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他爸、沈谓行、陆北之外的)男人,不行,啧啧啧。
过了会儿,不行的男人之一又来了电话。
华临想了想,接了。
“临哥,”渣男一副关怀备至的语气,“怎么回事儿?”
“复合了。”华临简单地回答,一边下床去给窗台上的几盆多rou喷水。
“别玩了,”文东都急笑了,“什么原因啊?是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多个人多个主意。”
华临不耐烦地说:“跟前任复合能有什么原因?”
文东说:“那是你前任吗,你自己说他是个变态,我就不信你还主动往坑里跳。”
“我还真是个知道是坑偏偏还要睁着眼睛往里面跳的人,你不知道这一点吗?”华临问。
文东沉默了几秒,说:“临哥,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为了跟我闹气这么干,你到底是有什么事儿?”
华临油盐不进地说:“你才别跟我来这一套,搁这干什么啊,情圣又来普度人间了啊?鱼被别人捞了心里不好受啊?有什么不好受的呢,少了一条还有一片海呢。还跟你闹气,你谁啊你。”
文东苦笑道:“临哥——”
“他是我初恋,我跟他以前是有误会才分开的,现在误会解开了,就复合了,很少见吗?”华临说,“你别脑补了,真相就这么简单,你一个情感经历那么丰富的不至于理解不了这种事吧?”
“我——”
华临打断他的话:“你确定还要浪费你的电话费和我的宝贵时间吗?”
“他威胁你什么,还是你发现了什么事儿?”文东皱着眉头问,“和那失踪的洛医生有关系吗?洛医生有消息了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事挂了。”华临说。
“临哥!”文东叹了声气,“如果你想用这种办法查他,真的没必要,你还不如请卢总帮忙找庾——”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华临问,“你不会觉得别人在你跟薛有年之间就一定会选你吧?”
“你别岔开话——”
“是你在岔开话题,文东,我是看在沈谓行的面子上,有些话不想跟你说绝了,不想说难听了,但你如果非要我说,我就只好说了。文东,我真的很烦你这鬼样子,玩你妹的暧昧啊,养你妹的鱼啊,神经病,你比代小京还奇葩。薛有年要是变态,你就比变态还变态。”
“临——”
“挂了,别sao扰我。”
华临照顾了一下花花草草,正要睡觉,群里热闹起来,讨论刚下的今年第一场雪。
他在群里附和了两句,转手就盗了沈谓行拍的初雪照片发给薛有年。
薛有年几乎是秒回他:我也看到了,刚想拍给你看。你还没休息吗?
华临都懒得跟他打字,直接发语音:“我记得你以前做的那个蛤蜊龙虾粥很好吃,突然饿了。”
薛有年仍然是打字回复他:我现在去做,明天带给你当早餐好吗?干贝来不及泡发。
华临继续发语音:“明天我就不想吃了。算了,睡了。”
薛有年忙回复他:我一会儿做好了送过去。
华临说:“我爸妈在家,你别上来,你就在我家小区外面有个报刊亭那里打电话给我,我去拿,顺便看看雪景。”
薛有年:嗯,好。你出来的时候注意防寒保暖。
华临没再理他,把他的号码拉入黑名单,然后回群里起哄了几句,就关了灯,钻进被子里睡觉了。
干贝要提前一晚泡,现在来不及,只能不加。不加会少些鲜味,但问题不大。这个时间要买到新鲜的蛤蜊和龙虾也不容易,但这同样问题不大。
因为,华临不会真的吃。薛有年猜他已经拉黑自己去睡觉了。
凌晨一点半,薛有年提着保温袋,站在报刊亭边,打着他知道不会接通的电话。
雪越下越大,气温突降,风也很大,但这些都不重要。
薛有年沉默地站在风雪中,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
这件事情后来薛有年和华临都没有再提起,仿佛它从未发生过。
唯一能证明它曾存在的只有薛有年的温度计:他发了低烧。
他在手机上和华临解释了一下,道歉说今天不能赴约吃晚饭了。
华临没回复,看看时间,等下了班就直奔薛有年的住所——对面那栋楼。
他进了他最近租下来的这套房,架起望远镜,从窗帘缝隙里偷看薛有年那个房子的窗户。
楼距不算远,望远镜的质量很好,华临看得很清楚,薛有年穿着睡袍,额头上贴着退烧贴,坐在床上,腿上盖着毛毯,架着“懒人桌”,正在使用笔记本电脑,时不时抽纸打喷嚏、擤鼻涕,像是真的不舒服。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电脑屏幕……一片黑。薛有年用了防窥膜!
华临盯到晚上十点,看着薛有年做了份沙拉吃、看了半天书、又打了几个电话、用了一会儿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