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醋啊,普通朋友而已。”陈述厌说,“我们那天是在聊展子……”
徐凉云无能狂怒:“什么展子得需要他老人家弯下腰来搂着你脖子贴你耳朵旁边说!?”
“……倒也没贴耳朵旁边。”
“那都搂你脖子了!”徐凉云气呼呼地喊,“没贴也差不多了!都那么近!那么近!!我都看不到你俩之间有缝!!怎的你搞个展子还必须无缝对接吗!?!!你俩还他妈一开始要去晚秋说!?干嘛啊!?你要上天啊!!”
陈述厌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笑什么!!”徐凉云大叫,“不许笑!!你给我解释!!!!”
“不是……就普通朋友啊。”陈述厌强忍住笑意说,“人家都结婚了……都有姑娘了,他家姑娘都上幼儿园了,谁跟我一样三十多了都不找对象啊。而且不是没去晚秋吗,我那天说去晚秋是气你的,谁让你死活不露面给我看?”
听到这些,徐凉云的怒气才往回收敛了点。
他rou眼可见地蔫吧了下来,不吭声了,往沙发角落里缩了缩,抓起个黑色抱枕往怀里塞,开始闷头用力捶抱枕,一下一下捶得特别用力,拳拳到rou,抱枕被一下一下揍得变形,看起来很可怜。
徐凉云消气了,但没完全消气。
陈述厌看得好笑,走了过去,抱住他,蹭着他的脸,柔声问:“还生气啊?”
徐凉云嘟囔着赌气:“他搂你脖子。”
“嗯,他就那样,为人比较热情。”陈述厌说,“你那时候还没回来嘛,我一个单身汉,他肯定没那么多忌讳的。现在我跟你在一起,他以后会收敛点的。”
徐凉云赌气:“可他搂你脖子。”
陈述厌憋不住地想笑,没忍住,又扑哧一声,搂着他脖子抱紧了他,说:“以后不啦,我注意点,好不好?”
徐凉云低眸看着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有些不服的低沉哼声。
陈述厌说:“乖啊,一会儿你姑娘就回来了。”
约摸中午十点半的时候,周灯舟抱着他家个头不小的“姑娘”布丁来了。
“你好,厌厌老师,”周灯舟抱着狗在门口笑着道,“送货上门。”
“辛苦了辛苦了,”陈述厌把狗从他怀里抱过来,道,“麻烦你了啊。”
“害,这麻烦什么,我……”
周灯舟刚要接着说点什么,陈述厌屋子里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陈述厌回头,看到徐凉云双手抱臂,一脸杀气腾腾地走出来,目光相当凶狠,好像瞪哪个即将接受审讯的犯人一样瞪向周灯舟。
……他这时候倒不愣神了。
陈述厌哭笑不得,心道吃个醋可真跟吃药一样好使。
陈述厌再回过头,就看到周灯舟脸上笑意凝固,脸都白了,简直是一片惨白,想必他这辈子都没有被警察这么瞪过。
人生新体验啊,这日子过得真刑。
“……你好,徐警官。”周灯舟吓得说话都磕巴了,“久、久仰大名。”
徐凉云还没来得及应声,一声狗叫就十分响亮地打破了安宁。
布丁很大声地叫了起来,在陈述厌怀里无法安分地胡乱动弹,挣扎着想跳下来。陈述厌一个没抱住,布丁就挣扎成功,从他怀里一跃而下,摇头晃脑晃晃悠悠地朝徐凉云奔去了。
徐凉云愣了一下,低下头。
布丁恢复得还行,只是走起路来还有些晃晃悠悠地走不快,就这么跑到了徐凉云脚边去,扒着他的裤腿使劲晃着尾巴嗷嗷地叫,一边叫一边嘤嘤嘤,可怜兮兮又nai凶nai凶的。
徐凉云这下是彻底生不起气来了。他叹了口气,低下头,把一看见他就嗷嗷个没完,使劲扒拉他要抱抱的布丁抱了起来。
五年没见,布丁比他想象得更重。低头去抱时,徐凉云估计根本没想到会他妈是这个重量,突然低低“草”了一声,往前倾了倾身,差点没抱住。
陈述厌吓了一跳,忙道:“你别用右手!”
“知道。”徐凉云说。
徐凉云说完这话,就把狗抱了起来,又瞪了眼周灯舟,不再说什么了,抱着狗转头回屋。
徐凉云走后,陈述厌回头,对周灯舟歉意一笑:“不好意思,他……”
“我理解。”周灯舟点点头,“我老婆也爱吃醋。”
陈述厌:“……那就好。”
周灯舟说:“但是警察吃醋是真他妈吓人啊,我都以为我要进去了。”
陈述厌:“……”
“你跟他过日子得啥样啊,你会不会天天都觉得自己被一股浩然正气包围?”
陈述厌:“……确实是的。”
徐凉云这人确实一身浩然正气,正义的光辉和法治的光芒天天在他家里光芒普照法渡众生。
陈述厌想着想着,就无奈地笑了起来,问:“你接回来的时候,宠物医院的人说什么了没有?”
“喔,他们说你家狗要注意的事情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