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山急赤白脸地叫道。
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曹鼎额头见汗,兀自嘴硬,“你空口无凭,胡说八道,没影儿的事!”
“这事若不是你个王八蛋做的,老子便是猪生狗养喝猴子奶长大的!”刘东山是真豁出去了,口不择言。
“好了,你们俩那点烂事本官懒得听,”丁寿紧紧斗篷,若无其事道:“反正都是死,争个什么。”
“大人!”“老爷!”二人悚然大惊,一人抱住丁寿一条大腿,嚎啕大哭。
“大人开恩,曹家一脉单传,可不能绝后
啊,您给小的留条活路吧!”
“老爷饶命,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没满月的孩子,中间还有个二十岁的小媳妇,老的老,小的小,弱的弱,没了小的她们娘仨可怎么活哟!”
“都他娘给爷住嘴!”丁寿轻振衣袖,二人瞬间倒跌而出。
“曹鼎,你浙江老家族人还不少吧,担心曹家绝嗣是否杞人忧天了?”
曹鼎无声地张张嘴,没敢说话。
“刘东山是吧,你爹刘孜今年才多大?你娘沈氏竟然有八十岁!你不怕你那娘舅沈云来追着你打啊?”
刘东山笑容尴尬,讪讪道:“丁老爷您都晓得了?”
“本官知道的多了,”丁寿冷笑,“不就是想让爷放你们回侯府么,直说就是,何必编这些没影儿的虚话。”
“大人您肯放我们走?”曹鼎惊喜道。
“大人您放心,今天的事小人全烂在肚子里,断不会透露一句。”刘东山对天明誓。
曹鼎醒悟,急声道:“小人也是。”
对着赌咒发誓的曹刘二人,丁寿权当没见,人心隔肚皮,鬼知道这俩人心里怎么想的,不过他也并不在乎,转身在神龛前一张干净椅子上坐定,“不过本官有几句话要劳烦你们带给二位侯爷,你们可要记好了。”
“大人请吩咐。”二人跪伏听命。
丁寿不理二人迫切眼神,低头看着自己修剪整齐保养得宜的指甲,仿佛要看出花来,曹刘二人眼看要望眼欲穿,他才仿佛随口道:“曹鼎,你往外放债,定的利息比对侯爷说的还高出二分,银子你赚了,骂名却让二位侯爷去背,果真是侯府的好奴才,二位侯爷知道了该如何赏你?”
丁寿说一句,曹鼎脸色便白一分,待丁寿说完,他已是面无人色,冷汗如浆。
难怪这小子手面阔绰,上下打点,啐!中饱私囊的家贼!刘东山暗骂一声,却听丁寿又道:“刘东山,你今儿早是从哪儿出来的?”
刘东山心底一突,强作笑脸道:“回大人,小人是去庙里上香……”
“上香?你把自个儿那香头子插到人家大腿中间搅和去了吧!”丁寿拄膝俯身,带着几分淫笑道:“侯爷的小妾——好玩么?建昌侯爷可晓得他与你做了襟兄弟,你二人可曾切磋过床上技巧?”
“大人饶命啊!!”刘东山磕头如捣蒜,这家伙怎地什么都知道,若是只言片语传到张延龄耳朵里,自己怕是想死个痛快都难。
“想活命?”丁寿挑眉。
二人连连点头。
“好办。”丁寿打了个响指,“本官心善,最看不得别人受难,可你们是不是也该对爷有点表示。”
“大人您吩咐,但凡小的们有的,一定双手奉上。”
“不要你们东西,只是打听点侯府的消息,你们都是侯府内的体面人,想必对二位侯爷的一些私事清楚得很吧,说出几件新鲜的,给爷解解闷。”
丁寿笑语晏晏,循循善诱,曹刘二人却面面相觑,闭嘴不言。
锦衣卫不好惹,那二位侯爷便是惹得起的,那可是万岁爷的亲舅舅!自己在这里卖了侯爷,回头丁寿拿着供状去搞风搞雨,二张不见得会把丁寿怎样,扒他们的皮确是轻而易举,早晚还不是个死!
曹刘二人打定主意做了锯嘴葫芦,一言不发,丁寿意料之中,轻笑道:“你二人可是担心事情泄露出去,遭人报复?”
曹鼎与刘东山四目相投,一同点头。
“老实说,本官也怕。”丁寿坐直了身子,悠悠然道:“所以,本官此番并没动用官面上的人物,确保今日之事不会泄露出去。”
看着二人纠结神色,丁寿冷声大喝:“老七!”
随着丁寿高喝,那名退出大殿的乞丐头应声而入,“二爷,您什么吩咐?”
丁寿起身燃了一炷香,冲着破旧神龛拜了一拜,将香头插上,回首道:“这二位都是忠仆义士,不肯出卖主家,吩咐你的事如何了?”
“回二爷,庙后面坑都挖好了,只等着埋人了。”
“丁大人!!”二人闻听吓得心胆俱裂。
“别着急,那坑本官只留了一个人的位置,实话说,二位侯爷休戚与共,你两人留下一个便够了,至于留谁么……”丁寿瞧瞧二人紧张扭曲的面孔,指了指闪着红光的香头,“就看一炷香内二位谁说的更教本官感兴趣了。”
不等二人开口,丁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