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岿然不动,唇角笑意更甚,他微俯下身和她平视,谐谑道:“真不懂?我想让你抱我。”
奚霂气乐了。
成啊,撩女孩子很有水平嘛,不就是想看我羞答答地捶你小胸口说讨厌呢吧。得!不跟你矜持,看谁脸皮厚!
奚霂迅速搂住他的腰,牢牢地暖暖地很贴心。
“都督,抱好了~”
她还坏心眼地蹭了蹭。
显然江漱星没预料到是如此动作,整个人顿时不自然地绷直,耳根子更是红得出血。
他从未被女孩抱过,更别说这个女孩是他朝暮肖想的温香软玉。
奚霂偷抬眼去瞧,见人嘴巴抿成一条线,便知他咬牙咬得委实辛苦。
她得意地哼哼笑。
总算是到营帐,江漱星下了马就闷头往里走,奚霂狗腿地晃荡在他后面。
“都……”有人想叫住他,笑死,他装作没听见,起帘钻进大帐。
那人是他的副手,效忠身侧多年,名唤赵景昀。
“姑娘,您应该就是青阳神女了吧,”他说,“在下命人为您安排沐浴,您暂且歇歇我们就要赶路了。”
“有劳您。”
她刚谢完礼,帐帘“唰”地一下拉开,江漱星眉目间尽是煞气,喊:“赵景昀,滚进来!”
是是是,他忙不迭过去。
没自己什么事,奚霂打了个哈欠,打算去随处转转。
“还有你,”他声音缓了几分,对奚霂说:“也进来。”
“……”
嗯,一旁的赵景昀记好了小账账,我们都督终于也有区别对待别人的一天了。
奚霂拖拉地跟进来,嘴里嘟囔:“你们谈军事我又不方便听。”
“是啊都督,属下看神女风尘仆仆,还是先让她去沐浴更衣吧。”
江漱星睨了他一眼,语气凉飕飕:“让你说话了么。”
卑职的错,卑职闭嘴。
“我已叫人在隔壁帐里设好了浴桶,你等会去。”他对她说。
奚霂乖巧:“那有我换的衣服吗?”
“自己去挑。”江漱星头都没抬,指了指身后柜子的方向。
赵景昀知道内情,太阳xue不禁狠狠抽动了几下。
她满心欢喜地拉开衣柜,哗啦啦一排的绯色刻丝蟒袍和织金曳撒。
随手挑件比一比,都是换上能拖地唱戏的水平。
而且这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是江漱星的官服吧,尤其是蟒袍极具荣宠,她哪有胆子穿上。
“都督,”她笑yinyin地转身,一字一句郑重道:“我是女孩子。”
“嗯,我不瞎,”他抬眸瞥她一眼,“军队里没有女装,你且将就下。”
方才一水儿的奴婢端着饭菜经过,你当我是瞎了没看见吗?
赵景昀也觉得太扯,欠欠地开口:“都督,我们有婢……”
“带着个没舌头的副将总归是碍事。”
好的,卑职明白了。
赵景昀退后几步,自觉地与空气融为一体。
再忍忍,有总比没衣服穿好,奚霂扫两眼挑拣出几件较素净的揣进怀里,奔出门忒着急还不小心绊了一跤,险些又丢人。
赵景昀眼尖,瞅见自家主子难得的居然低着头窃笑,还误以为没人看见,马上掏出小本本又记了一笔:
嗷!都督夫人有望!
隔壁帐帘轻启,圆脸丫头福身请她入内,并接过了抱的内衣。
等看清袍上的花纹,小可怜脸霎时就白了。
行军到底不比在大内,仅三个婢女伺候,除去熏衣的就还剩俩。
桶里雾气氤氲,调试过水温后,她们捧上来澡豆和香膏,恭敬地立在一侧。
奚霂抽了抽鼻子,动手解下衣带,里衣褪下露出nai白柔夷的皮肤。
这细腰,这酥肩,传闻都是真的,这谁不香啊。
小丫头们个个看得春|心|萌动,双颊飞红,争先恐后地抢着扶美人入浴。
奚霂咕噜噜潜进水里,就留出两只大眼睛在水面眨巴眨巴地左看右瞧。
啊啊啊!咱天杀的阎罗王哪儿踩的狗屎运带回来这么身娇体软又可爱的乖囡囡呐~
跟着她肯定比服侍都督轻松。
侍女们给女孩捏肩,还殷勤地端上了水果。
奚霂依稀听见身后她们在讨论:
“哇塞,好瘦好滑~”
“你起开起开,我也要捏。”
她吐了几串泡泡。
待出浴抹好香膏后,众人犯了难,因为要换上的衣服实在忒大,而且没有抹胸和短裤。
奚霂给她们留了个好印象,其中一名婢女特意跑回去寻了自己的衣物给她:“都是新的,姑娘莫要嫌弃……”
江湖救急,奚霂莞尔,露出两枚小酒窝,“谢谢你~回头我来找你玩。”
陷进去了,婢女期期艾艾地说:“真…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