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不遂人愿,我领着谢离刚开了门,却看见门廊外绕出个不速之客。
是程越,吊儿郎当的腔调:“小卿总,圣诞节在哪儿过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转眼就看谢离,果然看见他低着头浑身都僵硬,一动不动,下颌紧绷着。
“啧啧,看见我连路都不会走了?”
程越居然还在那说个不停。
我看着谢离状态不对,想了想,还是说:“有什么事情不能电话说,我还有事。”
程越瞟了一眼谢离,自顾自关上门走进客厅笑了一下:“这就嫌我碍事啊。”
“你这小宠物当初——啊!”
他话还没说完,变成一声痛叫。谢离毫无预兆地扔下购物袋冲过来,一拳挥在程越脸上,把程越砸了个跟头。
他一击得手,骑在程越身上咬着牙拳头雨点一样向下砸。
我真没想到他有胆儿向程越动手,赶快喊:“阿离,停手!”
谢离顿了一下,茫然看了我一眼,居然继续往下打。
我啧了一声,有点儿火。他揍程越不真出事儿我也懒得管,相比而言我更计较他不听话。
程越以前本身是z市出了名的二世祖,不是什么善茬,哪儿是吃素的。谢离那一下也就占着个突然袭击的便宜。程越两下就翻腾着爬起来,一拳挥在谢离脸上,把他打得往后退了一步。
谢离被撞得厉害,却死死盯着程越。我挺久没有见他那种眼神,含着刻骨的恨,简直像要把程越活剐了。
程越盯着他,慢慢意味深长转过眼睛瞅着我笑了一声:“小卿总,你不管管你家的狗啊?”
我笑了一下,淡淡说:“什么猫啊狗啊,有些话说说也就算了,你别当真了。”
我并不喜欢听见他把谢离贬低成那样。他听话也好不听话也好,说实在的,哪怕真什么时候在口头上玩玩文字游戏,也只局限于我们两个你知我知的程度。
程越盯着我,啧了一下,“什么意思。”
他对着我说话,我俩都没想到谢离居然还有力气,没防备他猛一下从后面勒住程越的脖子,往地上一摁。这一下太狠了,我觉得他简直是想要程越的命。
程越被勒得脸都青了,我心里火腾一下起来,从茶几上拿了条鞭子一挥,“啪”一声抽在谢离肩膀上:“松开手!”
谢离抬头看着我,眼神哀伤,却也倔强,居然死不撒手。
程越脸色都变了,我看得也觉得心惊rou跳,真怕他有个什么事儿。
我现在可还不想跟他闹翻,立刻上去又狠狠抽了谢离两鞭子。他还不撒手,却到底吃痛,劲儿松了点。
程越趁机挣扎出来,跌跌撞撞刚站稳身子就一脚踹在谢离胸口,把他踹得摔出去,两步跟上扯住谢离的手臂反剪在背后,膝盖抵着他的背把他压在地上。慢慢笑了一下,“小卿总,我看得出来,这小子刚才是想把我往死里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动他,你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不听话的狗哪天没准儿就咬了主人,你看对么?”
“多谢提醒。”其实无需他说我也会收拾谢离,程越也知道这一点,随手跟我要了镇静剂直接打进谢离身体里,看他没一会就软绵绵地倒下来。
“先说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程越无事不登三宝殿。找过来,肯定是有事儿了。
被我这么一问,程越果然有点烦躁地摇头:“c区税务局换班子了。新来的拎住我们当靶子,想做政绩。”
什么玩意。我嗤笑了一声,“你们但凡,合理避税,没那么夸张,税局也不至于死盯着你们。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找个好点的税收筹划。”
“你是不认识,但是新上任的那位和你爸关系不错,是从s省那边调回这儿的。正厅调正厅的平级调动,但能回z市也算是升了。”
“你过来找我,就是准备让我劝着我爸当说客?”
程越还真敢应这句话。我算是服了他,正准备拒绝,程越忽然道:“这事儿成了,之前我帮过的忙一笔勾销。而且你们正在上市的关口,业绩要拉上去,更要名声。中交新建手里刚刚从建设局中标一个基建的工程,是x奥会5.5个亿的项目,政府那边很重视。这个项目估计会落到我们手上,税局那边搞得定,这个项目你们多少也能咬一口,你绝对不亏。”
行。我的话又收回去,转了个弯,“你让我考虑考虑。五天,给你答复办不办得成。你们也算条大鱼,税局没那么好说话,何况你们撞在枪口上。”
这件事,说难难,说容易也容易。那么多企业呢,换一个一样查。天底下就没有查不出问题的,无非是多和少。
又说了一阵,才把程越从我家里弄走。我绕回客厅,谢离还趴在那,估计是药效过了些,趴在那轻轻哼着。
我半拖半抱把他弄到床上,给他把脸擦了擦,谢离耷拉着眼皮,雾蒙蒙的眼睛里头目光都像无法聚焦。
我把他的tun部高高抬起来,给他绑了个桃缚,摆成个撅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