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明日我看了便回信过去,”顿了顿,沈清疏又道:“没有什么要避讳的,以后家里来信,你都可以拆开看。”
林薇止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嗯”声应了。
按的时间长了,气力贯通,她腿上酸痛消去,慢慢有些发热。
沈清疏沿着小腿往上,灯光下,雪白的大腿肌肤如凝脂一般,一按一个指印,她不自觉放轻了力道,倒更近似于揉了。
渐渐地,知觉便发生了变化,酥酥麻麻的,还有些痒,夹杂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林薇止羞红着脸抬眸看了她一眼,若非沈清疏神情认真,目不斜视,她几乎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又过了片刻,她终于忍不住,想着也按了这般久,便主动想把腿收回来。
“还没按完呢,”沈清疏握住她脚踝,不让她后退,视线望过来,目中入水一样干净澄澈,“怎么了?很疼吗,那我再轻一点。”
林薇止怎么好意思说,被她按得有了感觉,想了想道:“天色很晚了,你今日累了一天,明日还要早起处理公务,就不要替我Cao心了,还是快些歇息吧。”
“还好,我不困,”沈清疏偏头看了眼窗外,十点左右,对她来说不算太晚,她以为林薇止怕疼,在她腿上轻轻拍了拍,哄小孩的语气,“听话,长痛不如短痛,你现在不活动开,明日会更疼。”
林薇止语塞,又道:“你不困我困,差不多不痛了,我想睡觉。”
沈清疏一想也是,她今天又爬山又遇凶案,自己这样拉着人唠嗑是不太好,便道:“好,你睡吧,你睡你的,我接着替你按,按完再睡。”
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执着,林薇止气急道:“你这样我能睡得着吗?”
怎么睡不着,按摩本就是放松,边按边睡的呀,沈清疏终于隐隐察觉到她有些抗拒,“到底怎么了,是我手法不对吗?”
这呆子,总是该敏锐的时候不敏锐,林薇止咬着下唇白了她一眼,脚上又用力挣了一下。
沈清疏这下没有再施力,在旁边眨巴着眼,看她整理好亵衣裤脚,卷了被子,翻身到内侧躺下。
她回味着那一眼,心想,难道是自己多年以后重Cao旧业,技术还不到家?
行吧,不按就不按,反正明日受苦的还是她自己,好在经过这番折腾,怎么都还是要好受一些。
她灭了灯烛,上床躺下,又凑过去将人揽在怀里,才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等她睡着,林薇止小心翻过身,借着窗缝漏进来的月光静静看她,月光落在她脸上,也落在她心上。
她忽然仰脸凑近,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怕吵醒她,轻得像是花瓣落在流水上一般。
亲完稍稍退开,是仍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一呼一吸间,鼻息缭绕着勾缠在一起。
她终于真切感受到了,相爱的人之间,那种欲望,自然而然地便想同对方更亲密,想拥有对方,想要交缠融化在一起,密不可分。
翌日晨起,沈清疏寻了老刘氏的信拆开,何氏代的笔,信中还是念叨些家长里短,说她们走了以后,府中冷清了许多,让人很不习惯,每次吃饭,都奇怪下人怎么只备两幅碗筷,还要反应一阵儿,才想起来她们不在家了。
中秋节时,她们跟往年一样,做了月饼,本也想送来给她尝一尝,可山高路远,又怕送到时已经腐坏,败了她的兴致,所以只送了桂花酒来,赏一样的月,喝过一样的酒,便也算是,一家人共度中秋了。
薄薄的信纸似有千斤重,沈清疏望着窗外,发了好一阵儿的呆,才收拾了心中情绪,提笔写回信。
她吃得也好,穿得也好,没有水土不服,也没有人敢为难她。不知是不是相隔太远,思念压过了其他,老刘氏再没有问子嗣,沈清疏便也压下不提。
写完信,沈清疏本来也想附点岳水县特产寄回去,但想了半天,发现岳水县实在是太穷了,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便只送了信回去。
道阻且长,她还得好好工作,带领岳水县人民脱贫致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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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沈清疏当下的工作重心还是秋税,这是大事,出不得一点差错。
朝廷甚至会以此考评官员,因为每年都难以缴到规定税额,所以收缴到百分之八十就算合格,收得越多就越优秀。
这也是有些地方官员,不敢得罪当地大户的原因,不然收税时故意使些绊子,便叫你被上司责骂,考绩被评为劣等,不得升迁。
这对百姓来说当然是懒政坏政,却有效维护了朝廷的统治,因为税收对一个封建制国家实在是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