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玉回头,将窗户拉开了一些,看向后面的那个人,就在吩咐春泽的这个时间里,后面那个人已经开始收绳子,姿态熟练,把他调整成手吊空中,上半身保持挺直而下半部分让他称坐着的姿态,接着把一个类似于椅子的宽杆子放在他身下,杆子上有一个柱状的类似于性器的物体,他对准的正是那个人的后xue。拂玉皱起眉头,半弯身子,将袖弩靠近窗口的缝隙里,抬手瞄准,霎那间,后面那人声音还未出,喉咙上便多了一个血洞,尸体嘭的一声倒下,他手上缠成一圈圈的绳子也因此停住,但因为惯性,那柱子的前端却已经插入了他的后xue里,拂玉听见那个人轻轻的痛哼一声,又好似是她的幻觉。“迟了些”拂玉微微懊恼,低声说了句,切换方向,转去瞄准前面那人。前面那人听见声音已经发现了不妥,他侧头刚要放下准备挥舞的鞭子去问问他,“你在干..”眼睛突然睁大,他忽然转头却只看见微开的棕色破旧木窗,以及,在烛光下闪着冷光的箭头,他还未惊叫,喉咙就多了一个血洞,血ye四溅,喷在吊起那个人的脸上,晃了晃倒在了地上,发出同样落地的声音。尽管如此,从射死后面那个人开始到前面这个人逐渐猝然倒下,吊起的那个人就没有任何动作,身体未曾动过,像是她杀死的第三个人。
房子里恢复一片死寂。
拂玉看了他一会儿,垂眸等待,春泽跑过来点头表示完成,拂玉才仔仔细细地扫了她一遍,在发现她身上只有少量血迹而且都在上衣之后拂玉矜持地夸了她一下,趁春泽还没有得瑟的时转身离开。从房子角落的窗户绕到门口相当于绕了这间房子一遍,从外面看房子的大小与房间大小相差不大,想来这个这个房子的用处大致都用在关押上。
而此时朴素陈旧的木门大开,那群人大部分都保持刚迈出房槛准备离开的姿势,便无生息的一剑封喉,那些尸体被堆在门口,尽管穿得光鲜,但依旧掩饰不了肮脏的躯体和他们死前脸上掩不住的yIn笑。
房梁是没有任何装饰的东西,院子里也是一片凄凉杂草丛生,拂玉站在台阶下面往里面看,屋内华丽的灯台上,ru白的蜡烛点亮,暖黄明亮,就像连血rou模糊的伤痕,干枯暗红的血ye,死不瞑目的眼睛,满地凌乱的尸体都像是铺上了一块虚伪的布,一张粉饰太平的看似平静温暖的布。
她站在台阶下,往里面直直的看,只能看见那个人满是伤痕和血rou外翻的瘦弱的上半身,乌黑的绸缎般的头发凌乱的洒在身上在光下微微发亮,微微低垂的头和吊起的手,在烛光温暖的光照应下,在满地血腥的照应下,破损凄凉却依旧美丽,就像拔了羽毛残缺血腥却依旧挣扎飞行的天鹅。就像。就像。
拂玉望着烛台上的微弱又温暖的光愣了愣,才终于迈开步子,小心绕过地上的血迹向房间深处更深处走去。
就像一场受制的献祭。
而她是被甘愿奉上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