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几个不知道情况的小声问,“什么情况?”
“听说黎挚受那么重的伤都是因为柯嘉茂,估计是个内鬼。”
柯嘉茂的眼睛红得快要滴血,里面充斥着恐惧和不安,“你要是敢动手,你们南楼就完蛋了!!”
池誉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食指和中指夹起一根银钉,“你对黎挚动手的时候,不知道你已经完蛋了么?”
“你个疯子,你他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池誉不再废话,伴随着柯嘉茂一声惨叫,池誉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又拿起一根:“杨江也好,林民初也罢,谁派你去的我不关心,南楼的,南楼里卧底的,话我放在这里了,对黎挚动手,这就是后果。”
“啊——!!”柯嘉茂又是一声惨叫,想起被冰锥刺穿时也默不作声的黎挚,真是个疯子,在这种情况下都面不改色。
“我只不过是按流程做事,那些伤都不致命,啊!!!”
“不好意思,”池誉收回手,“这里没有冰锥,不过你也说了,这些都是皮rou之苦,不致命。这么Jing准的避开要害,是林医生教的吧?”
台下又开始议论。
“林医生?他怎么会这样?”
“难道林医生也在针对南楼吗?”
柯嘉茂强忍痛意,“是又怎么样,我是被派去审问黎挚的,不用刑,难道要和他讲道理?”
“好啊,看来是杨□□你去的,怎么,孙闻一个卧底还不够,需要你这么个废物动手?”
“你怎么知道孙闻是……”柯嘉茂猛地抬起头,对上池誉的目光后才猛地反应过来——他根本不确定孙闻是杨江的人,刚刚是在套话。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孙闻也是咱们的人,那么问题来了,这下ICO没有我们人了,这可怎么办啊?你肯定是回不去了,你说要不,我把孙闻放回去怎么样?”
池誉说话时脸上一直挂着笑,却看得方知迎连连皱眉。
牧鱼也快绷不住表情,用腹语道:“方医生,你不觉得他很可怕吗?”
“确实,”方知迎说道,“不怕,天塌下来有黎挚撑着。”
“嗯。”
池誉并没有理会周围传来的小声议论,只是观察着柯嘉茂的表情,后者听见这句话时眼神有些闪烁,池誉一挑眉,继续道:“我知道了。你应该明白杨江不会保你的吧,他手上的棋子那么多,根本不差你一个。而你的小命可在他手上。”
“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
池誉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眼中闪过一瞬狠厉,“以牙还牙,你对黎挚做的所有事,我都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包括心理战。”
“就凭你这叫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杀猪,才说了两句你就全交代了,还有脸觊觎这个位置,给他提鞋的AI都比你强。”
池誉插进最后一根钉子,拍拍手,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我向来很和善,这次也留你一命。台下的都给我听清楚了,黎挚是我的人,南楼老大的位置是我坐,不服的,这就是后果。”
台下一片寂静,作为“托”的牧鱼也愣住了,被方知迎踢了一下才回过神,装作腿软似的直接倒了下去,差点直接跪倒在地。
这一下反倒把池誉吓得不轻,差点没控制住表情,好在方知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牧鱼。
方知迎问:“池誉,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几根钉子已经扎进柯嘉茂身体里,和黎挚的位置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银钉没办法自己化掉。
池誉还是不喜欢这样血腥的场景,手一直有些控制不住的轻颤,只能靠掐自己的手背保持理智。
“钉子过一会儿再拔,让他自生自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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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誉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先把不小心沾到身上的血洗干净,却发现红色衣服上也一块深一块浅,于是干脆脱了上衣,慢慢往南办公楼方向走。
换做平时,他肯定是一路仰着头,盯着黎挚房间透出来的微光,可这时候他却不敢抬头了。
如果黎挚不愿意,他就看不到光。
池誉走到门口,却没急着开门,蓦地看向那次暴雨时他爬上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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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挂钟已经快要指向十一点,这几天黎挚被迫睡得很早,这个点已经开始有些犯困了。
房间里的灯只留下玄关的那一盏暖光的射灯,黎挚缩在飘窗上,透过拉开一半的窗帘向楼下看。
没有池誉的身影,只有孤零零的冷光路灯。不过就算池誉回来,也不会走这条路,黎挚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豆大的雨点砸到玻璃上,原本困得快要睡着的黎挚被这声音吵醒,一看时间,正好十一点。
池誉还没回来。
雨很快密密麻麻的向下落,黎挚从雨声中听到夹杂的脚步声,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翻身下飘窗,随手拿起一把透明伞,刚准备开门,门就被人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