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冒水的阴茎,慢慢仰面躺下,大腿光裸,左脚踩着沙发边一只矮小的木制折叠椅,脚趾紧张地蜷起,牢牢拧着生刺的椅沿。
他喊段争,喊得多了,其实忘记那是谁。浮在视线里的是张面容模糊的脸,他没法打量,自己也随着模糊起来。等揉弄阴茎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几声哀叫听上去更像哭喘,下巴仰得朝向天花板,胸口剧烈起伏,嘴里呃呃地尖叫,终于喉头一哽,在最后一声“山山”里发泄出来。
射精的快感麻痹大脑,之后一段时间,小九只是无声无息地仰躺在沙发,原先一只手埋在腿间,后来又塞进另一只,各攥着两边腿根那点打颤的嫩肉,无意识地掐紧。
他忘记了,这是这段时间的第一次,他想着山山,而神色痛苦地射精。
唐小杰隐隐发觉屋外有动静,开了门只见沙发躺着一个小九,两手取暖似的塞在腿间,一张脸埋得低低的。抬起一看,小九神色噩噩,仿佛灵魂出了窍。他这幅模样看在唐小杰眼里却是雏鸟被囚困的窘态。也怪他心里有鬼,独霸小九的念头到底于理不合,他底气不足,怕的是小九也怨他私心太重,哪天就不乐意在这里待着。
“你也烦了是不是,其实我觉得我们这里也挺好的,”唐小杰佯装不在意地踢着脚边木椅,踩着凳脚看它收叠,夹住陷在中央的小九的脚,“如果你觉得一直待在家里很闷,你跟我说嘛,我带你出去走走——别走太远,后面的野花田,或者河边,都可以走走看看。”
小九无声无息地侧身躺着,肩膀抖抖索索,鼻翼翕动。唐小杰将他挖出来一看,他居然睁大着眼睛在哭,只是眼里空空的,好像隔去了所有东西。
唐小杰脸色很臭:“不至于吧,就是带你出去稍稍逛一逛,都感动成这样?”
又立刻变成小声嘟哝:“真到家里人来接,指不定跑得比兔子还快。”
打定主意要让小九尝些甜头,唐小杰便使劲浑身解数逗他开心。小九情绪来去无踪,一换上新衣,转而又翘着嘴唇笑起来。
唐小杰出门准备充足,不顾小九扭着身体嫌热,非要叫他在t恤外面再添一件连帽衫,两头绳子扯得很紧,把小九的脸勒得圆滚滚的,左右看看挑不出错,这才领着他到出租楼附近两公里的地方闲逛。
说是闲逛就真是闲着没事用两条腿走路。出租楼地处偏僻,沿着柏油路徒步走一会儿才上街道,周边多是些面积狭窄的小店铺,其中一家店门口挂着一条长长的蓝布,写的是“供应酒水”。小九被包得全身只露上半张脸,低着头蒙眼走过,恰巧叫那块蓝布扫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