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这口味都还挺清淡,这虽是大冬天,可吃太辣也不好。”
何穗又是一笑,“也是。”
翡翠虽然是个丫鬟,可十分精明,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任凭何穗怎么套话都不上当,例如厨娘一套话便说了这里是在京城,而翡翠则会是说我们这,且除了睡觉如厕以外,翡翠对她几乎是寸步不离,而晚上睡觉时门外还有两个大汉守着,故何穗想要离开这里压根就是不可能。
可是京城,她怎么会在京城呢?
……
自从何穗晚上离奇失踪后,江子骞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除了找寻何穗以外,他什么事都不管了,每日天不亮就去打听何穗的下落,晚上很晚才回来。
而冯爱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何穗突然不见已经让她流干了眼泪,而让她更痛恨自己的是除了流泪,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这晚,因着大雪,江子骞没能出去。
他心急如焚,何穗已经不见整整两日了,可是无论他怎么打听怎么寻找,大家都不知道何穗的去向,而他也完全没有线索。
这会儿坐在屋檐下看着大雪,江子骞紧皱着眉头。
隔了片刻,有轻盈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江大哥,你这两日都没有好好吃饭,我给你煮了一碗面条,你快趁热吃吧。”
江子骞头也不回,“不用了,我不饿。”
尹晓雪看到江子骞这样很是心疼,又上前一步,“我知道江大哥你心里很难受,可是不吃饱怎么有力气继续寻找月姑娘呢?”
她要将面条递给江子骞,可江子骞正烦着,十分想一个人安静安静,尹晓雪一直在一边呱噪,搅得他心烦意乱,他不耐烦地伸手一挥,不小心将尹晓雪手里的碗挥在了地上。
“啊——”尹晓雪吓了一跳,汤溅出来将白皙的手背烫得通红。
她皮肤疼痛,心里更是痛。
自己在厨房捣鼓了老半天,眼睛都被烟熏疼了才煮好一碗面条,没想到江子骞非但不领情,还将碗给掀翻了,这怎能让她不伤心?
一扭头,尹晓雪捂着嘴巴跑了进去。
在堂屋通往厢房的走廊里,尹晓雪撞到了正要走出去的芙兰,芙兰一见自家小姐哭了,连忙询问。
尹晓雪伤心地道:“我给江大哥煮了一碗面,可江大哥将面掀翻了,还烫了我的手。”
芙兰跺脚怒道:“江公子也太过分了,何穗不见了关小姐你什么事?江公子凭什么将怒气发泄在小姐你的身上?小姐你的一片好心都让江公子当驴肝肺了!”
“算了。”尹晓雪深深叹了口气,“一个大活人突然不见了两日,又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可能凶多吉少,江大哥焦心也是正常的。”
芙兰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她当然是大凶,哪里来的吉?小姐你放心,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啊——”
芙兰话还未说完,突然一只掌心粗粝的大手掌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她瞬间就感觉像是一条蛇缠住了自己,呼吸陡然困难起来。
“江大哥,你做什么?快放手!”尹晓雪吓了一跳。
方才江子骞坐在外面想了想,觉得尹晓雪是一片好心,何穗不见了也不关她的事情,自己这样的冷漠不近人情实在是不应该,故准备进来跟尹晓雪道个歉,却没想到刚走到口上就听到了芙兰的话。
在其他人听来,芙兰可能只是因为讨厌何穗所以在诅咒她,可江子骞一听就知道这话不是诅咒这么简单而已,其中肯定有奥妙,不然芙兰的语气怎么这般肯定?
“你是不是知道何穗去哪了?”江子骞眼神阴鸷,面色阴沉,十分骇人。
芙兰躲闪着眼神,连忙摇头,后悔不该图一时痛快,想让尹晓雪放心,却害自己漏了馅。
江子骞显然一点都不信芙兰的话,他手下的力道开始加大,芙兰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断气了,求知意志让她再也藏不住心里的秘密,一边翻白眼一边拍着江子骞的手,示意自己知道。
“江大哥,你快松手啊,这样会出人命的!”尹晓雪急得掉泪。
冯爱莲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她大惊,“江子骞,你这是做什么?快些放手!”
江子骞松手,芙兰便猛地坠地咳嗽,她脸色通红,涕泪交加,可脑子却转得飞快,拼命想着对策。
“芙兰,你没事吧?”尹晓雪吓坏了,她从小到大都养在深闺,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冯爱莲大骇,提高声音喝道:“江子骞,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姑娘动粗?她纵然平时性子有些顽劣,可你也实在不应该胡乱动手啊!”
江子骞压根就不理睬冯爱莲,居高临下冷冰冰地道:“知道什么就说出来,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芙兰吓得瑟瑟发抖,眼泪一个劲掉,她咬了咬牙,身子不断往尹晓雪身边躲。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压根就不知道何穗在哪里……”芙兰觉得只要自己不承认就不会有事,尹晓雪和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