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择临眼睛看着周围的侍卫,口里答道:“让那些人退下,否则,明天就国丧了。”
皇帝一顿,对侍卫长道:“你们都退下。”
“皇上?!”
皇帝瞪了一下眼睛,侍卫长不敢不听,收起了刀。
一时间,刀剑纷纷入鞘。
“现在你可以告诉朕了吧。”
原择临勾起唇角,“我们来是要取你弟弟安阳王的性命。”
“安阳王?”皇帝一愣,随即问道:“为何?”
“为何?皇上难道不知你那弟弟在民间荒yIn无度的事么?安阳王就是天香楼背后最大的金主,天香楼里的小倌有的就是被老板半路拐卖来的,我一个朋友就是着了他的道,所幸被救了出来,安阳王却怕事情败露,三番五次派人来杀人灭口,我们不得已,只好找上门来讨个说法了。”
皇帝听得又怔又惊,半响才稳住心神,“侍卫长,去寻安阳王来。”
“皇上,安阳王在这里。”
人群让开,安阳王哆哆嗦嗦的被赵刚搀扶着上前来了,他哭丧着脸跪了下去:“皇兄!不要听那些贼人胡说八道啊!臣弟冤枉啊!臣弟根本不认得他们!”
“安阳王怎么会不认得在下呢?前段时间你派心腹赵刚带着百名侍卫强迫草民从空桑谷出来前往府上为王爷诊治隐疾,还为了感谢草民治好了你的病,带草民去了天香楼。那叫小凤的,正是在下的朋友。”白羽盯着安阳王冷冷道。
安阳王震惊不已,原来小凤和他认识!怪不得他那日要为小凤赎身!
“咳咳咳!安阳王?”皇帝忍不住咳嗽起来。
“皇兄……臣弟是冤枉的,臣弟是去过天香楼,可是,臣弟跟那老板不认识,更不曾命他去拐卖小倌,也不曾派人去杀人灭口。”
“那天香楼老板呢?宣他来。”
“这……那老板已经暴毙楼里了,皇上。”知情的一名侍卫长道。
皇上想了想,问道:“前阵子,刘大人中毒而亡,是不是就是死在天香楼?”
安阳王头上汗都滴出来了。
“皇上,就在今夜,一名西域刀客奉命来杀我们,那刀客右手手腕上有一个红色的印记,一道弯月中间一颗星。”原择临道。
皇上一听,脸上青气环绕。
皇帝看着安阳王,“侍卫长,即刻带人去搜安阳王府!再传国师和他的侍从进殿!”
“是!”
整个皇宫静谧无声,唯独书房里灯火通明。
“咳咳咳!”皇帝咳嗽着,脸色有些苍白。
一屋子的人都不敢吭声。
原择临和白羽坐在皇帝左手下面,还有人给上了茶。
白羽看着龙椅上咳嗽的皇帝微微皱了下眉。
安阳王和赵刚跪在地上忐忑不敢吭声。
宫里遥遥传来钟鼓声,二更了。
不一会儿,殿外传来了脚步声。派去的侍卫长回来了。他进来后,跑到皇帝身边附耳说了半天,然后将一张纸交给了皇帝。
皇帝越听脸色越难看,目光如炬看向安阳王。
末了,侍卫长垂手站立一旁。
“启禀皇上,国师到!”殿外侍卫通传道。
“宣。”
一只白靴迈了进来,白衣委地,轻纱飞扬,墨发铺肩,白玉发冠,白纱遮面,只露出长眉如柳,一双剪水之瞳和长长纤细的睫毛。他身材颀长,走动间腰间环佩相撞,仪容如仙。
原择临眯起了双眼,看着这么一个谪仙似的男人从眼前经过。
国师躬身,流水云袖抬起,“皇上万安。”
声音如珠如玉。
“国师,你身边那位侍从呢?”皇帝问道。
“旗木身体有些不适,所以臣未有带他上殿来。”
“身体不适?为何身体不适?是受了伤吗?”
国师听到语气不对,这才抬头去看皇帝,“皇上,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朕问你,旗木是否受了你的命令去杀人灭口了?”皇帝眼神冰冷道。
国师再度躬身:“回禀皇上,前几日是安阳王身边的侍卫赵大人来找了臣,说王爷在外有一仇家,是位江湖人士,武功厉害非常,请臣帮忙教训一下,安阳王开口,臣自然得应,于是就派旗木去看一看,结果王爷那位仇家的确是武功了得,连旗木都无可奈何,怕是需要皇上派暗卫出手了。”
“你!!!”安阳王不料这位仙气飘飘的国师收了他重金之后竟然在顷刻之间就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将他卖了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原择临挑眉,看着那位国师,眼里有一丝兴味。
皇帝两指夹着一张纸,“安阳王,这是在你府里搜出来的小倌卖身契——白惊凤,就在命案发生不久后。都出了命案了,你都还敢去,你还说你跟那老板不熟?”
白羽一僵,望向那张卖身契,腮帮子鼓了一下。
安阳王冷汗涔涔,还要再狡辩,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