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离婚了,我后悔了,可是,有后悔药卖吗?
娄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进的屋,迷糊中池淮架着他的时候他还是知道的。
低烧未退一天来回折腾上百里,又在门外细雨里站了大半宿,体温不上来都对不起一番痴情。
池淮帮他换了一身衣服,喂了退烧药,坐在床边看着娄喬发呆。
若不是口渴去厨房倒水,听到门外那声轻微咳嗽,他都以为娄喬已经走了。
你为什么这么犟,明知道自己身体状况还站那不走,真有脑血栓是吗?有病就去治啊,祸祸我干什么!
“咳咳咳……”娄喬烧的嘴唇有点干裂,“水。”
池淮深吸一口气,扶起娄喬给他喂了水喝。
出了一身汗娄喬似乎清醒了许多,他冲池淮歉意道:“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
池淮已经没有脾气了,面无表情道:“你是打算死在我屋外面吗?”
“啊,”娄喬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由于脸色不太好笑容看起来有点惨淡。“我也没想到自己虚弱成这样。”
“呵呵,你也知道呀。”池淮干笑了声,“感觉怎么样?实在不行去医院吧。”
娄喬躺了下去盖好被子:“挺好的,睡一觉就好了。”
“你知道自己还是个刚肺炎还未完全痊愈的病人吗?我又不是医生,要真严重了,这事可大可小。”池淮严肃道。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娄喬侧了侧身。
池淮拿他没办法,有气吧,不知找谁发,没气吧,看见娄喬就有气。
受着吧!
从衣柜里又拿了一套睡衣扔到床上:“换套睡衣。”
娄喬接过睡衣准备下床。
“躺被窝换吧,发了汗吹风又得受凉。”池淮走出卧室,带上门。
池淮身形纤瘦,娄喬平时注重身形塑造,胸肌腹肌肱二头肌一样没少,娄喬脱下身上那件不合身的再套上一件不合身的,闷声笑了。
“好了。”娄喬换好衣服乖乖躺好,对门外道。
等了小会儿,人并未进来,娄喬下床开了门,走廊没开灯,从客厅微弱壁灯投射的散光看着池淮站在窗边吸烟。
娄喬没去打扰,转身回到卧室,池淮能把他带进屋而不是直接送到医院里说明他的气已经消了,这个节骨眼上娄喬真不敢作死了。
再作真没媳妇了。
娄喬等到快要迷糊睡着了池淮才悄声进了屋,从衣柜里拿了床被子,摊在卧室窗户边的木沙发上,躺下无话。
娄喬轻咳了声,假装自己咳醒似的:“池淮,能给我倒杯水吗?”
池淮刚躺下就被叫起,有些不悦,给娄喬倒了杯温开水又拿了体温计:“再量一下。”
温度比之前退了不少,还在低温中,池淮把保温壶拿进卧室,然后坐在床边:“睡吧。”
娄喬看着他:“你不睡?”
“我怕你出事。”池淮说,“盯着你,要是体温再上去,明早直接叫殡仪馆收尸吧。”
娄喬笑了起来:“欸,没人说你口是心非的样子特别可爱么?”
可爱?池淮感觉一阵恶寒,娄喬也是个奇葩,把可爱用在他身上,简直是既侮辱他又侮辱可爱这个词。
“没人说过你这副德性很欠骂吗?”池淮翻了个白眼。
“嗯,刚听到。”娄喬说,“我有点饿。”
池淮看了眼墙上时间,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现在熬粥需要点时间:“我去厨房看看。”
起身准备离开,手被娄喬拉住了,也不知生病的人力气怎么还这么大,池淮毫无防备地往床上倒去,压在娄喬身上。
“你有病就去治,”池淮没好气道,“不是说饿吗?”
娄喬没让他有离开的机会,抱着他的臂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嘛。”
池淮又是一阵恶寒,他发誓娄喬这人真有毛病,猛男撒娇天地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