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滑雪其实是陈朔想约万梓迎,曲执懒人一个,不会主动攒这种运动局。陈朔是因为雪场离曲执家不远,所以才想起来问他要不要一起。没想到曲执不仅应下了自己和周密,还顺道叫上了一直没约到的闻重,而闻重之前出差一走就是近两个月,好不容易回了北京,一分一秒都不舍得撇下张九九,于是就又捎上了他。
青龙山下的这个雪场算是北京周边比较高端的滑雪目的地,各种滑道齐备,唯一的缺点是一到节假日,尤其是元旦和春节,场地里的人就绝对少不了。
几个人先上初级道滑了两圈儿热身,随后万梓迎便因为这边人太多而决定转战中级道,陈朔也就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曲执好几年不滑,再加上今天状态一般,所以心里没什么底,还想再继续找找感觉,不料却被旁边秀恩爱而不自知的二位虐了个体无完肤。
“别怕,”闻重护着没经验的张九九站在坡道顶端的起点,温柔道:“不会摔的。”
张九九认真地抿了抿嘴,看得出是在努力做着心理建设,可第一次难免还是有些恐惧,“摔跟头倒没什么,我主要是怕撞到别人或者被人撞了。”
闻重捏了捏张九九的肩膀,“相信我,我跟在你后面下去,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曲执滑完一趟爬回坡顶后看见这一幕,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刚想揶揄学长也太体贴了,就听到耳边传来周密异常rou麻的声音,“别怕,我也会跟在你后面的。”
曲执打了个寒颤,扭过头皮笑rou不笑道:“你还是管好自己吧,老子不用。”
周密望着话音未落便扬长而去的曲执,无奈地一杵雪杖,把自己也送了下去。
曲执再次回到滑道起点的时候,张九九依旧还是没能出发,而闻重则在耐心地讲解动作要领和技巧,变换着各种方法给他打消顾虑和恐惧。
“没事儿的九九,你看现在道上人比刚才少了,”曲执边说边拉着同样刚上来的周密,默默在张九九身侧一字排开,不动声色地挡了一下后面要出发的人,给他人为清出了一段暂时空阔的滑道,“我们一起下去,凭我俩的技术,肯定能避开你的。”
张九九原本也已经在闻重的鼓励下慢慢建立起了信心,再加上曲执拿话这么一推,终于眼睛一闭把心一横,顺着斜坡溜了下去,闻重则在他的斜后方默默跟着。
周密原本已经作势要跟着出发了,却见曲执往后撤了一步没有要下去的意思,连忙止住了动作,屁颠屁颠地蹭到他身旁问道:“怎么不走了?”
曲执倚在旁边的一块儿大石头上伸了伸腿,“歇会儿,腰有点儿累。”
“哟嗬,”周密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清醒的曲执喊累,一脸不敢相信,贱模贱样地问道:“年纪轻轻的,身子骨这么虚,不应该呀,怎么弄的啊小老弟?”
曲执眼睛一眯,恶狠狠道:“这事儿,应该问你吧?”
周密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曲执说的,应该是自己昨天拉着他折腾了大半天的事儿,瞬间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最后是在曲执越来越冷的目光中才将将止住。只见他伸手到曲执腰间捏了一把,色眯眯道:“要不要,我帮你揉揉啊?”
曲执深恶痛绝地把周密不怀好意的咸猪手打到一边,冷笑道:“滚。”
说罢,曲执撇下周密,一个人回到滑道起点打算出发,随即看到了坡底的闻重和张九九,只见后者显然是摔了一跤刚站起来,而前者则在仔细地帮他拍打着外套沾上的雪碴儿。两人有说有笑的,看来,张九九已经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障碍。
虽然知道曲执早就对闻重没了想法,但看见自己对象望着别的男人发呆,周密心里总归不太是滋味儿,不免酸道:“你喜欢这样儿的啊,早说呀,我也可以的。”
曲执觉得平时很难见到周密吃醋,而闻重好像是唯一一个会戳中他的点。想着这个禽兽昨天对自己下的狠手,曲执决定不能轻易放过他,故意反问道:“你能做到我学长对张九九这么温柔的地步?得了吧,我又不傻,鬼才信你。”
周密怎么也没料到曲执会反唇相讥,怔愣的一刹那对方人已经朝着终点冲了出去,回过神儿来之后才连忙追赶着滑向坡底。
曲执稍事休息后回复了些状态,从滑道上熟练掠过时,心里想着下一趟可以上中级道了,却在接近尾声已经开始减速之际被一阵疾风带了个大马趴。
曲执怒而回头,想看看这是哪个不靠谱的眼睁睁地朝着人就撞过来,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对上了周密恶作剧得逞的傻笑,于是忍不住叫道:“你干嘛?!”
周密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然后异常绅士地向还倒在地上的曲执伸出一只手,诚恳道:“你不摔一跤,我怎么学你学长那样,把你温柔地扶起呢?”
“你——大——爷——!”
曲执和周密换道的时候,闻重还带着张九九在最开始的地方巩固技术,而万梓迎则已经一马当先地去玩儿高级道了,只留下陈朔和他们碰头。直到中级道三人组一块儿跑了数圈儿,才看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