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他”为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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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走进弓道部的和室练习场时,他便瞧见了那个令他总是无法移开视线的你,乾净利落的黑色马尾高挂在后脑勺,笔直的站姿更加凸显出了你纯粹的气质,因为专注在拉弓状态,所以你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乌黑的眼眸毫无二心地直视着远方的标靶。
那只包裹着护具的两指一松开弓弦后,清脆响亮的共振声响随之发出,而矢也笔直地划过了将近六十米的距离,穿射进了那几乎无法用rou眼完全看见靶心的标靶上。虽然没有正中中心有些可惜,毕竟仅差那一指节的距离就在正中央了,但是你所参加的团体赛主要比得并非是矢射中的得分位置,而是是否有命中标靶为基准,再加上整体过程中的仪态来当作评分标准。
“真的很乾净利落呢!”他在你放下了手中那把几乎长过半身的弓后,才开口出声赞赏道。他真的很喜欢你射箭时那全神贯注的神情,同时也欣赏着你恭敬地站直身子望向标靶时的模样,但是最主要吸引他目光的还是放开弦的那霎那间,因为弹力而使得空气振动的同时,你黑亮的眼眸里是打从心底的喜悦,而粉嫩的双唇也为此勾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
你对于他的出现有些意外,毕竟今天是周末,理应是不会有人来到练习场,虽然说再过两、三周有一场小型的得分制比赛,但是在此之前所有学生都需要准备期中考试,应该是不会腾出时间来到练习场。
“不过,要适当,不要拉过头了。”他一百八十初的身高一站在你面前,瞬间遮盖住了你视线里的光线,他伸出了那双宽大的手掌,一只手接过了你的长弓,另一只手则是握起了你方才拉弓的右手,虽然有护具包裹着指腹跟掌心的某些区块,但是经过了长时间的练习后,还是不免在皮rou上泛出红肿的样貌。
“没事的,只是些微的擦伤。”你对于他的关心露出了笑容,完全没有思考到自己此刻与他有多么近的距离,只是没想到能从他嘴里听到赞赏的话语,毕竟他可是弓道部的主力选手,也是弓道部里受大家爱戴的部长,能从他这得到如此的夸赞肯定是十分有份量的。
“这都起水泡了,还说只是擦伤?”他眼神有些凌厉地瞪视着露出不太在乎的你,他实在不太理解为什么你可以老是这样毫不在乎,对于自己的事情总是一副不上心的模样,但只要一碰上弓道时你便会成为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全心投入在弓道中的你彷佛它便是你的一切,为此要付出什么代价也无关紧要。
“学长,您这是在生气吗?”你有些错愕地直视着他问道。
对于突然间对表情狰狞的他,你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思索了一下后,竟然会有点想笑,明明只是一个没有什么交集的学长,怎么会对你是否受伤而扭曲了这张俊秀的脸蛋,毕竟你几乎没有跟他说过几句话,所以你十分意外他会因为你而露出这副神情。
“你说呢?”他对你训斥的同时,也不自不觉地打量着你那被汗水浸shi的襦袢,隐约地透露出了你里头那内衬背心的痕迹。
“我会好好地处理伤口,所以请学长别担心。”你没有发觉他有些下沉的褐色眼眸,只是觉得时间也不早了,是时候该收拾一下准备回家了,所以你很自然地抽出了被他稍加握紧的手腕,而后弯下腰地从他身侧那取回被他握住的长弓。
不过在你准备取回长弓的瞬间,他竟然下意识地收回了手,不愿意就这样结束与你之间的对谈。虽然一开始你入部时,他对你根本没有那种所谓的男女之情,只是一种同样社团里一起练习的学妹的印象,但是当你在女子团体赛中展露了那乾净纯粹的弓法时,他初次理解到了一种如同箭矢射入靶心中的明确悸动。
起初,只是一份青涩单纯的欣赏、爱慕,但是最近他却渐渐地感受到了一个危机意识,因为近期你似乎跟跟一名同年级的部员相处的十分融洽,甚至还有人对他说你们两人貌似已经在交往了。
你的魅力只能属于他一个人,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完全地理解你那悦耳的拉弦声,没有人能完全地体会你对弓道的那份热忱,没有人能完全地察觉出你专注的眼眸里并非是标靶而是某个更遥远的目标除了他,没有人可以这般地痴迷地迷恋着你的身影。
“!”因为方才他收手的动作,再加上你没有立即松手的关系,那有一定韧度的弓弦就这样毫不费力地划破了他的手臂,鲜红且滚烫的血ye源源不绝地从那看似不严重却意外深入的伤口中溢出,他那比一般同性要来得白皙的肌肤上就这样沾染上了深沉的朱红色。
“学、学长?等我一下,我、我马上帮您止血!”这还是你第一次见识到如此份量的鲜血,你有些惊慌地颤抖着双手,慌张的口吻中都能听出你的不安,明明受伤的人不是你,你却慌恐到面色发白。
血在流深沉的、温热的、刺痛的,一个一个不同的感官浮现在他的思绪中。
他似乎有听见你惊吓到口吃的话语,所以他将另一只完好的手臂伸到了你的发抖的双手上,试图将掌腹贴在你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