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离余被折腾的很惨,浑身都是伤,尤其是蹭到何轻舟的左脸,可他到底没再提她违抗他命令的事,离余也再也没见过何轻舟这个人。他在她的各种讨好下也很少再带她去那种聚会。
江秋白像是还觉得不够,拍了拍她的脸,说“刚刚把何公子的鞋都蹭脏了吧,去,帮他清理干净。”那是他第一次命令她那样伺候别人,离余僵住了身子没有动,江秋白给了她一巴掌命令她快点,讽刺的说别让何公子等急了。
何轻舟皱了皱眉,说“我的鞋子不脏,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说完就想走。
后来离余才知道,他的妹妹也有这种癖好,被人玩的很惨,身体和精神上都有些问题,所以被送去治病了。江秋白讲给她听的时候离余正坐在他对面给他剥橙子,闻言抬头冲他笑着说,“怪不得他对我那种态度,是把我当他妹妹了吗。”
江秋白似笑非笑的问她“怎么,方大小姐很失落,你心动了?”
周围都是哄笑,江秋白掐着她的脸冷冷说道“听见了吗?何轻舟。”她看见了男人眼里的心疼,但是没有责怪,依旧是温柔的,原来他叫这个名字。
江秋白没回答,但笑容足矣表明一切。他踢了踢离余,命令道,“还不快去。”
离余看到江秋白眼睛暗了一下
想了很多,离余沉默了很久,久到江秋白甚至有点不耐烦了,他轻轻捏了捏离余的脖子,有些不耐的笑着说“问你话呢。”
而如今他是什么意思呢,想知道她的服从度,还是玩腻了她想玩点新鲜的花样。
光有些刺眼,但她还是看到了那个男人眼里的期许,但离余清醒过来几乎是没什么犹豫的说,“不过分,主人对我做的我都喜欢,这位公子你管的太宽了。”
离余当年的不听命令不只是不想,还有她知道,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江秋白可能会不只是让那个和李月河有几分像的温柔男子从她眼前消失了。
江秋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的清风霁月,吐出来的话却是威胁“不知何公子哪里有事,据我所知,你妹妹在药医谷被照顾的挺好呀。”
何轻舟迈向门外的脚步一定,停了下来,回头看江秋白,问“你什么意思?”语气很冷,失去了一贯的温柔,但到底是克制的,毕竟没几个人敢在江家少主面前太过放肆。
离余不能欺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对江秋白的“爱”,太厚颜无耻,她觉得那既侮辱了自己也侮辱了江秋白,更侮辱了爱情。她得承认,她的身体喜欢被羞辱,她的欲望在那些不堪启齿的称呼和举动中得到了满足,在两人的扭曲关系中,她也是既得利益者,纵使无限羞耻,但她的身体是享受当“狗”的,甚至于那个聚会上的其他人对她的言语羞辱和扇在脸上的巴掌都能让她有感觉,离余觉得有些好笑,她甚至于不是一条忠诚的“狗”,不能只对他的主人摇尾巴。
离余把仔细剥好的橙子,放在在江秋白面前,抬眸浅笑,似真似假回到,“母狗心里只有主人您,只对您心动。”
离余脑海里思绪万千,还是回到他的问题。会不会听从呢,离余从前有许多底线,可在江秋白的面前被越踩越低,她无限顺从他所有的命令去讨好他。虽然许多次,离余在被欲望折磨的夜里,她也回味品尝过那些见不得人说不出口的画面。可更多的清醒时刻,她唾弃自己的下贱和肮脏,有时候回首,也偶尔会被自己肯做出来的事惊到。
可离余最终也没有动,也没有再看何轻舟,她在众人的目光中僵硬的低头跪着,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峙。
别人会让离余觉得恶心不能接受,可江秋白所作所为只会让离余觉得自己恶心。
她的话将离余一下子拉回现实,她看进他的眼睛,他黑曜石一般的深邃眼眸幽深,一眼望不到底,离余看不透他藏在眼底的神情。
她还是说了实话,“你要是真让我去,我会去的。”
她笑了一下,其实想了那么多也没有用,离余知道,自己再觉得恶心,只要江秋白强硬的坚持,她一定会服从的,任何事。
江秋白拿起面前的橙子吃起来,对她的话语报以嗤笑。
空气几乎都凝固了,离余似乎能感受到他实质一般的目光,可良久过后他还是笑着说了句算了,带着些说不明的意思,然后在众人不理解的目光下带着离余离开了这一场纷扰的聚会。
药医谷地处偏僻,很少有人知道在哪里,更何妨知道谁在那里看病。
周围人都是看好戏的模样,听到江秋白这样说还夹杂着点震惊,因为不是没有人和江秋白要过离余,但他从来都没理过,之前有个人对离余动手脚,当场就被江秋白杀了,血溅三尺,再也没人敢在背后对离余放肆。
可她的行为不只取决于身体的欲望,更来自于她的思想决定。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更对那些贴近她的男人厌恶,对那些眼睛感觉到恶心,她完全不可能接受除了江秋白以外的任何人对她动手脚,如果真的换一个人对她做那些事,只是想想离余都想要杀了那个人,无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