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从镜子里看到袁缘走得一瘸一拐,心就软了下来。虽然知道有故意夸张的成分,但想起袁缘刚受伤时候的模样,疼惜就布满心头。
她无奈叹息,不知道自己这样纵容袁缘到底是好还是坏。但面对袁缘,她总是无法硬下心肠。
“傻站着干嘛,要过来帮我吹头发吗?”
袁缘闻言立马笑逐颜开,几步就走到叶轻身后。虽然还无法完全站直,但她已经比叶轻高了。
她把拐杖靠在洗手台旁,一手扶着墙,一手接过吹风机。还没等她打开风筒,叶轻的手就搭在她的手背上。
“你靠在我身上,我做你的依靠。”
然后,袁缘就被叶轻拉着,靠近,再靠近,直到整个人贴在了叶轻的背上。
脱掉外套的她,只穿了一件灯芯绒衬衫,然后里面是贴身的吊带小背心。她们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但这样能清晰从镜子里看清姿势,却是头一回。
袁缘红着脸打开风筒,轰隆隆的声音让她心里的躁动更加跳跃,浴室里的温度陡然升高。袁缘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的起伏也更加明显。
日益成熟的身体,在用一种直观的方式告诉叶轻:她的小女孩长大了。
柔软的曲线随着袁缘为她上下吹头发的动作而若即若离,不时贴合不时远离,惹得叶轻也跟着躁动起来。
原本,她让袁缘靠在自己身上,只是不想她撑着墙那么辛苦。没想到演变到现在,竟成了一种无言的暧昧。
袁缘的手指从叶轻的发丝间穿过,温柔舒缓,生怕对这头秀发有一丝惊扰和伤害,珍惜到让叶轻动容。
“好了,已经干了。”
袁缘这才把风筒关掉,浴室瞬间恢复了安静,躁动的因子还在跳跃,周围的温度并未因此而消散。袁缘依然靠在叶轻的背上,只是不再有任何离开距离的机会,一直紧紧贴着。
叶轻从镜子里看着她,那痴迷的眼神和她下意识舔动的嘴唇,让她耳朵慢慢变成了粉色。下一秒,发烫的耳朵就有了不同触感,有灵巧柔软的物体触碰了她的耳朵。
“袁缘……”叶轻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柔软。
“我在。”袁缘在她耳边轻声回应,满是诱惑。
已经不再是从前清脆的少女音了,每当袁缘吻她的时候,呼吸会变得急促,声音也会变得暗哑低沉,而且言语充满了诱惑,丝毫不见年少的稚气。
叶轻闭上眼,沉浸在这份温柔对待中。被人如此呵护珍惜,被人如此紧紧拥抱,被人如此甜腻缠绕,这就是她不远万里也要赶来F城的理由。
庄沂笑着问她,为什么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正式搬过去。现在这样只匆匆带着两个大皮箱,说走就走,会不会太冲动?
叶轻只说,袁缘在等她。
她没说,自己也一直在想着袁缘。
分开时,疯狂想念;相聚时,万分满足。叶轻确信,自己真地恋爱了,跟袁缘在一起,给了她百分百真实的恋爱感觉。
“我好想你,很想很想。”袁缘的唇松开了叶轻细软的耳垂,她抬手环住她的肩膀,把头深深埋在她的脖子间。
叶轻拍了拍她的手,回应说:“我知道。”
袁缘就这样抱了她许久,恨不得把她融进身体。直到叶轻担心久站对她的腿不好,才出声提醒:“站了这么久,不累吗?”
袁缘没有抬头,瓮声瓮气说:“不累,抱着你我就不会累。”
叶轻听得心头发软,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幽幽叹了口气。
“可我有点累了,年纪大了,需要休息。”
袁缘这才把头抬起来,从镜子里看着叶轻,似乎有点不高兴?
“你不许说自己年纪大,你一点也不大。”
叶轻被她较真的样子逗笑,故意开玩笑问她:“我今年都三十了,比你大十二岁,还不算大?”
袁缘真急了,急得都直起身,摇摇晃晃之下撑住墙壁才站稳。
“你现在是最有魅力的年纪,漂亮又成熟,不知道多迷人!是我太小了,是我比你小了十二岁。”
叶轻侧过身,抬手抚在她光滑细腻的脸颊上,这傻孩子看来是担心自己介意年纪差距,所以才会在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那么敏感。
叶轻也从她这个年纪走过,她知道袁缘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敏感。
越在乎,才越敏感。
“我希望吸引你的,不止是我的容貌。不然再过几年,你刚才说的优点就荡然无存了。”
叶轻说完这话才惊觉,原来自己的心里也并非毫不介意的。只不过她确信自己的感情,也相信袁缘的真心,所以才愿意赌这一次。
可这不代表客观差距不存在,当她在这段感情里越陷越深,她的心防也会逐渐打开,变得毫无防备,变得患得患失。
袁缘急得直摇头,她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叶轻信她。她喜欢叶轻,想跟叶轻在一起,只是因为她是她。
叶轻在她唇上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