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有兴出反应,便见到这些下人女子们一个个跳起身,面前几个人炸呼呼的吵成了一团。
“喂,小盘菜,你怎么招呼都不打就出手了呀,你要是坏了哥哥的大事,小心我叫你好看。”
“嘁,打招呼作甚,这样没用的男子,只会打女人,我素来瞧不起,再说了,凭什么就是我出手便坏事啊,你别说,我还真想坏了他的事,这些天我总算弄清楚啦,你们……你们都跟他有一腿,哼,师姐夫是洛师姐的,你们……你们都不许缠着他!”
“什么啊,你这家伙,前几天说了不带你来,你便跟我们装可怜,哥哥他有什么错啊,你干嘛要骂他?”
“可儿,小盘翠,你们就少说几句吧,师哥还等着我们呢,我们快点把这个什么公主偷偷送出去……”
“啊……”虞凤吃惊的合不拢嘴来,庞国华倒下后,那些女子就像走进自家后花园一样,你争我吵,对她这千金公主压根没有扫过一眼。
渐渐的,那些女子中转身走过来一个丰-ru肥tun的娇媚姑娘,伸手揭开了头顶上的饰物,笑着对虞凤腻声道:“我们又见面啦……”
虞凤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抬头看了一眼,面上一阵大惊,伸出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她道:“又是你……上次我和相公成亲,便是你来捣乱,这次,你……你,你又来啦!”
“嘻嘻……”苏瑶烟缓缓褪下那身普普通通的侍者吉服,露出里面豪耸挺拔的月白中衣,她眨着右眼,娇笑嫣然的道:“这次我可不是来捣乱啊,你能不能嫁给你的相公,可就要全部靠我哩!”
……
杨宗志陪着范蕲,严成凯,顺着红毯走到浩大皇宫前,抬眼一看,这里依然是金碧辉煌,气势俨然,心下不禁叹气,身后跟着数千随人,城防军也紧步不离,执刀环伺,更外侧的……便是来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们。
牛再春和马其英一直等着范蕲发信号,可范蕲的左手死死的握在杨宗志的手心里,额头上冷汗涔涔淌下,半句话都不敢多说,一行人刚刚来到宫门外,宫门洞开,里面站着两排威风凛凛的龙武卫,穿着红氅盔甲,杀气腾腾,一点也不像婚娶的场面,倒像是秋后沙场点兵。
宫内有人喊道:“皇上驾到……”
百姓们纷纷跪倒在地,严成凯和文武百官也迎头拜下,心里面暗暗纳闷,皇上怎么迎出宫了?
正在这时,牛再春在背后不顾一切的大叫道:“三弟快跑……皇上,皇上要杀你呀!”
人群中嗡的一声巨响,大家都转头看过去,见到牛再春和马其英满脸煞白的站在城防军前面,牛再春喊话一过,马其英便带着几个人将他拉了出去,牛再春拼命狂叫道:“三弟……三弟,你快跑啊……”
严成凯尴尬的回头道:“杨大人,这个……”
杨宗志微笑道:“他刚才喊什么?”
严成凯赶紧抹汗道:“啊,他什么都没喊,哦不对,他叫的是百年好合,百年好合。”
连他都不敢相信牛再春的话,正当紧要关头,皇上怎么会杀杨宗志,首先杨宗志是不是反贼还不可说,再说了,就算是反贼,皇上既然开口下嫁公主,便有招安再用之意,杀杨宗志,又怎么可能呢。
范蕲一个哆嗦,瘫软的侧卧在地面上,杨宗志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仁宗孤零零的背着手,从皇宫深处漫步而来,面相不怒自威,多时不见……他已经再也不是那个稚嫩的少年了,不是那个听书杨宗志回朝,会穿着中衣跑出来相迎的那个仁宗了,他背着手踱步出来,在龙武卫的背后十几丈的距离,便站着不动了。
目光直直的瞪着地上的杨宗志,他之所以站的离其他人这么远,便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忘不掉杨宗志大婚之夜,他身后的劳广临时变节,将他当作了傀儡。
因此现在他谁也信不过,人人都可能会反他,在他略微不察的时候,随时都有人可能在背后捅他一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窒息了,仁宗哼的一声便要发话,背后有人又喊:“鸾凤公主驾到……”
人群里嗡的一声响,仁宗蹙了蹙眉,看着虞凤穿着火红色的婚服,梳着高髻,戴着红盖,漫步走出,走到了仁宗背后站下,仁宗心想:“她出来作甚么?为何不见庞国华?”
转念又想:“看来是庞国华忙于布置,忽视了这丫头……”他害怕劳广之流,却是并不怕自己的妹妹,转而回头对杨宗志大吼道:“杨宗志你可知罪吗?”
严成凯听得一呆,慌忙抬头看着皇上,见到仁宗向背后一摆手,白发的刘公公站出来,苦着脸捧出一道圣谕,结结巴巴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护国大将军杨宗志为人不克检点,结交匪类,数度置我南朝江山于不顾,更是勾结赵虞修,鲜于无忌谋逆犯上,罪无可恕,这等逆贼,是可忍孰不可忍。”
严成凯惊叫道:“皇上……皇上息怒,您……您……”
仁宗一摆手,刘公公继续念道:“今朕已上奉天意,为万千黎民着想,决议斩杀杨宗志为宫门前,以顺应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