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没再发烧了,不用担心。”沈嵘之用手指当梳子抓了抓顾淞后脑乱糟糟的头发,“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所以沈嵘之此刻才觉得诧异,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可以坦然地细细回想这些事情,而且下半身完全没有反应……?
小傻子鼓起腮帮子,“鸡鸡它肿了……”
沈嵘之又开始思念顾峥了,记忆中的顾峥好像总是笼着淡淡的冷色调光晕,内敛,耀眼,沉着,温柔,又美好。第一次见面时沈嵘之脸上带着伤躲在墙角偷偷地抹眼泪,顾峥突然翻墙头跳下来,什么也没问只是对他道:别出声,让我在这透透气,听长辈们说话可真是太无聊了。
最严重的时候是在顾峥结婚之后,沈嵘之刻意疏远,那段时间他差点没能走出来,想着顾峥自慰,高潮过后的悲哀和自惭形秽无处排解,沈嵘之只能在新一轮情潮中宣泄,就这么反反复复,沈嵘之甚至不记得他那天到底高潮了几次,到最后真的是连呼吸都能感受到内脏疼,硬生生把自己弄到晕过去。
沈嵘之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头看了一眼,光天化日也不知道害臊!睡裤穿得松松垮垮,大钢炮从裆口顶出个头,连内裤都没穿!沈嵘之仍旧没动,“肿了自己揉,告诉我有什么用?”
小傻子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颇有一副被人始乱终弃的模样,哼哼唧唧,“自己揉不好,吱吱揉得舒服,要吱吱!要吱吱嘛……”
这边感叹着,那边小傻子就寻过来了,睡眼惺忪懵懵懂懂,揉着鸟窝一样的头发,还没走近就开始抱怨,“吱吱你又跑出来吹冷风。”
想到这里沈嵘之笑,成熟稳重如顾峥,也有过所谓的叛逆期,沈嵘之记得那时候自己惊到忘了哭,呆呆看了他好几秒才觉出丢人,别过脸去擦干眼泪,一回头被顾峥拿手指戳了脸颊:你也是沈家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接近午间的太阳已经很温暖了,沈嵘之合上之前出来在书房里随手抽的书,迎上顾淞,“太阳都晒屁股了哪里冷?懒虫……”
雨水的刺骨冰冷,肺腑的扭曲灼痛,和濒临死亡的体验,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后来意识一直朦朦胧胧,似乎过了一段相当安心且无忧无虑的日子,那里有个白雪王子,他的沈嵘之……很安逸却明白这样下去不行,他还有事没有完成。
顾淞一边说一边用脑袋在他颈窝乱拱,沈嵘之把手背到身后去,完全没有自觉,他欺负一个傻子欺负得如此乐在其中,“你先自己揉,吱吱教你。”
第34章
顾淞可听话了,先自己揉,代表吱吱待
沈嵘之装作不明所以,“嗯?”
小傻子不吭声,沈嵘之侧脸看他,一下就看见顾淞通红的耳根,小傻子咬着唇好像越发不好意思了,沈嵘之疑惑,顾淞将他稍稍搂紧,唇似有似无蹭到他的小耳骨,“哼哼,想吃吱吱……”
沈嵘之身在病中,脑袋虽然有些沉重,有些事情却想得通透,想他快四十的人了,也算见过各种大风大浪,居然被一场小小的车祸吓得自乱阵脚,也是够丢人的……但是有什么办法,毕竟这件事牵扯到顾峥,那个几乎融到沈嵘之骨血里白月光。
意识的恢复是必然,从今往后只要是雨天他大概都不会好过,怎么可能不恨?但是经历了一夜之间家破人亡,顾淞已经学会了冷静自持,他很有自知之明,让他这个当了十八年的傻白甜,一夜之间变成商场上游刃有余的老滑头根本不现实。他现在应该做的,当然是抱紧沈嵘之的大腿,拴好自己未来的媳妇,然后在有限的时间里,迅速充实自己成长起来。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沈嵘之摇摇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无意识遮住自己发烫的脸颊,以小傻子那个需求,他还硬得起来才怪,到底是岁月不饶人的……
小傻子也不敢有进一步动作,就轻轻扭腰胯在沈嵘之身上磨蹭,放着不管的话,小孩应该会超级委屈吧?这样想着沈嵘之就没动,顾淞蹭了一会幅度渐渐小了下来,唇角下撇嘴巴撅起,“吱吱……”
小傻子很自然地找他搂搂抱抱,下巴搁在沈嵘之肩膀上,嘿嘿一笑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然后用脸颊来贴沈嵘之的脸颊,“你都好了吗?”
思绪到了这里沈嵘之突然愣住,他一般不太愿意,甚至抗拒去回忆与顾峥有关的点点滴滴,因为只要想起顾峥,他总控制不住自己去做些肮脏龌龊的事,快乐和舒爽的瞬间非常短暂,而事后长久的空虚罪恶和自恶感则如影随形,一直到下一次性瘾发作。
沈嵘之愣了一下,被扣着后腰按向顾淞,一根硬邦邦的棍子直直抵上他小腹,比起羞恼沈嵘之更多的是无奈,跟个狗崽子似的,永远那么精力充沛。
沈嵘之那时候脾气邪得很,没直接出手打人就不错了,没理人起来就走,顾峥没拦他,沈嵘之走出好远还是忍不住回头,一眼就瞧见顾峥还站在原地对他笑,他当时还不懂什么叫心跳加速,只觉得这个人真是又奇怪又讨厌,不由自主跟家里的下人打听了一下,这就是沈嵘之漫长二十年暗恋路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