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躲着那几个壮汉,往码头走去。
老头奇怪道:“去那儿做什么?”
“我爹他们在那边等我。”花魁道,“其实,我叫阿yin,不是什么花魁。”
林子砚好奇道:“那你怎么会在春雨楼?”
阿yin沉默了一会儿,说:“我阿姐是楼里的花魁,我俩是双生子。”
老头见姑娘似乎不想多说,便也没问---毕竟只是想看胸口碎大石。
可他们走到了河边,却又忽然遇上了那几个壮汉。
“是你们!”壮汉见他们与花魁在一块,怒道,“你们是一伙的!”
老头退后几步,拍着江屿行的肩膀道:“交给你了。”
江屿行眼皮一跳---要打架就想起我了?
林子砚扯着他的袖子道:“当心些。”
江屿行眼皮不跳了,点了点头,朝那几个壮汉走去,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然后,只听几声惨叫,几人顿时被踹了出去。
这时,一辆马车路过,那马被骤然飞过来的一人吓了一跳,撒开蹄子就乱蹿。
林子砚站在河边,冷不防那马忽然冲过来,急忙侧身一躲,却一脚踩空,扑进了河里。
河水灌入口中,急呛之间,却似曾相识,仿若有人一把掐住他的下颌,灌了满口的汤药……
“林子砚!”江屿行一惊,急忙跳了下去。
河水冰冷,林子砚在一阵透骨的寒意中,胡乱拽住了什么……
“林子砚……”
不知过了多久,林子砚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江屿行一脸焦急地坐在床边,摸着他的额头道:“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林子砚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一旁的老头松了口气,“吓坏我了。”
江屿行见林子砚脸色苍白,心疼道:“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喝了药再睡会儿。”
他们已回了客栈,许二正在后厨给林子砚熬药。
江屿行打开门出去,老头见床上的林子砚呆呆地看着房门,不禁道:“是不是闷啊?那我把门打开?”
“不是,”林子砚拽着被子,轻声道,“老师……”
第60章 今晚在那儿睡
老头一愣,惊喜道:“小砚,你认得我了?”
林子砚点了点头。
“哎呀,想起来了就好,”老头开心道,“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林子砚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发疼的额角,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老头心有余悸道,“你昨日落水后,冻得脸都紫了,把姓江那小子吓得,眼睛都红了。”
林子砚一怔,垂下眼道:“他……很担心么?”
“那可不,抱着你怎么都不肯撒手。”老头摸着胡子道,“这小子待你还真不错,昨晚守着你,好像一夜都没睡。”
林子砚抓着床沿,没说话。
老头见他这模样,有些奇怪,“小砚,你怎么了?”怎么好像有心事?
林子砚指尖动了动,沉默半晌,轻声道:“老师,若是……他说……”
老头等了大半天,见林子砚欲言又止,不禁问道:“他说什么了?”
林子砚耳根发红,“他说,他是……”
老头:“他是什么?”
林子砚张了张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哎呀,”老头着急道,“他怎么了?他是不是欺负你啊?”
老头见林子砚不说,抬脚就要往门外走,“算了,我去问问姓江那小子。”
“老师,”林子砚连忙喊住他,“老师,别跟他说……我想起来了。”
老头不解道:“为什么?”
林子砚也不知从何说起,“我……”
“好了好了,”老头叹气道,“不说就不说,你身子还没好呢,别想那么多,先好好休息。”
说话间,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响,他们转头一看,就见江屿行端着药走了进来。
“药还有些烫,”江屿行把药放在桌上,“等会儿再喝。”
老头看着那碗汤药,拿起勺子搅了搅,问道:“这药苦不苦啊?我家小砚可怕苦了。”
他话音一落,江屿行跟林子砚不约而同想起了两人共喝一碗药的那个晚上,也是林子砚说怕苦,骗着江屿行喝了大半碗药,喝得口干舌燥……
“怎么了?”老头疑惑道,“怎么都不说话?”
江屿行掩饰性地咳了一声,不自然道:“我方才在楼下……听阿yin姑娘说,要胸口碎大石。”
“什么?”老头放下勺子就往外跑,“怎么也没叫我去看?!”
江屿行松了口气,一回头,却见林子砚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还问道:“在楼下么?”
江屿行:“……”倒也不必这么着急。
“不是,”江屿行一把将他抱回了床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