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叶天邺抽出自己的试卷,选择题已经写完了,他喊道:“课代表我要交作业。”
好几个课代表同时回头,叶天邺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鼻子,“数学的。”
数学课代表走过来,看了一眼叶天邺的卷子,说:“你要不再写一点?”
“不用,写越多以后老师就会越失望。”叶天邺贴心道。
周围的人:“……”
秦介洋兀自走了出去。
周围的人在叶天邺日益活泼且与班长相处良好的情况下,渐渐地也不像之前那么嫌弃不愿与叶天邺扯上关系,他们都站在他的旁边。
眼下他们忍不了了,这人是这么“渣”得这么心安理得的?
一天天那么开心到底是为什么?
家里人不着急吗?
他不着急吗?
朋友成绩那么好他就没有一点想要奋进的念头?
文质彬彬的学习委员早就想问了,他说:“叶天邺你……就这么下去真的好吗?”
“我好啊。我特别好。”叶天邺还是第一次被班上其他同学搭话,“你怎么跟我说话了?”
学习委员被问得愣了一下,他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最初大家会心照不宣地去孤立叶天邺,甚至他也没有思考过“是不是要去接触一下”这件事,就直接跟着当“陌生人”了。
看到学习委员被自己问到呆愣当场,叶天邺突然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孩,连忙解释:“我不是指责你啊,我就是在想你和我说话会不会被孤立。”
通常来讲,接近被孤立的人也会被孤立。
秦介洋是班长不至于,但学习委员不太好说。
“我……”学习委员没想到叶天邺这种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关心他,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他紧皱眉头,似乎是在谴责自己视而不见的行为,良久的思考过后,他严肃道:“叶天邺对不起。”
嗯……和秦介洋的拉锯战要再一次展开在他和学委之间吗?
叶天邺往后退了小半步。
老实说,他对于“被孤立”没有太大的感受。
按他的性格,说不好到底是他孤立班上的人还是班上的人孤立他。
而他认定孤立这件事情也只是因为小说里说他被孤立了,他并没有去主动接触班上的人验证这一件事情。
所以他和班上的人,与其说是孤立与被孤立,倒不如说只是没有交集,不是朋友罢了。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课代表催他作业从来没有缺席,态度和对其他没交作业的业差不多。
最多、最多也就是……课代表催别人一两次就收到作业了,而他要等到秦介洋帮他写了才会交……
“我其实过得还挺好的。”叶天邺真诚道,“道歉就不用了。”
成为我的朋友,要么比我强势导致我不得不交作业,要么就帮我写作业……学委,我俩真的不合适。
学委看起来似乎有些受伤,“天邺你不愿意原谅我吗?”
“……我俩不合适。”叶天邺又退了小半步,这个年纪的高中生有多难缠他已经领教过了,他头有点大。
然后叶天邺就看到斯文的学委红了眼眶,那抹殷红在金属框眼镜下格外明显,显得他极其可怜。
这下他头真的大了。
不用拉锯,不用说话,他就已经败了。
一败涂地,无从崛起。
叶天邺直接给了学委一个拥抱。
他拍拍清瘦的学委,用疲惫的口吻道:“你太瘦了,多吃点。”
谁知道这一句关心直接让学委哽咽了,说不出话的他只能狂点头。
……戳得叶天邺怪疼的。
但叶天邺还是默默忍受了少年感性,因为他深深怀疑他现在说什么这位少年都会感动。
这真是太可怕了。
这让他一个商人,一个计较付出与回报的人很是惭愧。
因为他真的没有付出什么啊!
学委你要不要换个对象冰释前嫌?
人没哄好,秦介洋回来了。
顺便地,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秦介洋看到叶天邺抱着学委,顿时危机感爆发,“天邺你最好的朋友换成学委了吗!”
“……”叶天邺并不想解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高中生的情感实在太难预测了。
总是突然又没有逻辑,还强烈。
叶天邺和邬白槐打了声招呼,“你来找我吗。”
说话间还不忘继续拍拍学委的背。
邬白槐点了一下头,没说什么。
秦介洋委屈得不行,“白槐你看看!你帮护的就是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不过我好感动呜呜呜,天邺终于和班上的人搞好关系了……”
叶天邺:……
邬白槐看叶天邺一脸“秦介洋你到底想说些什么东西”,觉得还挺好玩,他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