是,?她的理智告诉自己,绝对不行。
她趁着对方意乱情迷之际,?吸住他的唇瓣,发狠地咬了下去。
耳边传来男子一声低低的闷哼。
沈越吃痛,?松了嘴。
周梨趁势一推,?男子倏地跌坐到地上。
沈越迷茫地望着黑暗里那抹影子,有些恍惚,他使劲摇了摇头,头很痛。口里涌上一股腥咸,?这味道划破花香与酒气,?将他的理智拉回来几分。
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内疚之感顺着唇边的咬痛瞬间席卷蔓延。
“阿梨,?我……”他的声音沙哑,就像被沙粒磨过,带着深深的懊悔。
周梨没有理会他,?兀自走到一旁的桌边,拿起桌上的火折子,吹燃,点亮一旁的松油灯。
屋子里有了光,床榻桌椅的轮廓慢慢清晰起来。沈越盯着油灯旁的女子,女子缓缓地朝他走来。
灯光勾勒出她的身影轮廓,和她头上凌乱的发髻,四散的发丝,这都招示着他刚刚犯下的罪过。
这一回,他真的太过分了,他要是阿梨,恐怕一辈子都不想理他。
周梨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与他平视。
“三叔。”周梨唤道。
她的声音分外清晰,清晰得就像一片雪花落在沈越心里,触起一阵凉意,透着一股冷静决绝的意味。沈越从来没听过周梨用这样的语气和声调喊他,他怔了一下。
“三叔你如今是解元郎,阿梨只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寡妇,如果三叔想要我,我左不过是个嫁过人的,给你便是了。”声音里掺杂着鼻音,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快要哭出来,却还故作坚强,强行忍着。
沈越的心口如被一拳击中,疼得痉挛了一下,悔恨的chao水快要将他淹没,他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三叔的错,三叔不该喝这么多酒,冒犯了你,我发誓,若还有下次,就叫我不得好死。”
周梨侧着身子,目光落到旁边的空地上:“你若还看得起我,日后咱们还是保持一定距离的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沈越这厢悔恨不已,周梨说什么他都只连连说好。
“既然三叔已经清醒,那阿梨就回去了,今夜的事,我只当从未发生过。”说完,周梨从地上站起来,“我还是那句话,我会永远拿你当三叔。”
也不等沈越回答,忙不迭出了房门,径直跑出了院子。
一阵凉风从空荡荡的门口吹进来,沈越愣怔着看着院子外面,。良久才喃喃道:“可是阿梨,我不想。”
而这句话也只有夜与灯听得到了。
这时候才感受到地上很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忍不住,跑进茅厕,吐了好一会儿,呕得心肝都要出来。
周梨回去后,却一夜未眠。她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