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常城也困惑得很,“您老是对囚禁有什么爱好吗?怎么就尽喜欢关我嘛!”
吴局:“去你M的!滚蛋!”
领导的话不能不听,邢常城出门握了握拳,深呼吸了五分钟,他扪心自问,自己好歹是个合格的社畜。
于是他只好压下满心思念,去卫生间随便冲了下澡,换了身衣服,直接往港口开车去了。
“邢常城。”拿出证件,表明身份,邢常城这才进入现场。
吴队看样子已经走了,全场指挥的只剩下副队,副队看到邢常城过来,赶忙迎过去,“邢队,你来就太好了,我要去本地市局签个字,那群毛贼抢了我们两条船……”
没等邢常城震惊于那两条船价值多少个,副队就直接把一堆东西塞邢常城怀里,“有几个兄弟在医院等抢救,我先走了!”
“诶等……等。”没来得及拦下人,邢常城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只能放下扬起的手,挠了挠头。
港口一片狼藉,几艘小船的残骸正在捕捞当中,几片土地已成焦土,海水浑浊不堪,要收拾完可能非到天亮不可。
邢常城拿着副队给他的设备,发了话,“听得到吗?你们副队什么也没跟我说,现在谁有空给我汇报了一下伤亡,损失和营救人力。”
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气喘吁吁地说,“邢队,我是刑警支队副队,现在的情况是……”
邢常城听着这严峻的情况,皱了皱眉,撸了撸袖子,“努力一下,凌晨前可以搞定吗?”
“这……恐怕不行。”
“行吧,”邢常城扭扭脖子,加入火热的劳动之中,“先努力吧。”
“还有呼吸吗?”徐队问。
一个警察伸手探了探,“有,很微弱。”
“马上送医院,把刚刚的医护人员叫过来。”徐队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土,“小心点,别弄残了。”
“徐队!”一个人从远处跑来,“都没活口了,人太少了,他们的装备太好了,刚刚全是火力压制。”
“一个活口也没了?”徐队咳嗽两声,坐在土堆上,把正在流血的手臂尽量举高,“诶……不好交代了,我们就期望这个姓邱的能提供点有用的吧。”
徐队留下一批人在现场善后,自己和一批伤员去了医院。
医院很大,院方将他们安排在了同一层楼。
邱泽比他们早一步送来抢救,剩下少数重伤都在手术,其他人因为都是皮外伤,所以尽量都安排在同一病房,即使这样,依然几乎占了一整层的房间。
现场侦测的几个兄弟,跟徐队在一间,徐队即使吊着一只手,也身坚志残地写报告。但是报告写到一半,大约是早上七点半的时候,有一不速之客来了。
“队长!”来人是徐队从省厅带来的兄弟,他直接推开房门,“来了个二愣子,非要见人质,放不放进来?”
“谁啊?”徐队一脑袋的问号,这个时候谁来捣乱?
“市局那姓邢的,他不是应该在市局好好待着吗?”
徐队与他想法不谋而合,他扶了扶额头,“那狗东西过来干嘛……叫他到我这儿来。”
“报告!刑侦支队大队长邢常城报到!”邢常城敬了个军礼,认真而严肃地问,“请问,邱老师在哪间?”
徐队先是用一只手打完一句话,坐在病床上问,“谁要你来的?”
“吴局。”邢常城面不改色,双眼下的黑眼圈都显得理直气壮。
徐队信他个鬼,吴局不可能放这个祸害出来,“文件呢?”
“就派了我一个,市局各方面任务已经快要结束了,邱泽是我局特地请约的教授,是这次行动非常重要人物之一,所以派遣匆忙,没有文件。”
报告还有一大半,一只手使不上劲,徐队正是焦虑头大之时,“吴局叫你来做什么?友好慰问?”
邢常城不能说邱泽跟自己搞对象呢,虽然事实上并没有搞,但是搞不搞他都不能说。虽然行动已经结束了,但是真实话实说,照样该脱衣服走人就脱衣服走人,说不定吴局还要为他背个处分。
在行动中,任何跟主要行动人有血缘关系,亲缘关系,家属关系或者亲密关系的人都要一律退出行动,倒不是为了避嫌,只是有了关系,人就容易失去判断。
邢队跟邱泽的关系在市局还算是不少人知道,只是邢常城性格使然,吴局一直是把这个祸害往身边放的,若是真的把他踢出行动,不知道该糟心的是谁。
所以吴局默许了他参与行动,市局所有人也都假装啥也不知道。
“吴局有一个朋友,是这次主要负责谈判的一位老前辈,本市高等院校著名大学心理学院系的院长,邱泽的老师,这位院长说,邱泽在醒来的时候需要有认识的人在身边,如果是陌生人,可能会对其身心造成伤害。”
徐队明知道以上很有可能是邢常城瞎编,但还是尊重吴局的决定,说:“行吧,听起来还算有道理。”
既然邢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