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招待员明明是望穿秋水,可是看见江缘过来,却保持着一副平静的状态。
江缘不来的这些天,他只做了些给人倒酒的活计,拿了点提成和小费。
他又不肯自降身价,去揽别人的活。
他知道江缘可能是被他妈请来的人给制住了,估计能出来的机会,以后会越来越少,于是这几天,他没少花心思,帮江缘想点子。
要是对付不了那个人,自己的饭碗,说不定,都要保不住了。
江缘有些大男子主义,不同于别人,这个叫小龙的招待员,长得就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小形象,很能激发人的保护欲。
江缘倒在沙发上,那招待员从包厢的装酒柜里,拿出来了两瓶红酒。
“小龙,我今天啊,特别想见见你,不知道怎么了。”江缘道。
“缘哥你这么说,可是折煞我了。”那招待员,朝着江缘走去,接着道,“是不是公司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啊,你妈给你找的那个人,又不给你台阶下了?”
那招待员,用余光瞥了他一眼。
“他敢。”江缘想了想,顾思楠这个人,除了有点装和啰嗦外,其他的,还算凑合,“你也别想多了,我今天来啊,主要还是来看看你。”
江缘的身边,平时不乏称兄道弟的哥们,但是,哥们之间,讲得还是义气。能交得上心,排解寂寞的,还要数小龙这样的同类了。
那招待员听到江缘这样的话,心里有些感慨。
江缘来找他的频率,从一周两次,直降到半个月一次。他看得出来,江缘的心,似乎在朝着异军那边靠拢,看来,那个人还是真有些手段。
之前的那几个,他可是明晃晃的爆上几句粗口,把对方踩扁的心都有。他没心管对方的闲事,只是,眼下无形的威胁到他的业绩,他感觉到了窘迫。
那招待员打开瓶塞给他倒酒,接着从包里掏出一袋粉末状物体。他也不知道江缘什么时候来找他,索性在那备着,借机行事。
“缘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就是看不上那些人,拿着工资看着你,作威作福。”那招待员把手里的药塞到江缘手上,挑了挑眉,“这是我费了好多心思找来的药,让他知道知道你的厉害,他准得打包走人。”
江缘有些警惕地看了看手里的药,“这是什么药?”
“这个啊,是我托人从贩子手里贩来的泻药,药性不强,每天在他杯子里掺点,准能让他拉上十天半个月。”
江缘愕然,“你确定这个不会吃死人?”
那招待员笑了笑:“肯定不会,这包药和普通的泻药不一样,吃个一天,不一定会让人出洋相,要是每天都来个一杯,肠胃问题就来了。他就是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让人给下了药。”
江缘心想,顾思楠这个人,虽然表面上装得很平静,却时刻都在提防着他。下药这种事情,很容易露出马脚,现在这药的隐秘性极强,只要不被发现,就算天王老子都不知道,是他干的吧。
“那成,我收下了。”江缘从那招待员手里接过那药。
他可不像马梁那样,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要是那姓顾的再干出些凌驾他自由的事情,他可就不客气了。
“好,那我就祝缘哥,早日旗开得胜。”那招待员朝着江缘客套了句。
江缘摸了摸那招待员的头,江缘的个头大,那招待员在他身边,显得十分的娇小。江缘对待他的态度,亲切慈爱,丝毫没有平日里的冷漠和乖戾。
要是在他十六岁那年,他对着个男的,能宠溺到这般地步,他自己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之后在部队的那几年,才是他逐渐沦陷的开始。
第二十三章 叫谁去拿车
只是之后在部队的那几年,才是他逐渐沦陷的开始。
到了晚上,司机老赵把顾羽接回家,他居然发现自家爹地在床上已经睡着了,他闻着一屋子的酒气,就知道,爹地肯定又是喝的烂醉回来的。
顾羽轻车熟路的给顾思楠擦身子,把换下来的衣服,都扔进了全自动洗衣机。
洗衣机转着,顾思楠的手机却响了。
顾羽从顾思楠的裤兜里掏出手机,发现,已经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了。顾羽讪讪。
“喂,哪位?”
那边听出来是个小孩的声音,先前传过来不温不火的声音,霎时变得Yin沉。妈的,十几个未接来电,想必,打电话的人,自个儿尴尬症都犯了。
顾羽听那人说了会,才知道,是自家爹地配的车,调过来了。本来说好今天就去拿的,估计,自家爹地,把这件事情都给忘了。
现在爹地睡得那么沉,肯定是去不了的,于是,顾羽对对方说,那边能不能通融到明天。
可那边却没有好脾气,编了个“过时不候”的理由,就挂了电话。
顾羽还没经历过这些,急得团团转,他翻了翻顾思楠的电话记录,有备注英文的,和备注中文的。长长的一窜,他也不知道联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