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社联和学生会本身来说应该是平起平坐的组织,但在有这种略显倾斜的情况下,这个时候搞竞选,很难不保证社联的人才会流向学生会。
想要社联在这次竞选中重振权威,最好的办法,是社联这边也要去积极主动地挖人。
挖谁呢?像B班班长这种自以为聪明的当然不需要,张在岚想要的,是真正有带队能力的人。
余深。
张在岚不由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在会前他在听寇谦提到这个人的时候,就想过让寇谦跟他联络联络关系。
现在在竞选的消息正式放出后,他更是有了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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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领导讲完话后,便到了各班汇报工作情况的阶段,如果有什么要求的话,也是在这个时间段提出。
轮到余深的时候,他先是汇报了旧校区学生宿舍冰箱不制冷的事,在众人一片嘲笑声中,又清楚且庄重地提出了合并两个校区的建议。
如果说之前的要求是可笑的话,这次的要求就是平地一声惊雷。
这些新校区的学生们骄傲自信得过分,自然不会接受这种要求。
余深也早就做好了被众人嘲讽和挑刺的准备,不料话说出去许久,周围人都是和他沉默相对,没有谁提出质疑。
这气氛显然是有点古怪的。
不过余深看到,就在他提出这个要求后不久,梁卿书冲着他的这个方向浅浅地回了下头,他嘴角似乎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虽然转瞬即逝,但无疑能看出来,他心情很好。
唐红在听完余深的话后,脸色不由得白了一下。
她皱着眉头,听到妹妹小声地攀附着她的耳朵说话:“姐姐……余深也提了这个问题,难道是会长他……”
唐红没让她把话说完,果断道:“多半是。”
余深不知道的是,合并校区的提议,早在之前的学生大会上,梁卿书就当着全校班长的面向校长杨恩峰提出过一模一样的要求。
当时学生们都是既惊诧又惊疑,不少人都觉得梁卿书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毕竟这位学生会长给人的印象一向随性自由。
没人敢对梁卿书提出异议,都沉默了下去,像是想要用集体沉默来打消他这突如其来、令人措手不及的想法。
只有校长当时认认真真询问了梁卿书的想法和理由,还和他辩论了几轮探讨这个问题。
梁卿书当时说的比较简洁,只说旧校区有自己的潜力,没有必要完全扼杀。
这样的说法不够正式也不够有说服力,后来这项提议也就不了了之了。
梁卿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次学生大会之后就向旧校区发起了学生战争,从他们手里把心筹码全数抢了过来,彻底把旧校区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嘴上说着旧校区有自己的潜力,不应该抹杀,转头又用实际行动,向全校学生证明了旧校区不过是一堆垃圾。
这充满矛盾的说法和做法,让其他人都摸不着梁卿书的用意。只有唐红和唐蓝知道,梁卿书一直在等待着旧校区的一个奇迹。
这件事她们两也是偶然间知道的。
身为风纪委员的她们,经常需要巡视学校,就在梁卿书对旧校区发起的学战开始后不久,她们有次巡视到了学生会,无意间听到了梁卿书和下面的干部的对话。
那时梁卿书说话的语气也不很认真,更像是随口问的。
他和那个干部走在资料室外面的走廊上,问干部最近旧校区的新动向。
“还是没什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照这个情况看,很快我们就能夺走他们所有的筹码。只有一件……” 干部说,“下周他们要来一个新的转校生,旧校区对这个转校生挺重视的。本来这个转校生是可以转到我们校区的,但旧校区那边一直在竭力争取,就让过去了。”
“是吗。”梁卿书的声音听起来对这个话题兴趣一般,但是说的话却并非如此,“是哪一天?准备下车,我到时候亲自过去看看。”
再之后,就是余深打败了高涵的消息传到了新校区,震惊四座。
因为无意间偷听到的对话,唐红后来还稍微关注了一下余深的动向。
得知他在选举游戏后担任了旧校区的班长,唐红心里也更加明白了些什么。
所以她在赌命游戏初次见到余深的时候,才会忍不住脱口而出“学生会的那个疯会长,可是把一切都赌在了你身上”。
虽然余深当时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不过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余深和梁卿书多半私下有联络,那就更不用她去多Cao心什么了。
从思绪中回过神,唐红听到余深正在有条不紊地回答台上老师的问题。
今天的学生大会,校长杨恩峰不在场,询问余深的是一位年过四十的女教师,姓张,据说是新校区的教导主任,从面相看就是个十分严厉的人。
她一边问余深话,一边有人不停地在旁边做会议记录。
“主要是我觉得,学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