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不打招呼一声不吭地离开,和他的情人私奔,丢下外婆和我母亲。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对外婆发现他们私情不知该如何面对,才选择逃避。哪怕他和外婆坐下来好好谈谈,说清楚他不想负责,要离婚,我外婆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放不下。”
“不论发生什么事,既然已经造成不可逆转的事实,比事实更重要的是,人都想知道事情发生的原因,需要一个理由甚至借口,需要始作俑者给出明确的答复,哪怕答案残酷冰冷、不近人情、不合逻辑,是谎言、欺骗、是不存在的事实。但只要有答案,说出来就会让人心底有初步的判断和标准,能想到原来是这样,才会变成那样。知道不值得,知道该不该放下。”
“我外婆抱着这个‘为什么’不甘心、放不下一辈子,只要姜大于愿意给她一个答案,哪怕骗她也好,都能让她不再执着,真正放下过去朝前看。”卓竣奕望着窗外的夜色,轻声说,“我希望可以让她剩余十几年的人生,没有Jing神负累,轻快些活着。”
抬手抱住卓竣奕的脖子,林觉额头贴在他腮边,安慰道:“可以的,我们找到你外公,让他认错道歉,让他赔钱。然后……让他滚蛋,再也不要出现在你们家任何人面前!”
卓竣奕苦笑一声,抱紧林觉。他又何尝不想,只希望那个换了名字的姜大于能有点良心,别让他这个外孙失望才好。
和林觉一起飞D市参加陈昂订婚宴,刚落地,见面就被陈昂和秋语荣要求年底结婚的时候当伴郎,在陈昂威胁的眼神之下卓竣奕只得点头答应。晚上一块儿吃完饭,他俩送林觉和卓竣奕回酒店,陈昂婉拒林觉进屋坐坐的邀请,转头和秋语荣敲门进卓竣奕的房间,把卓竣奕按到沙发上坐下,接受审讯。
“说吧,怎么回事?”陈昂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憋了我一天了,当着我的面搂搂抱抱,当我不存在是吧?”
秋语荣在旁边憋着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诶,大哥,给我俩分开开房就是为了这一出啊?”卓竣奕顿悟。
“我靠!你还想住一间?!”陈昂抓住卓竣奕衣领,“你跟阿觉是不是已经全垒打了?”
卓竣奕愣住,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睫毛呼扇呼扇,一脸懵圈。秋语荣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俩在这儿小学生斗殴呢?好好说。”说着秋语荣拉开陈昂攥着卓竣奕衣领的手。
“问你话呢,是不是已经全垒打了?”虽然收手了,陈昂还是凶巴巴地问。
卓竣奕无奈地笑着,抚衣领上被陈昂抓起的皱褶,对他说:“这是情侣间的隐私,恕我不能告知。”
陈昂舔唇,深呼吸,说:“行,看样子没得逞。”
闻言卓竣奕瞪大眼睛瞪他,秋语荣背过身去偷笑,被他俩幼稚的对话和行为逗得直笑。
看了一圈,陈昂在卓竣奕对面床上坐下,闭眼,再次深呼吸,做好心里建设,等再开口问卓竣奕语气平和了许多。
“我现在问你,希望你据实相告。”
卓竣奕抬眼看他,说:“好。你问。”
“什么时候对阿觉起的心思?”
“韩郴住院那会儿。”
“表白呢?什么时候的事儿?”
“过完年你请假回家准备和语荣姐订婚,我在公司宿舍写歌那段时间。”
“三月初?还是三月底?”
“三月底。”
“好啊,我不过回家一趟,来回也就一个多月。四月到五月中旬我去盯孙邢洋拍戏,你就瞒了我这么久?真把我当经纪人不当朋友是吧?”陈昂看上去想跳起来打卓竣奕,被秋语荣按住了。
“陈昂哥,这就没有必要争论了吧?你之前还说要主动找我问情况呢,结果不是再没联系我?你忙,我也在忙啊。”
陈昂被噎得往后仰,直起身后冷静了不少。
“好吧。你之前说没在一起林老爷子和林煦中认为你是阿觉男朋友怎么回事?”
卓竣奕照实把林觉叫他去林家老宅,发现书房角落博物馆一样的房间,他假扮林觉男友去新西兰过中秋,后来发现林煦中患有偏执型Jing神障碍的事全都说了。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良久,陈昂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卓竣奕,说:“阿觉竟然这么信任你?”
卓竣奕敛眸,回道:“的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真的很信任我。”
“卓竣奕,其他的我不管。阿觉这么信任你,你要是敢辜负他,我第一个跟你没完。”陈昂放狠话威胁道,随后语气转软,“好好对他。”
放狠话时有多凶,仿佛要吃人似的,说让卓竣奕好好对林觉时姿态就放得有多低,就有多诚恳。
“我会的。”
陈昂伸出手和卓竣奕击掌握手。
“这算和解了吗?陈大经济人?”秋语荣在一旁笑着出言调侃。
“和解?这得看他表现。”提到和解陈昂立马来了Jing神,“他现在可是当红/歌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