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伊集院手上调整了两分力道,冷淡调侃:“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帅?”
这个力度刚刚好,慈郎无意识像小狗一样呜呜了一声,再开口时语气整一个就软下来了:“别得意啊你,又不是在夸你……很多人都说你比电视剧男主更符合漫画,我看到,有很多对你的示爱言论,还有直接说想跟你、总之,这样那样的……”
声音越来越小,醋味倒是越来越大。
伊集院对自己有粉丝这件事,却是事不关己似的态度,不感兴趣地冷淡回应:“是吗?”
随后他转移话题,故意用那冷漠的声线,学慈郎的语气问:“那你呢?你想跟我、总之,这样那样的,吗?”
慈郎唰一下就红透了耳尖,简直要抓狂:“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仗着声音好听就乱说这些鬼色鬼色的话啊!还有不要学人说话!”
伊集院却一本正经地辩解:“我得意忘形了。”
这个人!
“你啊!”慈郎说不过伊集院,偏偏心里又明白,伊集院会这么说,是因为他总担忧自己在伊集院面前得意忘形,有那么几次还问了出来。
伊集院不仅注意到了,还记在了心里,所以初次做过的次日早晨,才会对他说“得意忘形的,从一开始,就是我”,后来也常这样讲,慢慢的,慈郎发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样的担忧了。
因为他已经不需要更多确认了,他非常明确的明白,自己是被伊集院爱着的。
无论初中还是现在,伊集院总是包容着他,伊集院知晓他所有不可言说的不堪,见过他最低谷的狼狈、最懦弱的自轻、最迷乱的忘形……所有这些模样,都被伊集院平静地接纳入怀。
于是慢慢的就安心下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了那个惶惑不安的状态,对未来有了更多的期待和信心。
这条重回正轨的路,他咬着牙,撑着自己走出了开头,后来,支撑着他走到现在的,是伊集院的爱。
所以怎么能怪他总是神魂颠倒呢,无论是谁,被所爱的人这样爱着,都会神魂颠倒的。
何况,他所爱的人,还是伊集院和臣。
陷入思绪的慈郎,没注意到伊集院特别服务已经接近尾声,而坏心眼的猫丝毫没有收敛,原本为慈郎按揉肩颈的手,忽然落到慈郎侧腰,在某个他早已熟悉的,堪称这个体质敏感的人最敏感的地方,手法娴熟地握住一揉。
“喂!”
慈郎瞬间就跳了起来。
伊集院一脸平静,施然在慈郎跳离的扶手椅椅坐下,还用下巴示意:“过来。”
“哈?”慈郎难以置信地看着伊集院。
伊集院故意曲解他,像是他没听懂似的,重复道:“坐上来。”
一米八七的男人和一米八的男人玩什么坐大腿啊!
再说,知道他那边敏感,为了省掉“站起来一下”这段对话的时间,就选择直接上手,恶趣味地害他跳起来,这只大猫也太过任性了吧!
绝对不能纵容。
又羞又气的慈郎故意做对地顶嘴:“为什么要坐过去?”
伊集院这时却坦然回答:“因为很想抱着你。”
所以说这个人!
不行。
完全无计可施。
慈郎对自己很失望。
努力僵持了片刻后,慈郎浑身飘荡着一股丧丧的气氛,板着脸跨坐到伊集院腿上,然后忽然捂住了脸。
伊集院边搂上男友的腰,边问:“怎么了?”
慈郎生无可恋地说:“伴随着这个动作,我已然是个抵挡不住美色的不坚定的人,我已经在内心失去了对自己的尊敬,我没脸见人了。”
这话听得伊集院都不禁失笑。
然后伊集院还故意火上浇油,平淡地点评道:“虽然一般不是这个朝向,但你好像习惯了这么坐,也不错。”
闻言,慈郎疑惑地看着他,数秒后反应过来,整个耳朵都红透了。
情侣玩坐大腿,更通常是叠坐,把男友当椅子坐着,慈郎因为没和人玩过,是面朝着伊集院坐着,因为做的时候有时会是这个姿势,所以一听伊集院说“坐上来”,下意识就这么去坐了。
“你!”慈郎根本玩不过伊集院,捂着脸倒进伊集院怀里,额头点在伊集院右肩,声音闷闷的,“你老是故意这样,太任性了。”
伊集院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居然还明知故问:“嗯?我都故意怎样了?”
还装傻!
慈郎愤怒地坐直身体,对伊集院举证道:“你不要把我当笨蛋啊,我都知道,像你昨晚那么,那么,把甜品拿来做不正当用途,就是知道今天新品发售,会有很多客人买,我整个工作时间都对着新品,一定会想起来昨晚的事吧!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伊集院冷静又坦然:“确实是故意的。”
这只任性大猫就差把“所以呢?”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慈郎无力地看着伊集院,想讲吧,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