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二人是否果真反目,成,则断他一条臂膀,不成,也可在二人间埋下一颗钉子,老夫只忧心一件事……”
“何事?”
“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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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刘瑾那老狗与丁寿小狗贼翻脸了!”
“呵呵,倒真成了狗咬狗,一嘴毛了。”
“活该,打了宗悦不说,还罢了咱们的朝参,侯府的脸面都丢尽了,因为他的缘故,连进仁寿宫都不如往日近便,让刘瑾弄死他才好呢,呸!”
“不止于此,宫里传来消息,那小子不知因为什么,连皇上也不待见他,真是活到头了。”
“嘿嘿,真是不开眼啊,办了几件差事,便以为自己了不得,连皇家的人也敢得罪,咱和万岁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他算个什么东西……”
“你这话说的透彻,出生入死再大的功劳也不如和宫里贵人打点好关系,咱张家富贵是依仗当今太后,为了子孙将来,咱哥俩也要早做谋划,把事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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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出去了?”刘瑾歪在罗汉榻上,笑语晏晏,毫无火气。
“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想来此时已全都知道了。”白少川垂手肃立,轻声回话。
刘瑾满意点头,“那
女娃儿怎样了?”
“服了药已然睡下。”
“嗯,看好了她,别让她想不开寻了短见,免得咱家到时输了,给寿哥儿交不出彩头。”手指轻敲着炕桌,刘瑾笑道。
白少川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与咱家不必藏着掖着。”
“消息传出,丁兄往日得罪那些人的同僚故旧,还有那些平日对公公敢怒不敢言的,定然纷沓而至,丁兄此番必成为朝野众矢之的,公公放心的下?”
刘瑾嘿然,起身来至窗前,扶槛望向头顶明月,悠悠然道:“迟早都要放下,仕途遍地荆棘,宦海处处惊涛,这风风雨雨能吹打的别人,难道吹打不得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