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十一分。
狼妖在树林里逃窜,大腿上流着血,一瘸一拐的,但速度丝毫不减。突然一个身影挡在它面前,狼妖龇牙咧嘴,露出獠牙,口吐人语:“凭什么要害我!”郎白呸了一下,没有说话。他拿出一个钱袋,掂量掂量,然后向空中一抛。
狼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呜咽着,长啸一声,然后猛的跳跃起来,冲向郎白。它张开血盆大口,唾沫星子乱溅,惨白的月光下,它发黄的獠牙里,夹杂的rou丝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郎白泰然自若,后脚发力,跳到半空与狼妖持平,双手凝出一股黑气,显出一杆长棍,紧握住鬼桃向它一劈,动作所谓就是,快,准,狠。狼妖被打翻在地,聚起的妖力迅速被打散,它直接摔在地上,骨头都发出碎裂声。它艰难的站起来,头缓缓流着血,一双眼睛发着幽光,浑身颤抖,吐息着。
郎白轻松地的站在地面上,钱袋稳当落在他手上。郎白掂量掂量,袋子里发出硬币清脆的声响。鬼桃瞬间指向狼妖,月光下照着他惨白的身影,形态懒散,他轻松地说着:“拿人钱财,替人除害喽。”
大半夜的,村里的狗狂吠,激起了夜晚的安宁。大爷向郎白表示感谢,郎白摆摆手,指了指钱袋子,潇洒离去。
郎白在野路上数着钱,钱袋子掂量起来挺沉,可是大部分都是一毛五毛的,数了半道,也就十几块钱。
“真的是,以后怎么赚钱啊。”郎白抽紧钱袋绳子,系在了腰上。突然他眉头一皱,抄起旁边鬼桃挡下了一枚暗器。一个黑斗篷出现,沙哑着嗓音,指着他:“奉主之命,交出时刻之徽”。“什么。”郎白做出防守状态,警惕着。他的内心忐忑不已,来者不明不清楚实力与目的,但是鬼桃并没有散发出多少妖气,倒还有些安心。
黑斗篷没有理他,手中凝结出一个法印,郎白没见过,但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同时郎白脚底也汇聚出一个法阵,幸好他反应快,一个箭步跑了出去。法阵里突然窜出来几米地狱的烈火,敞开的火焰里伴随着一双双骷髅手,但却什么也没抓到,他们嘶吼着,又被拽回了地狱。
他瞬移速度极快,郎白还未反应过来,那双鸡爪般的手就要穿透他的心脏。瞳孔骤然一缩,呼吸一滞。但是一股蓝光迸发,他直接被弹开了。
同时伴着一种烧焦味。
黑斗篷轻嗤一声,看着郎白跑远的背影:“只要时刻之徽还在你身上,就永远别想逃出我们的手掌心,我们势在必得。”隐隐月光下,黑斗篷下露出恶魔的面庞,他紧攥着烧焦的手掌浮现的六芒星印记,张开翅膀离去。
郎白在树林里穿梭者,他就像那只狼妖,只是风水轮流转。
他的右手止不住的颤抖,察觉到了周围弥漫的妖气。他还在跑着,四面危机四伏,小心警惕才是。“咕咕——嘎嘎——”猫头鹰在树枝上叫着,乌鸦群在天空中盘旋着,嚎叫着,追随者他的方向。
前方突然出现两只鬼魂,郎白定睛一看,是伥鬼。他们嘶吼着,露出利爪向他抓来,郎白暗叫不好,随便丢出两张符,幸好没什么威胁力,一招就散了。
他停了下来,大口喘气,擦了擦额上的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迷路了。”周围暗的一片,月亮早已被高大的树木所掩盖,只留几片散暇的月光。
唰的几声,地上出现了动静。灌木丛轻摇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妖气逼近,四处飘散。乌鸦还在叫着,愈聚愈多,在他上空盘旋着,仿佛在看一种闹剧。
很快郎白周围就被各种妖物所占领,任宰的羔羊,在它们眼里,手无缚鸡之力。
在他正前方的,出现的,是头老虎。老虎高大威猛,看起来有些道行,一看就知道是个山大王,比那狼妖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面对此情此景,郎白内心难免不有些慌张,打老虎,犯法的吧。
“留下。”老虎突然化形成了人类模样,起码两米高,五大三粗的,是个粗汉子。
粗狂的嗓门这么喊着,老虎伸出胳膊,露出了铁爪,威胁着。
“我不想,我不做。”郎白简单说着,摆出战斗姿态,双眼凌厉,唤出鬼桃,鬼桃散出妖气,与虎妖持平。
虎妖轻蔑一喝:“不知死活的小鬼。”然后大手一挥,围在郎白周围的妖物刹那间全扑了上去,想将他撕成碎片。
郎白纵使鬼桃傍身,但是太多了,打走一批又来一批,它们就像没有疲累般。几个回合下来,他身上也挂了点彩,上衣被撕了口子。他喘着粗气,仍不加松懈的与它们战斗着。
果然,人和妖打没优势。郎白心里嘀咕着,握紧鬼桃看着那些被打飞又扑过来的小妖。刚想把它们一下子扫走,虎妖趁虚而入,直接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力道大的多,震在郎白胸口上,整个人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郎白好不容易停下来,撞在了一颗老树桩处。
“小子,滋味如何啊?”虎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手抱在胸前,嘲笑着。
“还行。”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