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身上有点香,我仔细闻了闻,好像是甜味。
“你身上怎么有股蜂蜜味,你是小熊□□?”
薄言好笑道:“你还跳跳虎呢。哪来的蜂蜜味,那估计是洗衣粉味。”
居然质疑我的嗅觉,“你家洗衣服用蜂蜜!”
“还真是,”薄言信口编道,“每次洗之前先倒进洗衣机里一点。”
“你可闭嘴吧!”
-
学校占地大,建在了市郊,回家的路途中,沿线景色逐渐从荒凉的空地到林立的大楼。
繁和就是这么一个作者,与剧情线无关的一概不管,除非必要,他才会建立场景,比如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和房子长什么样。这个世界似乎永远不完整,而我正抱着的这个人是鲜活真实的。
你是我残缺不全的世界里唯一的完整。
秋天的白昼愈发短暂,其实一路上不过三十多分钟,到市区时天都有些暗了,路灯亮了起来。
到了我家楼下,我下车向薄言说再见,薄言叫住了我,
“你知道吗,只有蜜蜂才会采到蜜的。”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
“我只喜欢你这一只小蜜蜂。”
哪来的土味情话。
“我可不傻,你在内涵我话多,像蜜蜂一样嗡嗡个不停。”
“不,那样的话我会直接拿苍蝇比喻。” 薄言拧着车把一溜烟窜了出去,
“再见——”
疾风一般跑远了。
“我书包还在你车上!”
“反正你又不写!”他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这个混蛋,这仇我记下了!
,
27 转视角
关于薄言可能本来就不直这件事。
我是薄言,我来给你讲讲我和话唠的故事。不好意思,串词了。
其实我直不直没什么关系,只因为我喜欢的是“他”而不是“她”而已。
话唠他可能对直弯没什么概念,毕竟我和纱粒在他心目中都是他好哥们。他人设上有写他是小单纯,果然,就算我有时忍不住做了超出正常友谊范围的举动,他也丝毫觉察不到。不知道读者看主角视角的时候有没有被他的傻气可爱到。
啊,我知道你们会说我是恋爱滤镜,但我是真心觉得他可爱。
猜到你们要说他脾气差了。确实是一点就炸,但大多时候他是生作者的气,待我们书里的人很有礼貌的。
啊,他特别要面子。之前医务室里哭那么凶还硬要拿书挡脸,个子矮不承认非要举伞这类事他干过不少。
他太单纯没心眼儿这点还挺让我头痛的。我觉得我暗示得很清楚了,他就是不明白,果然应该当面表白。
这是下面摘录一段我和纱粒的对话:
“纱粒,怎么表白成功几率大一些?”
“放心,你俩官配不管怎样都能成功。”
“那我趁他睡着了悄悄说?”
“当攻的尊严呢?怂包!”
表白这种事还是应该慎重,不能像话唠那次单膝下跪叼玫瑰了。
听纱粒解释我才知道攻受的意思,这没有争议,我肯定在上面。嗯,不提这些,我才16岁,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好了,就到这里吧,祝我能把主角追到手。
,
28、噩梦
不好意思,还是我,薄言。
吹樱让我来讲这件事是因为换成话唠讲会少很多内容,虽然我很不想提,但作者的命令必须服从。
昨天晚上我没睡好。
我睡眠很浅,稍有动静就会醒。我的被子被人轻扯了一下我就睁开了眼,话唠顶着鸡窝头出现在梯子上。他睡在我下铺的,大半夜爬上来难道是梦游了?
话唠细胳膊细腿,穿着他的蓝色小兔子印花睡衣,松松垮垮。他不由分说钻进了我的被窝,还手脚并用抱着我。我看了看他的眼睛,眼神很清亮,不是在梦游。于我问他怎么了。
“唔,”他哼唧道,“做噩梦了。”
“可以告诉我梦到什么吗?”
“嗯……”他欲言又止,“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对。”
不是,当男友更好。
得到了肯定,他才轻声说道:“我梦见你说你讨厌我,不跟我做朋友了,我很害怕,吓醒了。我跑上来看看你还在不在这儿。”
同寝还有另外三个同学睡着,怕吵醒他们,他把声音放得很轻,像贴在我耳边呢喃,太要命了。
小单纯的这种顾虑不都是五六岁孩子才担心的吗,可能他真的怕失去我这个朋友。仅管知道梦境不是真的,但我依然觉得自己挺混蛋。
我伸出手指把他皱着的眉头舒展开,安慰道:“梦都是反的,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那我今晚抱着你睡。”
“嗯,好。”
他好像终于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