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用冷水浸泡双手,然后放在Egalmoth的腹股沟轻轻搓揉,他用手指顺着他腹部和双腿之间的轮廓勾画。几个星期之前Ecthelion觉得这副躯体那么美,雕塑般的男子的体形,生气勃勃,暖洋洋,一看到他,Ecthelion就打心尖上感到喜悦。如今狙击手的身体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了下去。他腹部肤色青白,干涩的皮肤紧紧贴在骨骼之上。薄薄的一层皮肤下,暗紫色的血管如同蚯蚓般丑陋地蜿蜒着,里面的血ye也仿佛凝固一般。他下面的小家伙也无Jing打采地趴着,Ecthelion握住它,那么软,那么无助。外科医生的手敏感而细腻,冰冷的食指在柔软的柱体上摩挲,拇指在粉红的伞端温柔地绕着圈子。这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每次Ecthelion这么做Egalmoth都会难耐地一缩,然后嬉笑着扑到他身上狂吻他。如今这充满欢愉与爱意的小把戏也失去了作用,Ecthelion只觉得心酸难耐。
“怎么了,你不喜欢了吗?”军医的鼻子一酸,忍不住哽咽起来。“你为什么不理我了?”他亲吻他因失血而干燥的嘴唇,小声说着话:“你说的遇到我以后就不想死了,你说过的!你难道忘记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不要我了吗?”
他趴在他的枕边不住地抽泣,没过多久,他听到Egalmoth喉头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在寂静的病房里不亚于一声响雷。Ecthelion赶紧使劲揉揉眼睛振作起来,关切地摸着Egalmoth的脸,“怎么了?想要什么?”
Egalmoth仰着头,胸部剧烈起伏着,好像想要挣扎着吸进更多空气,满是冷汗的脸上涨得通红,急切的想要说什么。
“别急,别急,慢慢说!”Ecthelion慌忙安抚他。
“抱抱……”
这个要求让Ecthelion犯难,他并不敢轻易触碰他,就在他迟疑之际Egalmoth却等不得了,他烦躁不安的扭着身体,虽然幅度微小,但他还是非常努力地想要靠近Ecthelion。“嗯……唔……Ec……Ec……”他带着哭腔不断地呻yin,半睁的眼睛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模样是那样的可怜。“Ec……”他像个生病的小孩那样哼着,虚弱的左手颤巍巍地抬起,想要去抓挠疼痛难忍的伤口。
“我的老天!”Ecthelion一把按住他,“你别动了!”
Egalmoth虚弱地抓住Ecthelion的胳膊,想要借力爬起来。他按着他,又不敢太用力,两个人就在床上较劲,Ecthelion索性低下头在他嘴唇上使劲咬了一口,“你再乱动我不理你了!”
“疼……”Egalmoth哼哼唧唧委屈地哭了,他抿着嘴唇,想要把抽泣声压抑在喉咙里,却没有成功,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伤心极了。
哎,这是怎么搞的?!Ecthelion暗自后悔不该对他那么凶,他都病成这样了你和他怄什么气呢。“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哭嘛……”他讪讪地道歉。Egalmoth紧闭着眼睛,拿出一贯的鸵鸟绝招,自顾自地哭着鼻子。他无休止的抽泣声折磨着Ecthelion的神经,他懊悔得要命,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想了想Ecthelion托起Egalmoth的头,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然后慢慢爬上床,侧躺在狙击手身边,双手环抱着他。Egalmoth立即就不哭了,他扭扭脑袋,把发烫的额头贴在军医清凉的脸颊上,觉得周身都凉爽了不少,于是乖乖地不动了。这可就苦了Ecthelion,他半个身子挂在床沿外面,努力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睡过去,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Egalmoth的胳膊,还得留神不能碰到他的胸口免得压坏了他。就这样捱到快天亮,Ecthelion准备起来免得让人发现,他的身体僵硬得几乎像是瘫痪了,一坐起来差点掉到床下面去。他活动了一阵四肢才慢慢挪到椅子上。突然想起第二次见到Egalmoth时他也是这样浑身僵硬地从卡车上挪下来,被他狠狠嘲笑了一番。他无不好笑地想这也许就是报应吧,这下子他们俩算是扯平了。
第20章 20
身处柏林你是绝对不会知晓斯大林格勒的真实情况,因为政府总是报喜不报忧。从1936年进占莱茵兰到1941年杀至莫斯科郊外,经历了那么多军事胜利后,这支军队此刻却带着一种陌生和不祥的无助,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感知到它正处在一场灾难性惨败的痛苦边缘。然而戈培尔的宣传机构继续粉饰着一切,像Egalmoth这样出类拔萃的军人就成了最好的宣传材料。
Ecthelion 走到外面,地上是新下的雪,阳光灿烂。他听到了参差不齐的少年声音在唱希特勒青年团的团歌。一队男孩背着镐和锹,使劲地唱着进行曲,跟在一个军官后面走过去。其余的柏林人照常为了各人自己的事在路上跋涉,如往常一样成群结队。他走到马路对面的咖啡馆去吃早饭,这家店有很好吃的碱水面包,他想等Egalmoth身体好一点可以让他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