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客人,是雇来的……”阿融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他看着宋淮声,脱口而出:“童工!”
宋淮声:“……”你开心就好。
他看了一眼阿融不容拒绝的眼神,只好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他点开锁屏,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信息:“淮声,你回老家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是刘姐发过来的。刘姐名叫刘洁,是宋淮声的经纪人,虽然她平日里对他挺好的,但是那都是建立在他能为她带来利益的基础上。自从他失去声音后他就不怎么想跟以前的人联系了,那些人的关心,或真心或假意,都会让他感到无法抑制的颓然和难以名状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所以他也听了心理医生的建议,一声不吭地来到了这里。
他走的时候没有跟任何人讲,想来刘姐为了找他也是费了心思的。
“刘姐,很抱歉没有通知你,心理医生说,也许熟悉的坏境能恢复快一点。”宋淮声自觉还是对刘洁有点了解的,想了一会儿就回了她的信息。
“这样啊,那你好好休养,别太担心了,一切都会好的。”果然不一会儿刘洁回了他,很“好心”地放过了他,他叹口气,退出微信,刚要放下手机,就看到了一条短信。
那个号码是一个短号,他觉得有点眼熟,于是他点开了那条短信,短信里只有一张图片,黑色的底,像是一面墙,墙上用红色的油漆写着几个大字:“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宋淮声沉下脸,这样类似的号码曾经给他发过无数短信,一开始是一些对他的赞美和对他的倾慕之情,他以为是哪个粉丝,一开始他会回一两句谢谢和关心的话,后来短信内容越来越露骨,让他无法接受,他只能拉黑了号码,可是还是会有相似的短号给他发信息,就算他换了号码也是如此,有段时间他不堪其扰,甚至报了警,但是没有线索,警察也没办法处理,就只能这样悬着。
虽然这个号码也只是发信息给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仅仅就是这样,也是一件很让人困扰的事情,他有点头疼地捂住了额头。
这肯定还是同一个人,宋淮声指尖刚点上手机屏幕,就见这个号码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还是一张图片,是他在北京的家,此刻他家门前立着那个牌子,黑色的底,红色的油漆,还是几个大字,触目惊心:“我会找到你的。”
他在屏幕上的手指陡然发白,苍白的指尖死死点着那几个大字。
阿融在厨房洗碗的时候,看见了几株从窗户里探进来的枝叶,他看着那几株枝叶,心情莫名很好。
“你说,我这算不算是和他成为了朋友呀?”阿融沾着水珠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几片翠绿的叶子。
叶子轻轻摆动了几下,看上去好像蹭了蹭他的指尖。
“真开心。”他收回手,又把头探出去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客厅里的宋淮声。
他出去的时候,看见宋淮声低着头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他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笑了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站在了他身后。
宋淮声给韩琦发了消息,让他帮忙调出他家和他家附近最近一段时间的监控,他前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回国后就直接回了清河镇,那个家,他将近半年没有回去了,如果那个人一直知道他住在哪里,而且总是能知道他的号码,那么……
他不想用一些不甚清晰明了的事情去揣度别人,何况还是他身边熟悉的人。
他皱着眉头认真地看着手机,没有发现阿融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阿融想吓他一跳,结果他的手刚放在宋淮声肩膀上,宋淮声就条件反射般抓住阿融的手,另一只手扔下手机扣在他的肩膀处,将他按在了沙发上,然后顺势骑在了他身上。
“……”阿融躺在宋淮声身下,他的双手被宋淮声按在头顶,双腿并拢地被迫躺在宋淮声的两|腿之间,宋淮声低头看着他,目光沉静,那双黑黢黢的眸子里一片空洞,像是一个没有底的黑洞,他看着那双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心疼的感觉。
“宋……你怎么了吗?”阿融动了动手,发现宋淮声的力气大的吓人,箍在他手腕处的双手就像铁钳一样,他根本挣脱不了,他只好试探着喊了宋淮声一声。
宋淮声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用那空洞的眼神看着阿融,他看着宋淮声的眼神,忽然想起来,好像在很久之前他曾经也见过这样一双空洞的眼睛。还没等他细想,宋淮声已经慢慢松开了箍着他双手的手,慢慢俯下身子,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他愣了两秒,然后抬起胳膊,轻轻环住了宋淮声的肩膀。
宋淮声刚才看了韩琦发给他的那些视频。
那是他家附近的监控,监控上这几个月来几乎每天都会出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帽子口罩的人,他有时会在他家门口靠一会儿,有时只在电梯口看一眼就走,从来不露脸,只有一个背影,除了最后一个视频。
最后一个视频是今天早上的监控,那个人带着一个中等大小的牌子来到他家门口,黑色的底色,红色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