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没有很难听,也是为了留住你的脸面,这场戏是否也该结束了?”赵昔平静地道。
夏意强作镇定的脸开始出现了裂缝,她僵硬的想要笑,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往外流,语气卑微地道,“我求求你了,把他让给我吧,我爱了他十年,好不容易现在有了结果,我不能没有他。”
“爱情哪有相让的。他要是你的,我怎么也抢不走。他要不是你的,你怎么也挽留不了的。”
“不,只要你答应我,不再跟他见面。他一定会爱上我的。我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只想要这个我心心念念爱了十年的人。”
“我做不到。”赵昔冷然地打断了她。
“为什么?你明明什么都没有付出,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他所有的爱,而我呢?我十年的青春,为了他,我甚至去整容,拼命的读书考取可以和他比肩的大学。我的每一天都为他活着。而你呢,你付出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却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倾尽所有的温柔。”夏意妒忌地道。
“这是你的一厢情愿,并不能上一个不爱你的人爱上你。”赵昔冷冷地道,“因为你的爱,就要拆散原本相爱的人?夏小姐,你的爱好没道理。”
“不不不,不对,我跟在他身边做他的朋友这么多年,付出我的所有,就是为了得到他的爱。难道我的付出不值得得到他的珍惜吗?”
“你明明知道答案,他不爱你。”一针见血的话让这个爱的癫狂的女孩自信心瞬间崩塌。
看着赵昔往宁双成离去的方向走去,夏意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跌坐在草坪上,娇小的身体在随着眼泪不断轻轻颤抖。
“小意!”熟悉的声音让那抽搐的肩膀一怔,夏意心里升腾一种扭曲的怨恨,如果不是这个妇人在自作聪明,是不是她就不会这么痛苦。
在病房的窗户外看到了三个人对峙场面的宁夫人急急地避开自己的儿子,将失魂落魄的夏意扶了起来。
“阿姨,宁双成他见到赵昔了,我该怎么办?您当初答应过我的,保证宁双成不会想起来,要是他想起来了,该怎么办?”夏意压抑住心地那股怨气,楚楚可怜地道。
这么多年,我哪能就此放手,不管如何都要赌一把。
“别担心,我们还没有输。”宁夫人安慰她道,“我保证。”
夏意停止了哭泣,为这笃定的话,增添了一丝信心。她苦等十年,可不能就这样放弃。
赵昔耐心地坐下在医院的楼下花园里等待宁双成,秋意渐浓,冷风刮着手上脖子上因为灾而受伤的伤痕,微微有点刺痛。时光如白驹过隙,赵昔想起了大学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宁双成便单方面的说爱他,整天痴缠着不放,甩也甩不掉。如今两个人一携手走过了五年。每年秋冬季节,赵昔总感觉冷,体寒怕冷,宁双成再忙也会带着他去海南他外婆以前生活的地方生活两三个月,等季节回暖,再回来。他是个很傻又很温柔的人。
赵昔回忆起从前的美好,嘴角一抹淡笑。希望这场闹剧快点结束,能早日回到以往生活。
宁双成在如画一般美好的景色里踟蹰了很久,面前的青年,嘴角浅浅的笑意,像是寒冷的秋夜里凝聚的点点火光,他不忍心去破坏这一份美好。
可是脑海中又浮现了那双哭的通红的眼睛,“宁双成,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你还记得吗?”我还有希望,我不会输。夏意咬着牙流着泪,模样真挚诚恳。
她的手上握着一双晶莹剔透的碧绿色吊坠,体积虽小,但雕琢Jing美,上面神灵活现地雕刻了两条栩栩如生相依相偎的鱼。
宁双成将纷飞思绪理好,走到赵昔面前。
赵昔见到他,便将视线落在他身上,眸色浅浅,却能清晰地看见眼底的爱意。
他抚了抚额,略感疲惫地对他说道,“ 详情始末我挺听我妈说了,我很遗憾,但是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勉强,所以我很对不起。”
赵昔闻言眼底的笑意淡去,宁双成语调真诚平缓,带着歉意,却让人心底发寒,从阳春三月,直直地坠入冰天雪地的严寒地带,像一把尖刀不断的往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刺去。
赵昔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眼底含霜。仿佛刚刚宁双成看到他温柔的笑是一种错觉,“你为什么不能选择相信我? ”
宁双成摇摇头叹息道,“我不能告诉你。”
“你以前对我说说,你会成为我的依靠,会给我你所拥有的一切,现在我只想要你的信任。”赵昔面上波澜不惊,实际已心乱如麻。
“你有什么证据吗?”宁双成想了想,又道,“比如说我们两个亲密的照片,一切能证明我们是情人的关系的东西。”
赵昔沉默,那一场大火,什么都没有剩下,人活着已经是奇迹。再加上两个月以来,他一门心思地只想着找人,便什么都顾不上。他们同性相爱,本来就是为世人不耻,知道的除了双方父母和大学同学冯飞外,冯飞又出国留学断了联系方式,如今连个证人都没有。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让你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