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衣早已累得够呛,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我的妈呀,总算圆满落幕。”
“春宵一个值千金,你就这样睡了。”方圆关了灯,跟他并排躺在一起。
“去去去,你还想怎样,我可是为了你妈,才跟你假结婚的,你可别得寸进尺。”
“什么得寸进尺,还记得上次你是怎么求我的吗?”方圆伸过脚去,摩挲了几下。
夜染衣正是最好这口的年纪,给方圆一撩拨,马上就有了反应。
“屁股痒啊你。”夜染衣唿吸急促起来。
正要进一步动作,忽然听到门外咳了几声,“圆子,早点睡啊。”
夜染衣顿时一身冷汗,敢情之前两人的对话都给人听去了。
吓得赶紧推开方圆,捂住被窝小声说,“你妈不是躺在病沙发上吗?怎么突然好了,还大半夜的跑到窗外去监工啊?”
方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应付道,“也许真的是冲喜冲的,我妈的病一下子好了。”
“有这么神吗?不会是你们母子俩合伙来整蛊我的吧。”夜染衣忽然想起那天的梦来。
“天地良心,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诅咒自己的母亲生病吧。”
夜染衣给方母这么一搅和,全没了那心思,蹑手蹑脚起了沙发,扒开窗帘往外一看,方母正站在月光下,踮着脚尖往房里张望呢。
夜染衣浑身一个激灵,这都他妈哪门子的事,儿子新婚,老妈竟然在外面偷看。
跟她老人家接触虽然不多,但短短的几次对话,她也是识大体、讲道理的人哪,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夜染衣百思不得其解,悄悄上了沙发,“你妈在外面看着呢。”
方圆忙起身走了出去,“妈,您的病怎么说就好了,您赶快休息吧,晚上这天还挺凉的。”
“你巴不得我一直躺在病沙发上啊?”方母忽然压低声音,咬着方圆的耳朵说,“儿呀,赶快想办法把它吃了,这到嘴的东西你都不会吃,娘放不下这个心那。”
方圆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一时哭笑不得,“原来娘的身体没事呀。”
“娘身体是没事,可心里有事,装着一件大事,先别管我,你现在就赶快抓紧时间把事情给我办了。”
方圆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的母亲身体好好的,惊得是万一夜染衣知道了真相,不知道该如何想自己,忙说,“娘,您站在外边,咱们怎么睡得着。”
“好好,我不打搅你们。你可要记住娘的话。”方母又小心叮嘱了一遍,这才进了自己的房间。
方圆回到新房,夜染衣小声问,“走了吗?”
“走了,放心吧。”
方圆继续跟夜染衣聊些带颜色的话题,手上不时来点小动作,可夜染衣跟冰块似的,没有丝毫温度。
夜染衣想着其中的古怪,虽然一直不吭声,却也没了睡意,一转身,脱了衣服,黏在了方圆背上,“你妈究竟是怎么想的?”
“哎,老人家想报孙子呢。”方圆叹了口气。
“那咱们赶紧造入吧。”夜染衣又来劲了。
这头一抬起来不要紧,勐地瞥见黑暗中有一道长长的人影在身后晃动。
第二百二十二章 冲喜(五)
夜染衣正要大叫,嘴巴被方圆用手按住。
“娘,你想吓死人啊?”方圆冲着床头说。
“我想看看衣橱里放好了花生没有。”方母好像没事一样,漫不经心地随手关上侧门,声音远了。
“你妈也太那个了吧?”夜染衣啪的一声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他暗自庆幸,刚才幸好没有和方圆干那事,否则在老太太眼底下再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万一给发现自己是个带把的,以老太太的护犊之心,说不定立马就要被拖拖下沙发来给剁了。
念及这一层,夜染衣一时间不寒而栗,只想立刻离开方圆家里。
方圆黑漆漆的眼睛像两颗玛瑙,不过此时却没有什么光彩,他也觉得母亲做得太过分了,又不能当着夜染衣的面数落母亲,只好轻轻的把灯关了,尴尬的回答,“老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只是做事不太了解咱们年轻人的想法,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跟人躺在沙发上,这叫一番好意?”
“我替她老人家向你道歉好了吧?”方圆也给弄得睡意全消,点了一根烟。
“真有那么一天,哪个女的嫁到你们方家来,我敢说不出三天就会跟你分手。”
黑暗中烟头忽明忽暗,不安的思绪就在床头悄悄的滋生蔓延,夜染衣见他不说话,一把将他嘴里的香烟扯下,“不说话是吧,我可是明天回广海了。”
“这……刚成亲就走,不太好吧。”方圆知道夜染衣动了真怒,只好低声劝说着。
“成哪门子的亲,你妈身体明明好端端的,却要装出病危的一副样子。依我看你们母子是利用我的同情心,合伙将我诳过来的。”夜染衣越说越气,在方圆背上使劲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