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祈:“……”你今天是跟我有仇吗?怎么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恩将仇报四个字学过吗?淋漓尽致啊。
之前一起去严戈家里的时候,就被严母问过这个问题。不过当时是第一次上门拜访,严母也没好意思问的太详细,陶祈推说自己年纪还小,就这么含糊过去了。
在长辈面前说年纪还小,任谁都知道就是个借口,说白了,其实就是还没考虑结婚的事情。在平辈面前没有找借口的必要,这又该怎么解释不结婚啊……
陶祈是才二十二,可是严戈都二十八了……感情稳定的话,结婚应该也要提上议程了,不可能说一点都没打算过。然而要是给出一个具体的期限,时间短了大概会被按头领证,时间长了会被追问原因。不给具体的期限又要有说服力强的理由……
今天的陶祈也在头秃边缘徘徊。
严戈倒没这么复杂的心路历程。在他看来,现在正跟陶祈稳步发展感情,后面就是谈恋爱,然后顺理成章 地进行到结婚这一步。虽然现在还是十分纯洁的雇佣关系,但是按照他的规划来看,四舍五入不就是快结婚了吗?考虑婚期也在情理之中。严纵不说,他还没想起来这个问题。
“嗯……”严戈沉yin。
他预估了一下,道:“大概年底吧。”
陶祈:“……”
陶祈正假装喝水,企图不回答这个问题,没想到严戈竟然这么说,一下子哽住了。他缓了缓,去看严戈,想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雇佣合同签的两年,到年底也才不到一年啊。说那时候结婚,怕不是真的要被按头领证?
还是说……严戈有喜欢的人了吗?所以才计划年底结婚。那时候解除雇佣合同的话……
嗯,可能性不大。陶祈想了想,觉得大概不是这样。
之前严戈没有喜欢的人,也不愿意谈恋爱,才会雇佣他假扮男朋友,到现在才两三个月。这么短的时间,不太可能突然找到了愿意结婚的对象吧。况且这两个多月他一直和严戈待在一起,也没见他跟谁约会啊吃饭啊什么的,就算要年底结婚,也得有那么个人才行。
“年底结婚啊?那现在是不是就要开始准备了?”严纵兴冲冲道。“婚礼在哪里办?”
严戈看了眼身边明显心不在焉的陶祈,握着他的手,道:“还没定,再说吧。年底先领证,婚礼可能还要等两年。”
年底小孩儿也才大四,办婚礼的话,可能会给他带来很多不必要的关注,干扰他在学校里的生活。如果小孩儿决定读研,婚礼就还要往后面推迟……
严戈考虑地十分周到。
陶祈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听见严戈说不办婚礼,就觉得这大概是雇主计划的一环。应该是需要自己配合领个证,然后两年之后合约到期再去离婚……这样比单纯的谈恋爱分手来得更有说服力。拿了绿本本后还可以说以后都不想再结婚了,没毛病,很完美。
两人脑子里的想法南辕北辙,但是互相看看,都觉得自己的一点问题没有。于是对视一眼,一同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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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咖啡店坐到五点出头,严戈带他们吃了饭,就送严纵几人回学校。车子位置不够,粘豆包也还在宠物店里,陶祈就先去宠物店接粘豆包,等严戈送完人回来,再带他和粘豆包回家。
周日晚上车流量大,严戈送几个小朋友去学校的时候还好,回程路上就开始堵车。等慢吞吞挪到宠物店,再接上人和狗,到家已经□□点了。
两人在玄关换鞋,粘豆包“嗒嗒嗒”跑去自己的狗窝。
上了二楼,严戈进书房去看有没有新的工作邮件,陶祈回房间里啃下个学期的书。
十点出头,严戈进了卧室。
陶祈盘腿坐在床上,自己预习,划重点,书和笔记都摊开摆在床上。见严戈进来,他以为是要睡觉了,准备把这些都收起来。
严戈看了他好一会儿。
陶祈收完书,迷茫道:“怎么了?”
严戈沉默着,嘴唇抿着,下颌线绷紧,等他想起来是不是忘记做一件事情。
陶祈:“……”有点害怕。
陶祈觉得严戈大概有点不太高兴。
……为什么啊?回家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严戈在卧室里站了好几分钟,陶祈脸上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严戈:“……”
他忍不住了,低声道:“不是说好了今天给我做夜宵?”
陶祈:“……”
陶祈尴尬道:“我忘了。”当时不是随口那么一说吗?难道不是开玩笑的?
他赶忙下床,穿上拖鞋下楼去,准备做宵夜。
冰箱里有各种菜品,陶祈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严戈家里的冰箱不论什么时候都有新鲜的菜,有时候还变着花样出现各种时令蔬菜和水果。陶祈一开始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以为是严母过来给换的。但是一想严母过来大概会做一些现成的菜,又觉得不是了。后来有天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