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苑出来之前,孟良已经吃完了避孕药把家居服穿好了,今天早上时间浪费太多,他在厨房匆匆烤好了吐司,做了简单的三明治。孟良的厨艺普普通通,也有几道拿手菜,不过和外面的大厨对比起来差的不止一星半点,只穿着下半身西装裙出来的清苑吃了两口之后失去了胃口,但是经过昨天和今早的激情她并不想做出些煞风景的事情,看着给她端来热牛nai的孟良,清苑忽然想起来两个人刚刚结婚的时候的事情。
那个时候两个人刚结婚,手头没有积蓄,于是一起租房子生活。孟良很坚持每天早上给她煮一杯热牛nai,每天都有一个鸡蛋,不是什么很金贵的事物,孟良总是说这样子好,坚持每天都有绿色蔬菜,洗锅的时候她环住孟良的腰,孟良说清苑不准捣蛋啦,徐清苑就会在他宽阔的背上用脸左右蹭好多下来撒娇,说就想抱着良哥。孟良这时候总是会无奈地叹气,然后絮絮叨叨说很多事情,然后总会说,清苑要注意身体,上班不要太辛苦。徐清苑笑嘻嘻地说我知道嘛,穷人病不起,上医院可贵了。孟良摇头,说不止是这个原因,然后说了很多年轻时候的身体会影响年老的时候啊云云。徐清苑那个时候刚毕业还年轻,总是听了一会儿就打断,不满地说这是哪里看来的营销号啊,然后挠孟良痒痒。两个人闹成一团之后有时候会接吻,但是更多时候是孟良把她赶出去自己好好做完家务。
“清苑,注意身体。”
徐清苑有点愣神,眼前三十三岁的孟良忽然和刚结婚时候的28岁的孟良重合在了一起。只是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已经摆脱了那种年轻人的气息,眉宇间多了一点细纹,更有男人味了。徐清苑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孟良之间很久没有夫妻之间的谈话,而孟良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改变了很多。
看着徐清苑没回答,孟良担心地询问了一句:“清苑,你昨晚喝了酒,现在还头晕吗?”徐清苑才发现自己无意识中用手撑住了头,给孟良造成了误解,她把手放下来,那双漂亮的眼睛直视着孟良。
孟良有点不知所措,他一向不擅长应对徐清苑的凝视,结婚那会儿徐清苑只能说是个长得还不错的漂亮姑娘,离大美人还有点距离,那个时候刚毕业,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好在个子够高,也有不少小伙子喜欢。她个子没有孟良高,站在孟良面前眼睛上撩着看孟良的时候,孟良就会拿她没辙。而现在的徐清苑脸上的婴儿肥已经全部消退,线条变得锋利,眼神早已变得野心勃勃而锋利,孟良在两个人关系逐渐疏远之后很少被如此凝视,只好低下头装作吃早餐的样子,而看到孟良回避她的眼神,清苑心里有些不爽快,但是她也明白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和彼此相处过,她一年里近乎一大半的时间都不在家,经常是在公司附近的公寓或者出差中度过,在那些不在一起的日子,他们从最开始时常视频通话到只打语音电话,再到后来的除非急事不然少有电话。而现在就算是不工作的时间,徐清苑也要把时间分给朋友交际,上司邀请和情人,最后留给孟良的时间少之又少。
现在来维系家庭……似乎来得及。
徐清苑是野心勃勃的女人,一个是包养的大学生情人,还有一个是永远亮着一盏灯等待她的男人。她在事业上无往不利,天生的野心家,自认为感情也能够战无不胜,孟良是她生活中很重要的一个拼图,而她确信自己能让每一块拼图都在它该在的位置。
于是她伸出手,捉住对面那只紧张的手。
孟良的手宽大而指节分明,右手的中指上有一个茧,是他常年握笔产生的,孟良喜欢画画,没有系统学过,只是自己瞎画,谈恋爱的时候如果孟良一整天没回消息,想必是泡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面画画。他没有什么天赋,只是因为喜欢才画,结婚之后因为生活和各种各样的原因,他最近一两年渐渐放下了画笔,而这个茧子摸上去有些柔软,还有点脱皮,因为太久没有动笔而逐渐褪去,孟良错愕地看着徐清苑,而徐清苑捉住他的右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感觉他的手心温热,忍不住蹭了两下。
孟良在嗓子里咕哝了两声,手上吃东西的动作停了下来,徐清苑看了有点想笑,但是装模作样地说道:“阿良,空调好冷啊。”孟良觉得徐清苑这话说得有些奇怪,但是别扭地伸出左手拿起遥控器把空调调高了一度,回头看见徐清苑嘴角刚消失的笑容,把手轻轻抽回来:“我收拾下桌子。”
徐清苑看着孟良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有了些打算。
很好哄嘛。
她玩着自己在美甲店修剪整齐的指甲,慢悠悠打了个哈欠,昨晚还是玩得太晚了,加上前几天的高负荷工作,现在她还是有点困。伸了个懒腰之后徐清苑站起来去卧室,打算睡个回笼觉。
孟良清洗碗碟的时候一直在胡思乱想,清苑的表现有点奇怪,忽然的亲近让孟良有点雀跃和患得患失,他有点害怕等会儿出去之后清苑的态度又会回到以前那种礼貌疏离的样子。
深吸了一口气他把水池擦干净,然后把围裙解开挂在钩子上,决定等会儿就用平时的态度面对清苑,顺便把床单和衣服那些该洗的都洗了,该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