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德拉科崩溃地想起那个昏暗的盥洗室,他用手捂着胸口,急促而痛苦地喘气,在那里,他失去了他的人生,他的尊严,他的自我,他变成了波特的一条狗——不,媚娃比狗要更糟,至少波特不会发了疯地去Cao一条狗!
喉头像被巨大的东西堵住,德拉科使劲地吞咽,却没办法让自己好受那么一点。
为什么会这样呢?德拉科感到一抹冰冷的水渍从眼角滑落。他想发脾气,想抓起魔杖破坏眼前见到的所有东西,想杀了波特。但是德拉科痛恨自己的软弱,这软弱让他不能承受黑魔王的压力,让他跑到了那个该死的盥洗室,让波特有机会把他变成这幅鬼样子——甚至现在,还让他无法给罪魁祸首一个惩罚。
无数纷乱的思绪在他脑中飞快闪过,它们除了让德拉科陷入更深的自我唾弃外毫无用处。
他试着移动双腿,却感到一根半硬的东西抵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部位——这个触感打破了德拉科最后的一丝理智,他捂着肚子,翻身坐起,飞快地跑进厕所大声呕吐。浴室里有一面镜子,德拉科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赤裸的、畸形的身体,镜子里的女人坐在地上,长到腰部的金发像流金一样遮住大部分皮肤,纤细到完全不属于男性的骨架被瓷器般的皮肤包在里头,胯部、腰间,还有后背星星点点地散布着情事的痕迹。德拉科只看了一眼,就连胆汁都要吐出来。
那不是他。无论那五官有多相像,这个身体都不是他的。这个事实在德拉科的胃里翻搅,几乎要把他的内脏搅碎,他吐得惊天动地,生理性的泪水糊住了他整个视线,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给自己一个一忘皆空。
“我的天啊,德拉科,你怎么了?”一个担忧的声音响起,波特披着一件睡衣,慌乱地冲进来,想要伸手抚摸他的后背。
德拉科抱住自己大声尖叫着阻止了他:“滚!滚开,不要碰我——”
“上帝,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你这样会着凉的……”他看起来很惊慌,手停滞在半空不敢碰他,然而这样关心的神情是德拉科最不想看到的,它让德拉科想起更多他们所谓的‘恋爱时光’,甜言蜜语混杂着恶心的亲吻,变成一把把刺向他的利刃,让他刚刚平息下来的胃又开始造反。
“着凉?”德拉科虚弱地低声呢喃,把自己藏在膝盖后,厉声说,“在你把我变成这副鬼样子之后你竟然还会担心这个?!”
“哈利·波特——你这个肮脏下流的杂种,你怎么敢这样羞辱我!”德拉科歇斯底里地大喊,指甲把手臂掐得生疼,血ye在耳边轰鸣,当波特脸上出现被雷击中一般的怔愣时,德拉科心里产生了报复般的快感。
“你,你想起来了?怎么会这么快……”波特的脸像死人一样青白,但他说的话完全是个错误。
德拉科瞪大眼,不可置信地‘哈’了一声,“你当然希望我这辈子都不要想起来!看我变成这幅样子足够满足你变态的观赏欲——你和你那些恶心的朋友在背后是怎么嘲笑我的?你凭什么摆出这副担心我的嘴脸!”
“不,不是。”波特脸色苍白,无力地摇着头,“我从没有这么看你,德拉科……”
他凭什么敢这样叫自己的名字?德拉科再也控制不住眼眶里的眼泪,当他移动双腿,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一些干掉的硬块从他腿根脱落,这成了压垮德拉科的最后一根稻草,提醒他不仅是外表,他从内而外地被改变了。沉重的痛苦压得他难以呼吸,那感觉就像是两个人的感受。
“闭嘴!滚出去,滚!”
德拉科尖声大喊,完全不在意自己此时看起来像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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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完美的周末。
赫敏捧着几本书从公共休息室里走出来,最上面是一本关于媚娃契约的原理之类的。老天,她这段时间几乎要成为一个媚娃专家了。赫敏哼着小调摸了把发尾,然后手指被卡在最后一点的地方。
这该死的毛躁弯曲的头发。赫敏瞪了那些交缠的的褐色杂草一眼,心里抱怨为什么它们就不能变得顺滑一些,就像……就像马尔福。不得不承认,即使在他还是个傲慢的混球时,马尔福那头整齐的短发也是令人印象深刻地华丽。更别提自从它们开始变长,整个霍格沃茨的女孩们都恨不得用复制魔咒把那头绸缎般散发光泽的金发接到自己身上。
话又说回来。赫敏边走边思考起来,媚娃的头发是他们魔力的象征,这大概是什么种族天赋?马尔福家标志性的华丽头发也许是因为他们血ye里的媚娃分子?
当她贴着墙转弯,正想得入神的时候,一个人毫无预兆地撞了上来,把赫敏的书全都撞在了地上,幸好她站得稳,只是踉跄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赫敏拍了拍额头,“噢,天啊,这些书可都是被登记在册的,万一坏了就……”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冒失鬼,顿时止住了抱怨的话,惊讶地站起身,“梅林!哈利,你怎么回事?!”
她的老友衣着散乱,头发像是被狠狠蹂躏过,左边的镜片裂出五六条痕迹,嘴角还有一片淤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