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很多人来问,一个工作人员说:“刚才好大一声响,不知道是什么掉下来了。”
“没事。”楚翊回了一声,还想说点什么。
紧接着又有人惊呼一声,“是舞台顶上的灯掉了!”
这一声喊得众人不约而同回过头——离楚翊不远的地方躺着一片灯管的残渣,像极了事故现场。
看到之后就是庆幸,幸好人没事儿。
楚翊也是这么想的。
这时候,周襄走过来跟他们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不是我Cao作失误了……”
他看上去很自责的样子。
当下就有人安慰,“灯管都掉了,怎么可能是Cao作的问题。”
“这是豆腐渣工程吧。”
……
谢谨之听着其他人说舞台设施有多不靠谱,他抬着手去拿楚翊帽子顶上的一块玻璃。
楚翊正要低下头方便他动作,苏奈说:“刚才不是还有玻璃掉下来,你检查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伤?”
工作人员经她提醒,提议先回去,仔细检查一下。
舞台成了这样,今天是不可能再继续录制了。好在节目组只是录制,索性再往后拖录第三天的节目,最后播出来还是三天。
在别人眼里这场事故只是个小插曲,因为没有人受伤,而且又是装修的锅,推来推去也只是归结为意外。
*
“轻点轻点。”楚翊嘶一声,似乎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活该。”谢谨之皱着眉,指尖夹着一块小碎片向外拉,玻璃出来之后,背上留了个小口子,碎片上沾了点血。
本来不会伤到。
不到五分钟之前,他们刚进屋,楚翊就把上衣脱了,拉着谢谨之去找背上那块碎片。
这的确是个小碎片,原本只是掉进衣服里,不过上车的时候楚翊向后靠了一下,就这么巧合地扎进rou里。
谢谨之忽然感觉有些好笑,“在车上也没听见你吭一声。”
“我一点也不疼。”
“那你别叫。”
“……你去看摄像头遮好没。”
“什么?”
谢谨之即使不解还是按照楚翊说的去看了一眼,说来这些摄像头也是可怜,自从昨晚遮上,便一直没有见过光。
谢谨之:“好了。”
楚翊:“那你过来。”
谢谨之走近,一把被拉倒在床上,楚翊一个翻身过去,凑在他耳边说。
“叫给你听,好听吗?”
谢谨之此前从来没有发现楚翊是这么一个爱记仇的人,但知道地有点晚,已经记在小本本上了。他喉咙上下滑动,“好……好听。”
见他说好听,楚翊也没什么表示,只是伸着手一下下地拨弄谢谨之的耳垂。楚翊视线凝在上头,盯得耳朵发热,揉得它变了色,才恶劣地开口,“它又红了。”
“红了。”楚翊似是喃喃自语,其实专门说给谢谨之听,“真漂亮,你怎么不看了?”
“哦对,你看不见。等改天,拍下来你也看看。”楚翊语气漫不经心,但不是开玩笑,他真有这个想法。
似乎面对着谢谨之总会激起他的某些恶趣味,想再逗一下,再坏一点,把人欺负地说不出话才感觉更满足。
像是不知事的少年,喜欢就要欺负。
楚翊对耳朵吹着气,低下视线就是脖子——谢谨之只留给他一个侧脸。
因着扭头的动作,脖颈有一道突起的筋骨,边上形成一小片凹陷,一直连绵到锁骨,之后被衣服挡住。
楚翊舌尖顶在犬齿位置,有点想磨牙的冲动,他忍下继续针对那块可怜的软骨。
“要不你去冲个澡换身衣服。”谢谨之沉默半晌由着他把玩,又怕有碎玻璃没抖出来,这才开口。
“……”楚翊装死没动。
谢谨之伸手推他,还是没动。
“不许碰我,我抱一会就去。”楚翊声音低哑发了话,谢谨之意识到什么,便不催了。
冲澡的空隙,剧组送了药来,没什么大伤这药也没怎么用。
舞台由剧组找人重新装了一遍,节目在录制中完美落幕,几人成功过关,就连邀请来的院长都称赞他们舞跳的很不错,镜头下一派和乐。
*
不过楚翊心大,谢谨之却不。
他在演出当天问过戏剧院的一位老人,这老人在戏剧院待的时间长,一天大部分时候都在这儿。对方告诉他,几个月之前才重新装修过,没道理这么容易就塌顶,不过若真是巧合也不好说,万一就这么倒霉了呢。
“这期间有人租用过么?”
“除了你们排节目的,没人了。剧院近年来用的少,旅游季可能多些。现在不是过季了么?”老人想起来什么,“装修过后倒是有人租,给了钱也没见人,还租了不少时间,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现在年轻人有钱就浪费,搁以前吃不饱穿不……”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