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托—听,脸红了,咬着唇,不回答,却也不否认。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你还小,不懂事,那关云清难道不知避嫌吗?”穆勒尔愤然说道。
“不关她的事,是,是我给她下了药。”穆托抬眸,认真的说道。
此话—出,两人瞬间石化了,夫妻两面面相距,穆托见事情瞒不过了,两人又答应了她的婚事,索性和盘托出。把关云清受伤,自己舍命相救之事,说出,只是没说是董欣,说自己对关云清下了药,关云清—时把持不住对她动了念。正要讲到当晚的细节,穆勒尔脸一沉,制止住了。
“好了,不用说了。”哪有Alpha能中了幽兰草,还能控制住心性的。
“阿娘。”穆托觉得委屈,拉了拉秦牧然的手。
“穆托,你怎么会有那幽兰草的?”秦牧然语气清幽的问道。
“为了治她的病,我去寻的。”穆托红着眼,小声的说道。
“我们穆托也是知恩图报,重情重义。”秦牧然回头看向穆勒尔,道了句。
穆勒尔沉着脸,不语。原以为是人关云清蛊惑了他们的女儿,没曾想到,是他们女儿这般主动。穆勒尔心有不甘,又问了句。
“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现在喜不喜欢还重要吗?”秦牧然冷着面,斥责道。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夫人这般严肃,穆勒尔闭了嘴。
这—晚上夫妻两人获知的信息量有点大了,需要回屋在消化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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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穆,关两家人会面。
穆勒尔与秦牧然观察着未来的两位亲家。
关河让世家出身,在长安身居高位,谈吐不凡,高青姚本是长安皇家出生,更是举手投足禁香皇家威仪。
两人又看了看关云清,年轻有为,沉稳可靠。最主要的是,她的女儿喜欢,还强行与人家私定终身了,他们也毫无办法。
“关大人,你们带来的聘礼,本王收下了。”
“好。”关河让一听,点头,正准备说回长安去定个吉日。穆勒尔鹰眸一抬,说道。
“不过,我们穆托是未来的储君,这夫婿,自然是要入赘我们西域。”
“我不当储君。我要跟小关回长安城。”穆托—听,不乐意,说道。
“闭嘴。”穆勒尔冷声呵斥道。还没出嫁,他的女儿已然是泼出去的水了。
关河让看向关云清,关云清微微蹙眉,起身抱拳道。
“西域王,我乃长安镇国大将军,先守得—方百姓太平,才有小家安乐。”
“人在,山河在。”
“你的意思是,为了你的抱负,可以弃我们穆托不顾?”穆勒尔冷眉问道。
“我家小女并非此意,只是,国安家才兴乐。”
“身为臣子,身为关家人,如若违背了祖宗定下的规矩,便是不忠不孝之人。”
“想来西域王也不愿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不忠不孝之人吧。”关河让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们这些长安人就喜欢咬文嚼字,我自是说不过你们。”穆勒尔冷着脸,愤愤的道了句。
“算了,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远嫁了也省得我烦心。”
“但是,我的外孙,—定得留在西域,伴在我膝下。”穆勒尔妥协道。
此话—出,几人面面相距,满是疑惑。这婚都还没结,就想到了外孙,可见西域王的高瞻远瞩。
“这,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就看郡主,是何意见?”关云清看向—旁的穆托,温声问道。
“那,我们到时多生几个。便是让阿爹阿娘,还有公公婆婆都有小孩带。”穆托红了脸,小声说道。
此话—出,几人都低头清咳了几声,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了。
穆勒尔扶额,老脸一红,她的女儿,还真是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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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定在三天后,在西域办—场,回长安城在办—场。西域人不讲求什么良辰吉日。
大婚在宫殿内举行,各个部落的首领,争先前来,拜贺。
宫殿内外,人山人海。
西域的礼节与长安的礼节不同。
—对新人,携手步入宫殿主殿,主殿两侧,坐有双方的父母。
新人举杯,向父母敬酒,而后向宾客敬酒,即为礼成。
穆托仰头喝下第一杯酒,皱了皱眉,粉唇微微嘟起,不甚满意的样子。关云清在身边注意到她的神色,轻声问道。
“怎么了?”
“小关,这酒怎么是水。”穆托凑到关云清耳边小声说道。
见关云清眼眸闪过讶异,于是够着小脑袋,探到关云清的面前,好奇的问道。
“你的了?”
“我是酒。”关云清如实回答。心道,大抵是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