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晗烟早已经提前买好了去浙市的机票,叶希染和阮苏苏是突然决定要加入她的行程的,有着时间参差。
于是,叶希染和赖晗烟商量着,她是和阮苏苏买提前一天的机票,顺便逛一逛,等赖晗烟到了浙市再汇合。还是她们和赖晗买同一班机票,一起抵达浙市。
另一边,坐在俱乐部更衣室换衣服的赖晗烟陷入沉思,想到某个被染染温温柔柔拒绝后萎靡过一段时间的一米九的韩姓壮汉,近来似乎度过了那段难过的时光,又有点卷土重来的趋势,总是和她套近乎,装作不经意间提到染染的近况,问什么时候再来俱乐部玩,她头疼。
不过眼下染染和邻居恋爱了,在染染的描述中,邻居是个厉害又自信的漂亮美人,如果……让韩烁看到邻居,应该就会自惭形秽,彻底死心了。不会再天天把她当做作接近染染的希望,追着她询问与染染相关的消息。
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赖晗烟意味颇深地告诉叶希染,和她买同一班机票,一起去机场登机。
叶希染和阮苏苏说了一下,迅速订购了机票。
过了一会,赖晗烟又打电话来说。“明天你和邻居来俱乐部接我下班吧,我直接在你家住一晚,然后一起去机场。”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为什么要让阮苏苏也过去啊?”
她认为,接赖晗烟的话,她一个人过去就够了。
赖晗烟不好和她解释缘由,敷衍又寻不出破绽地打发她一句:“我想提前见到你和邻居同框出现的画面鸭。”
“嗷。”
叶希染答应了,她理解赖晗烟对阮苏苏的期待。
到了周五下午,叶希染和阮苏苏如期前往俱乐部。
一路上,阮苏苏倒是镇定开着车,前几日的过度紧张在叶希染的开导下已经趋近于无。反而是叶希染陷入了紧张循环,不断地向阮苏苏科普和描述她认为俱乐部恐怖的其他教练和肌rou发达的学员们。
阮苏苏听得直想笑,一直都表现得很淡定。
叶希染不满意了,比划地手舞足蹈,“你重视一点,我说得都是真的,那些男教练啊,一个个都长得可强壮了!而且都牛高马大的,感觉一口能生吃一个小孩!那些来训练的学员也很可怕,我曾经见到一个十几岁还未成年的男孩子,一脚,就一脚,直接把二三十斤的沙袋踢飞了七八米,嚯哟,要是那脚踢到人身上,我简直不敢想象,我每次去俱乐部都是尽可能地绕着他们走。”
阮苏苏扶着方向盘,翘起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她用逗猫的语气,“里面那么多人,你躲得过去吗?”
这话激发了叶希染的表达欲。
“当然不能,我都是在夹缝中求生存!”
她撑着下巴,满脸的苦大仇深,“其中有个一米九的大高个男教练,我总是避不开他,他站在我面前,我都要吓死了,我看他跟看巨人一样。其实平时路过我身边倒还好,只是觉得他把我面前的光挡住了,最恐怖的是有一天,巨人忽然化身成温柔男,用不可思议的软语当众跟我说话,还送了我从很灵的寺庙里求来的符,贼恐怖!”
想到那天被人团团围住的尴尬情景,叶希染到现在还是头皮发麻,不忍回忆。
其实她没有觉得韩烁这个人有多讨厌,就是觉得他那天的举止偏离人设,打破了一直以来她对他的认知。韩烁会做什么事,会说什么话,在她心目中已经形成既定的程序,突然更改,她不能接受,甚至觉得恐慌。
阮苏苏听出不对劲,眼睛危险地眯起,她无法再把叶希染说的俱乐部那些事当做笑话来听了。
去祈福的时候还能想着小叶邻居,是什么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她只听一嘴,就知道了这位男教练对染染潜存的心思。
一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有人对她的宝贝虎视眈眈,她就不爽。
握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符,你收下了么?”
叶希染连连摆头,“你说符?我当然没收啊,和他又不熟,干嘛收他花钱又花时间求来的符,而且感觉这种为别人祈福的事,挺隐私的。如果你也想的话,我想留到以后和你一起去寺庙祈福,我听说浙市就有个很灵的寺庙呢,经常有人去那里打卡,似乎离千岛峰不远,我们这周末就可以去那里看一看!”她越说越兴奋,开始规划起抵达浙市后的周末生涯。
听到前面,阮苏苏就已经露出了笑脸,再听到后面那段话,她已经无法克制对叶希染的喜爱了。
她拼了命地忍耐到下一个红绿灯,在等待的间隙,抽空使劲揉了揉叶希染的脑袋,“我家小孩真乖。”
红灯变绿,阮苏苏驾着车,疾驰穿过马路。
徒留叶希染呆坐在座位上,捧着一头乱糟糟的发沉思。
回过味来,对着阮苏苏发泄不满,“喂,你老实说,我刚才是不是被当成崽了?”
“是啊,我的崽。”
阮苏苏毫不避讳,坦然承认。
叶希染狠狠地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