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的颤颤巍巍,疙疙瘩瘩,磕磕绊绊的,他们清楚君逍暮与君老爷之间的关系,稍有不慎,两人就会吵起来,但他们尽管说的委婉,但还是听得君逍暮一脸烦闷。他道:“那我偏进去。”
随后便要踏门而入,但两个门卫却拦住他,磕头痛求,“少爷,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啊!”
但眼看君逍暮那气势是拦不住了,鱼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从后面打晕了君逍暮。
鱼汀看着梁遗怀,抿了抿嘴,看来这一切自有天命,自有缘分啊!郑重道:“国师在内,你且不要说出自己是梁家遗子,否则你和你阿姐都逃不了。最好,保住性命……”随后,像是可怜的眼神望了下梁遗怀一眼。
梁遗怀一双瑞凤眼微微下垂,他的眼眸如四月的春水,清澈明朗,但对鱼汀最后一句话,虽然不解,但仍然知道,这是要去黄泉路走一趟,至于生死,全靠运气。
他紧咬牙齿,可怜地望了一眼鱼汀,留下一句:“所以,我爹的死真和君老爷有关吗?”
鱼汀惊讶地望了一眼梁遗怀,随后低下头,不否认,也不承认。但梁遗怀心里也有个七七八八的样子了,他眼神忽的一坚定,大步走向府。
刚走进府,两个门卫就开始庆幸:“啊,幸好密探出现,要不然就拦不住少爷啦。”
“唉,你说好好两个父子,偏是性情不同,天天吵闹,为难的就是我们下人啊。”
“反正进去那小子,九死一生啊。”
果不其然,刚被丫鬟带进屋子,就见两个表情严肃的男人,一个褐色大褂,黑白两鬓,是国师;一个衣着深蓝,手持茶杯,是君老爷。君老爷相比于国师,神情倒没有那么狠毒。
屋子里薰香环绕,处处是用木头Jing心雕刻的家具,散发写迷人的木香。
但梁遗怀可不再琢磨这些Jing美建筑了,心里担心的,就是自己是生是死。
还没等梁遗怀反应,国师便把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渣子划过梁遗怀的手,狠狠地留下一道伤口。但这还不够,国师挑眉,又将一杯热茶洒在地上,使唤道:“去,把他喝了。”
梁遗怀看了他一眼,不为所动,一想到爹就是因为眼前人给害了,眼神顿时Yin凛起来。他何尝不想把眼前人给碎尸万段,但现在去打只不过加快了自己去黄泉的脚步。
“喝吗?”国师又问。
梁遗怀仍不做答。
见梁遗怀不动,国师又道:“来人,先把他吊在树上鞭打二十,完了再看他喝不喝。”
一些人走来,麻利地把梁遗怀带走,梁遗怀也没有反抗什么,因为自己这小身板,反抗也无用。就被他们给生拉硬拽地带走了。他们将梁遗怀捆在树上,拿起一根普通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一鞭,两鞭,鞭鞭都是皮开rou绽的感觉,似乎都在抽打着自己的骨头,鞭问着自己的灵魂。
国师悠闲地坐在府里,没听见梁遗怀的喊叫声,问道:“他为什么不叫?”
侍卫:“不知道,那小子嘴硬地很,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嘴硬?
国师又问道:“用的是不是剖骨鞭?”
“不是。”
“那好,还剩几鞭,都改成剖骨鞭吧。”国师说这话时,依旧面不改色:“谁让他欺负柔颜呢。”
君老爷在一旁听得有些无奈,剖骨鞭,这个一听就让人心生堪忧的名字,物品也如同这名字一般。鞭子由多根铁丝扭成,再加向外绽开的铁片,一鞭就直入血rou。不出三鞭,人便会血rou模糊。
君老爷不解地问道:“柔颜伤的很重吗?值得用剖骨鞭吗?”
国师却一脸无所谓:“让君丞相见笑了,小女并未受伤,但却受了惊吓,一条贱人的命而已。”
“但君某还是想让国师留那侍卫一条命,他是逍暮亲自选出来的,且格外重视。若是杀了他,犬子定会叛逆,到时候,我们两家的联姻也会有所弊端。”
“嗯,君丞相想的很周到,剖骨鞭不过是要了那人半条命而已,不会死的。”
国师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剖骨鞭自来就是三鞭皮开rou绽,五鞭香消玉殒,八鞭尸骨无存。
侍卫问行刑的人:“还差几鞭,改用为剖骨鞭。”
那行刑的人顿时手软,剖骨鞭,这个骇人听闻的刑具。想到还剩十二鞭,打完时不但受刑的人尸骨无存,自己恐怕也会吓掉半天命。
他便道:“还有九鞭……”他抹去了三鞭,因为他深知自己打一鞭都会手软的。
行刑开始,梁遗怀受第一鞭时,他就感觉到了血rou的绽开,第二鞭,是皮骨的碎裂,第三鞭,是骨头的断裂。他不得不狂吼,声音撕心裂肺,甚至惊动了府中栖息的鸟。
第三鞭刚完,一口鲜血就喷涌而出。行刑的人看着眼前这似人非人的怪物,吓得直接晕倒。那国师的侍卫也不敢行刑,就问道:“谁敢行刑?”
众人不为所动,甚至都瑟瑟发抖。
那侍卫又重复一遍:“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