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发如墨铺散在雪白的脊背,肩若削成,脊线、腰线都极其漂亮, 身条既有柳枝春日生发的鲜嫩,又有那分柔软纤细,仅仅一道背影, 看得偷溜进来的大狐狸脸上的毛都在发烫。
少女浑然不觉, 心里想着那人, 未曾想那人早已不安分地窥探春光。
隔着一道屏风, 白狸慌乱地后退几步,老?老?实实跳到高处蜷缩了尾巴,松松软软的毛发明净细长?,白得仿佛一团雪。
昼景闭着眼睛, 满脑子都是之前看到的风景。
舟舟的背影委实诱人。
可继续看下去的话?, 被发现了, 她少不得要吃不了兜着走。为了之后的幸福,她只能当一只规规矩矩的狐妖,听着流水声,寂寞地舔.舐毛发。
琴姬动作很快,细致洗好?身子,换好?衣物走出侧门来, 看到趴在高处梨木架子假寐的白狸,脸色噌得羞红,匆忙上前两步怀着一腔羞恼拎起狐狸后颈:“恩人当真是只色狐狸。”
大狐狸眼睛无?辜地眨了眨,故作茫然:“舟舟,我就是在这睡了一觉而?已。”
而?已?
琴姬不知她看到了多少,寻常时候她自然不惧她看,只是当下这几日,她咬了牙,二话?不说拎着狐狸将其丢出门:“今晚恩人睡书房好?了。”
门砰地关闭。
昼景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她就不贪这份欢,饱了眼福就该退出门去假装无?事发生。吃一堑长?一智,她长?了个记性。
若要琴姬晓得丢她出门换来的是这样不要脸的觉悟,她少不得要和这只狐妖好?好?说道说道。
隔着一扇门,她满脸通红,平复好?呼吸,坐在浴室内的小?榻休息一二,这才整理好?心绪,推出门,款款走到手捧清茶一脸清正?的某人面前。
“舟舟,喝茶。”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昼景天生好?皮相,单单是看着这张脸,琴姬再大的火气都消了。
两人做了夫妻,合该是世?上最?亲密的人。夫妻一体,她的身子也是她的,她想看,何必赶在这样尴尬的时候偷看?
她没?好?气地笑了笑,笑得昼景当即垮下了小?脸:“我就看了眼背影,没?多看……”
话?是实话?,此时说出来委实气人。琴姬不理睬她,茶水饮去半盏,昼景极有眼力地为她续上,嘴上不停道:“舟舟且原谅我?书房冷清……”
她们满打满算新婚才三个月,热乎劲还?没?散,只是话?说出口,琴姬想反悔都不行,省得以后恩人拿她的话?当做耳旁风,她狠了心:“谁让你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我的眼睛,当然是为了看舟舟,若看不见舟舟,这眼睛要它?有何用?”
她又在犯痴,话?里话?外更有三分讨好?人的意?味,琴姬心里舒服不少,眉眼消去冰霜:“就一晚。”
劝说无?用,讨好?无?用,昼景Jing神萎靡地应下来。
如胶似漆的小?夫妻习惯了夜里相拥而?眠,乍然分开,琴姬的滋味也不好?受,隐隐生出两分悔意?:哪怕是嗔怪,也该换个法子。
她辗转难眠,守在书房的昼景捧着画册接连叹气。
夜深,窗外静谧。
待等到舟舟姑娘陷入梦乡,叹气的某人不再叹气,丢开画册,神识穿过迷雾幽林,只听扑通一声,摔进清清凉凉的湖水。
湖面停着一艘豪华的巨船,坐在甲板的少女眉梢染喜,噗嗤笑了出来:“看你还?敢不敢欺负人!”
昼景好?容易从湖水里钻出来,身上的衣衫shi透,她的舟舟是此间梦境天地的主宰,到了这地方,想要捉弄她还?不是一个念头的事?
她呛了水,落得一身狼狈,琴姬心气顺了,这才拉着她手上来,为她换好?干净衣衫。
外衫、内衫被剥得干干净净,如玉的肌肤在夏风里耀眼夺目,昼景心知她是为了‘看’回来,左右这是梦境,唯有她和舟舟两人,她大大方方扬眉,配合着转了两圈:“怎么样?看够了吗?”
“哼。”
琴姬素手握着她的脚踝:“看不够。”
说着手拉开那对玉藕般的长?腿,取了小?衣作势要为人穿上。
整个过程漫长?又磨蹭,昼景被她看了许久,饶是脸皮厚也禁不住问道:“还?没?看够?”
一句话?惹得对方眼神娇嗔:“谁要你先?偷看我?我光明正?大看回来还?不行么?”
问得某人哑口无?言。
伺候她穿好?里里外外的衣物,琴姬抱膝坐在甲板,昼景笑着剥开她衣领:“舟舟,我来为你画一幅画,如何?以指为笔,以灵气为墨……”
她下巴抵在少女肩膀:“最?好?的,当是以舟舟脊背为纸,才载得动这池莲花。”
望着湖面盛开的一簇簇莲花,琴姬意?动。她喜欢在梦境里享受现实里没?有体验过的旖.旎情趣。
衣衫褪至腰tun,再度望见如雪洁白的玉背,昼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