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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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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造事实。

    “是真表,货真价实的限量版,老朽以名誉担保。”廖老头子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

    “既然是真表,可能我身上真有富二代的基因吧,”萧飒沓不禁追问起来,“但您老人家之前口口声声破绽破绽的,那破绽到底在哪里呢,总不能把有钱这种事情也当作破绽吧?”

    “我都提示到这个份上,小伙子你却还是云山雾罩的不明就里吗?”廖老头子叹了一口气,只得伸出手来,戳了戳照片下方印有日期的位置,你看,上面记录的拍摄时间是1998年7月,但牝猴限量款女表直到1999年底才面世,试问你母亲当时怎么会戴着一块根本还没上市的手表呢?这个,你预备要怎么解释?”

    “也许当时找的是内部渠道,比如表厂的领导,或者具体负责发行的工作人员之类,这样一来提前到手这款表也就不足为奇吧。当然,还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老式照相机的日期记录功能出了故障,照过去的科技,这种事很难说……”萧飒沓连珠炮似的抛出若干托词,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巧舌如簧。至于这些托词真实性如何,又该是另一个次元需要顾虑的问题了。

    “你提出的这些假设,倒也不是完全缺乏说服力。”廖老头子伸手捋了捋下巴顶尖儿略微向上弯曲的山羊胡子,“哼哼”讪笑了两声,继续道,“但我心里的怀疑,却不会被你有待考证的三言两语彻底打消。正如我无法排除你的假设一样,你同样没法子轻视我在这件蹊跷事上的个人见解。我说得对不对,小伙子?”

    面对廖师傅逻辑严密的质疑,萧飒沓一时语塞,恨自己找不出恰当的反驳理由。毕竟,连傻子都清楚,距离1999年底这款限量表上市,全家福照片底部标注的日期早了一年多,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然而满腹的谜团还不止于此。

    等到习惯性地闭目冥想,尽可能将残缺不全的记忆碎片归拢起来,却发现时隔久远造成的思维损耗程度大得惊人。事到如今,非但回想不起拍照当日经历的许多重要情节,甚至连一家三口旅行去了哪里,最终按下相机快门键的又是何人之手,也跟着没有留下太多印象。

    真是咄咄怪事!照理说,十三岁的年龄早该记事的,况且还有唤醒记忆的照片近在咫尺。又不是患了失忆症,自己居然把分量本该沉甸甸的回忆,从脑海里抹得仅剩下些许轮廓,这多么可笑和匪夷所思啊。

    “看样子,你比我这把老骨头貌似还要健忘,”廖老头子脸上的一道道皱纹全被怀疑不解所填满,他更有理由怀疑对方拿出来的这张照片,真实性上存在难以弥补的残缺。倒像是有人处心积虑造了假,以此混淆视听,故意让人记忆错乱而不自知,“整件事存在不少疑点,你先别急着钻牛角尖,回去以后慢慢想不迟。依我看,事情也并非完全没有另外一种可能。你好好想想,你家在二十年前要真是财大气粗,神通广大呢?据我所知,当时可以搞到货的秘密渠道倒不是没有……”

    “您说有‘秘密渠道’?比如呢……”萧飒沓原本跌至低谷的情绪,借着廖老头子煞有介事的假设重新为之一振,连忙结束毫无所获的遐想状态虚心求教。

    “小伙子,你知道‘花恄’吗?”廖老头子反手遮住嘴角,带着点告密者似的故弄玄虚的表情,压低声音问对方。

    “花戏?”萧飒沓闻言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恕小的孤陋寡闻,见识浅薄。不瞒您老人家说,从小到大,我只有幸听过一两场花鼓戏。”

    “没功夫跟你聊文艺,懂吗,‘花恄’其实是个人。我现在对你讲的,是一个名叫‘花恄’的老太婆……”廖老头子并不满足于自顾自地瞎扯,忽然拽过萧飒沓的右手,用手指不紧不慢地在对方手心上比划出“花恄”这两个字的写法。

    花……什么什么,竖心旁加个吉祥如意的“吉”,廖老头子称之为“花恄”的人物?等等!萧飒沓猛然想起了点什么,顿时一激灵缩回手,捏拳连敲了两三下脑门,心说真是“秀逗”透了,竟然会在同一个坑里栽两次跟头。前一遭是把“凤黯肉”误认作“风黑音肉”,复一遭又把“花恄”拆解成“花小吉”!明摆着阿花婆写字潦草没有章法,之前吃过亏的,结果仍不长记性,不懂举一反三。

    “嗯嗯,我倒是对这位专做黑市交易,买卖各种稀奇古怪道具的老人家有所耳闻。”萧飒沓迅速止住于事无补的自嘲,仓促间只推说早知道有花恄这个人的存在,同时藏好“底牌”,并没把林儿胡同跟阿花婆促膝长谈那一幕,向廖老头子和盘托出,单单反问他道,“难不成您老之前也跟她有过接触?”

    “那倒不曾。总听别人聊起,可惜没机会见她一见。”廖老头子脑壳微晃,仄仄地叹着气,“你不妨多费点精力,好好去打听打听,把这老太婆从人堆里翻出来,到底做没做过你母亲的生意,一问便知,这多轻省!做过固然是好的,直接就能了解手表的出处,没做过也不要紧,权当交个朋友搭条线。碰碰运气嘛,万一将来用得着人家呢,对你来说又没任何损失!”

    “您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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