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颤抖着向陈燃投去求救的目光。
“妈的!楚商络你他妈真能啊!就这样还能打人呢?”
陈燃抓着相机往楚商络头部砸去。
楚商络余光瞄到陈燃,迅速躲开这一击,随手抄起桌上的啤酒瓶,毫不留情地砸在陈燃头上。
“哗啦——”
伴随着酒瓶碎掉的声音,包厢的门被人大力踹开,几个保镖从门外连滚带爬地摔了进来。
陈燃捂着流血不止的头震惊地看向门口。
进来的几个人也愣住了,眼前这情形,楚商络不仅一点事也没有,反而把要欺负他的人揍了一顿,陈天韵忍不住给楚商络竖大拇指,以及悲伤的想着有生之年他还能不能吃到楚商络这顿美餐了。
楚商络此时的力气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看到门开了,扔了酒瓶骂骂咧咧地往门边走去。他脚步虚浮,浑身冒着冷汗,热气一口口的往外吐,难受的要命。
他甚至没有看清眼前的路,就跌跌撞撞的摔倒了一个人的怀抱中,那人体温微凉,臂膀宽厚,让他下意识的觉得很安心。
他想要抬起头看看那人是谁,眼前的一切越发的模糊起来,他只看到了那人有一双浅蓝色的眼,意识就消沉了下去。
接下来的事楚商络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他太热了,而怀里的身躯冰凉又舒服,他紧紧抱着对方,把自己炙热的身躯贴向他,他听到对方渐渐沉重的喘息声。
有微凉的吻落了下来,他吮着对方柔软的唇与之交缠撕扯,像是两只不知疲倦的野兽,一直到烈火熄灭。
*
楚商络意识清醒的时候,身体无比酸痛,这种酸痛感太久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了,让他非常不适应。
他睁开眼睛,缓缓的看向四周,第一眼觉得周围的环境很陌生,很快又找到了点熟悉感,这是沈珏的房间。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失去意识前那一双淡漠的蓝色瞳孔,猛地清醒了。
他立刻坐了起来,身体一时不太适应,差点摔到了地上。
楚商络有点发懵,他和沈珏做了?!?扯什么蛋呢?!?草!
他捂着腰站了起来,随即注意到床上有血迹,楚商络皱了下眉,摸了下屁股,松了口气,不适感并不是很强烈,身体也被清洗过了,这血不是他流的。
楚商络双腿依旧发酸,身体也没什么力气,还是有一股股热流冲撞着大脑,但已经比昨天好很多了,至少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他走进浴室,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面色chao红,头发凌乱,从脖子到胸膛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楚商络洗了把脸,忍不住骂道:“草……这昨晚是多激烈啊!”
他有点郁闷,走出浴室,披上西服外套,拿了盒烟往门外走。
来到走廊,他打开窗,凉丝丝的风缓缓吹入,拂开他额前的黑发。
他望着窗外花园内的冬景,把烟点燃,慢吞吞地吸着。
林治急匆匆地来找楚商络的时候,就看到披着黑色外套,里面是素白色睡袍的楚商络。他站在窗边吸烟,眯着眸子神情迷离,气质慵懒且诱惑。
林治放慢了步伐,直勾勾地盯着楚商络看,袅袅烟雾与窗台的白雪映衬着男人的面庞,就像一幅金贵的画。让人看了一眼就望了进去,再也移不开了。
林治走到楚商络身边,目光落在楚商络脖子上的吻痕,忽然有点难受。
楚商络转过头,沉默了一下,问道:“昨晚谁把我带走的?”
林治重重叹了口气:“是少东家。”
“他怎么知道我在哪?”
“老板你进包厢的时候不是让我告诉少东家会过去吃晚饭么,我就告诉了,少东家问你在哪,我也没多想就把地方说了。后来到了和少东家约定的时间你还没出来,少东家就急匆匆找来了。”
楚商络靠在窗边,盯着花园中央的花棚,弹了弹烟灰,想着那就怪不得了。
林治忽然叹了口气:“老板你朋友给的解药好像失灵了,少东家说他有解药,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想着少东家见多识广可能真有解药,就让他把你带走了。”他越说越来气,“这算什么解药啊!”
楚商络:“……”
他有些发愁,倒不是因为和人睡了一觉,而是因为和他睡觉的人是沈珏,他实在不想和沈珏扯上关系。他喜欢直来直去,沈珏城府深不够真诚,是他这么多年来最不想交往的一种朋友。
楚商络回过神,吐出口烟,对林治道:“算了,你也不用为我谋不平,我也没觉得少块rou。”
林治又叹了口气,想到楚商络不喜欢身边人总愁眉苦脸的,勉强打起Jing神说道:“老板你手机在吗,昨天你见周肆的时候不是录音了吗,看看证据还在不在。”
楚商络从西服口袋拿出手机,一盒药也掉了出来,林治捡起药放在窗台上,楚商络看着手机里一段长长的录音,疑惑这录音怎么这么长。
他点开录音,什么声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