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露在还不知什么是爱情的年纪,就已经对花若曦动了心。
伴随着长大,年久日常,那份心动被时间冲刷掩埋,却未曾想还能与花若曦再相见。
自那日大一开学,在摄影系的回廊处与花若曦相遇,听学长提过花若曦的名字,他便对花若曦动了几分心思,至少在脑海中深深地印刻上了花若曦这号人。
要说之后如果没有交集,曾经的那份小心思可能就过去了,可缘分总是这样奇妙,自以为的就此别过,总能在转身时再相遇。
由于阮白露的爱好,以及本身的摄影专业,家里早早就给他准备的一套高端设备,以及在学校周边有一个阮白露专属的摄影场地。
大一开学时他与领着他给他介绍校园的那位霍学长家中有旧,能谈得上有那么几分交情在,因此在对方提出要借用他的摄影设备的时候,阮白露没有拒绝。
可不曾想到,学长竟请了花若曦做模特。这激起了阮白露心中的好奇心,跟在学长后面去观瞧。
这一看,发现花若曦与那个记忆里的女孩有着许多相似,比如她笑起来左侧脸颊深深的酒窝,比如她那异于常人的身高,比如她额前的美人尖...就连名字都有几分共同处。
幼年的那个女孩叫刘若曦,但幼年时期,他家中的保姆——花若曦的母亲姓花。他知道花若曦的父亲有家暴的习惯,后来花姨突然从家里辞职,好似也与家暴有几分关系。
那时他过于年幼,父母并没告诉他实情,一直到长大许多,有一日无意间听到家中老保姆私下八卦,主要的含义是在规劝另外一个保姆,不要找喝酒的男人,说花若曦的母亲花时,是因为丈夫醉酒家暴被打死这一消息。
当时的阮白露还在赌气小伙伴再也没来找过自己,却不曾想她竟遭遇了这种厄难,作为一个未成年人,她又当何去何从。
他还为此担心过许久,甚至找到父母请求他们的帮助,只是这事儿毕竟过去了几年,当时的花若曦早就没了音讯,父母不愿为这样一个家庭出来的女孩儿多费心神,此事就此不了了之。
他念完了初中,高中,多年过去,花若曦逐渐变成了他记忆里的某个符号,偶尔回想,仅仅是有几分感慨罢了。
花若曦的父亲因为家暴打死自己母亲的事情,想必对她有很深的影响,因此而改掉父姓随母姓倒也正常。
虽然成年的花若曦与幼年的刘若曦有着种种的相似之处,但他仍旧不敢肯定这人的身份,又不好直接问,怕花若曦想到曾经那些不快的过往。
阮白露知道花若曦对芒果过敏,为此,他特意准备了一个果盘。
一场拍摄结束,阮白露也跟着结束了晃神,招呼学长和花若曦坐下休息,端出果盘来让两人享用。
他特意留意花若曦,发现她的确在有意的避开芒果。半开玩笑的问道:“你不喜欢吃芒果吗?”
在一旁专注吃水果补充营养的花若曦嘴里还有半块没嚼碎的火龙果,表情呆萌的抬头,因着这正在学校搅风搅雨的校园男神主动开口搭腔而惊讶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咽下了嘴里的食物,露出了虚伪的礼貌性笑容。“不是不喜欢,我芒果过敏。”
这下阮白露心里肯定了八成。三人随意闲聊了一会儿,花若曦用还有兼职的理由,率先离开。
二人再次相遇,阮白露不曾再心动,仅仅因着这人是他童年玩伴,还是初次暗恋的对象,内里多少对花若曦的感受有几分不同,因此而更加留意了几分罢了。
这分多留意,在霍学长眼中可完全不是这样子,他深知阮白露看似温和的表面下实际上藏着一个极为淡漠的灵魂,在学校里到处招惹桃花的情况下,他绝不会对另外一个女孩多说半句话,生怕引起人家的误会。
今天这没来由的寒暄,或许是阮白露对花若曦有几分心思。他家境虽然还算富裕,但父母都是在阮家做事的人,因此他对阮白露多有讨好。
见他对花若曦有心思,自然将话题引到到了花若曦的方向,给阮白露讲起了花若曦来。
花若曦身量高挑,人长得也好看,还总是见人三分笑,客气有礼的性格,曾经也招过不少男孩子喜欢。
摄影系的人都清楚,花若曦家境贫困,需要自己赚生活费学费,还总是同情心泛滥的救济小动物,因此拮据的厉害。
她一兽医专业的学生,也没什么可以糊口赚钱的本事,平日里除了做模特,给人当迎宾小姐一类,听说只要赚钱够多,任何工作她都肯去干。
最初的时候,某些家境富裕的公子哥儿没少打过花若曦的主意,以为花若曦也是那种塞钱就能拿下的女人,但她从来不接收任何一个人的示好,就连那些价值连城的礼物也统统都退了回去。
大多数人都还算守礼,知道这是块难啃的骨头也就知难而退了,偏偏有人不信邪,陈佳那个暴发户就属其中之最,他卖深情人设苦追了花若曦三个月,花若曦始终义正言辞的拒绝,终于恼羞成怒想要霸王硬上弓,结果被花若曦痛打了一顿。
这事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