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在
再踏步,胡光富心中百感交集,多的是愧疚。
说了要保护人的,然而对方却反过来保护了自己不说,最后还因此失踪,胡光富恨自己能力不足。上马那刻他便决定,等押送完粮草,他便引咎自刎。
是他对不起将军,对不起夫人。
另一边,安淮乐好险在最后那秒将自己移进空间,没人看到可喜可贺。可现在怎么出去呢?空间里只有个水摩托,可外头湍急的河流一下就能把小车掀翻,一点不起作用啊。
眼睛在空间里四处扫视,看看到底还有没有能用上的东西。突然,眼前一亮,哎呀,这里居然有个大竹筏?
进入空间之前,安淮乐离水面还有些距离,并没有整个身体都浸到水中,也就是说,如今掉下去,绝对是在水面上。那除了大竹筏,还有什么比之更适合漂行的呢。
安淮乐看见希望后,也不再纠结。今儿午饭还没吃呢,犒劳犒劳自己再说!
只是,一歇下来,安淮乐就会自我怀疑。
方才,自己杀了不少人。光是想到这一点,他的心里便久久无法平静,虽说是为了己方的安危才出手,可到底人命就是人命,他已经沾上了。
然而,下手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犹豫。他想,他是不是也变得和他们一样,杀人不眨眼、变得冷漠了呢。
啧!这玩意儿就不能细想,一想安淮乐就害怕。连总是给与他安全感的空间都让他无法平静下来,与其乱想不如恰饭!天大地大恰饭最大!
待安淮乐吃完饭,他去仓库找出一件泡泡服穿上,又找了十来件救生衣套在身上,看起来就像个披着红披风的米其林轮胎人。老可爱了,就是有点热啊。
安淮乐深吸一口气,做足身心准备后,稳稳趴在竹筏的中心处。大呼一口气,心中默念:转移。
‘啪!广泛的河面上撑住一个竹筏,落下时声音微小,可见大河的宽广与急快的流速。
果然用竹筏是对的,因为受面力广,落下后尽管是水速极快,也能稳缓的往前推行,只是不知道前头到底是何方,安淮乐准备找个小口便上岸去。
虽说这河的流向看起来像是往行军的方向跑的,可谁也说不准会不会中途偏向。安淮乐可不想再绕远路了。
趴着不是时间,等看到一个支出来的小桥,安淮乐奋力用竹竿子一只,把竹筏支到附近,纵身一跳便上了桥,顺道脱下身上的轮胎披风。
往前走,是个临水的小村庄。
安淮乐逮着个择菜的大娘问:“大婶,您知道东侯府该怎么走吗?”
大娘耳朵有些不好使,问了好几遍才听清。“东侯府啊,可远着呢,得走过好几个城呢!”
听着大娘的话,安淮乐渐渐明白了自己的所在地。如果说地图上来看,一条线垂直往上便是东侯府了,只是不知得走多久。粮草队走小路,安淮乐则连小路在哪都不知道。
安淮乐烦躁的抓头,他总算体会到了鸣人的心酸。真是辛苦您了,
他也算是走过了几个城,其中的距离粗略算一下也得有千八百公里,在现代坐高铁也得赶个十小时啊。
安淮乐又想躺了,他乏了。
另一边,何子临看到密令后,目眦欲裂,捏着信件的手青筋暴起。
“掉进河了?怎么会掉进去。”
那条河他是见过,河下既有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的石头,也有被撞得尖锐的,那水流急得,能毫不费力将一头牛给掀翻,没人能待得住,活下来的希望渺茫。
何子临手心都被自己的指甲攥得渗出血丝,将信纸渲染。
信上面清清楚楚写了掉入的经过,胡副将亲眼看着人落入河中被冲走,只一个眨眼间不见踪影。
哪怕是有空间,安淮乐也是凶多吉少,因为他若是一出来便会面临着湍急的河流,将他淹没。就是因为亲眼见过空间里的东西,何子临才会在不敢相信的同时,又理智的明白,他的小和尚如今处于何种境地。
何子临一撩衣袍,满眼都是恐惧与Yin翳。
其他人自然能明白他想干什么,纷纷上前阻拦。“将军!您不能走!襄伊国大军就要兵临城下,此刻万万走不得啊!”
何子临喉间哽塞:“我打仗不是为了天下人,只是为了我的珍宝!若没了他,我要这天下有何妨!”
不如,拿来给人陪葬。
“将军不可啊!”
将士们纷纷跪下请命,“若将军要走,那便踩过我的尸体!”
“将军!求您坐镇!”
元大浩抱着何子临的腿:“将军!咱都是过了命的兄弟,嫂子他吉人自有天相!连重重山贼都拿他没法,怎会被一条河挡住去路!况且······”
元大浩不忍再说下去。
况且,现在赶过去,也终是于事无补啊。手中的碎布料,便是夫人最后的东西了。
“将军,这一切都是燕黑的Yin谋,若不打到燕黑,如何为夫人报仇?夫人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