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Yin森的寂静里只有杜夏急促的喘息抽气声。这让杜夏重燃起一丝期望,以为何筝会再一次心软,何筝却像个委屈地、被大人误解的孩子。
何筝更难以接受:“所以你就去给别的男人当女人?”
杜夏张嘴想要接话。他其实根本没准备好要说什么,他提起的那口气卡在胸口,整个人差点惊起弹跳,却被何筝又摁了回去。何筝的手指插进他的秘密通道,一整根,顺着rou壁分泌的ye体毫无阻碍地进入。
何筝的手掌覆在杜夏的xue口,手指在里面逗了逗,扑哧出几不可闻的水声,调戏道:“看来那个人没能满足你啊。”
杜夏双手掰扯何筝锢住自己腰胯的手臂,刚使劲,何筝又送了一根手指进去。
杜夏瞬间卸了劲,不止是手,腰都软了。
“疼……”杜夏最大限度地弓起后背,徒劳地想要抬起身子,把何筝的手指弄出去。何筝猫玩耗子似地给了他一点盼头,两指最后一根指节露了出来,何筝突然一顶,第三根手指也跟着没入xue口。
杜夏还没能适应,痛到抽气,不敢再乱动。何筝见他暂时不会再抵抗,另一只手把他前面的腰带拉链都解开,tun部和大腿根彻底暴露出来,杜夏要是不配合,何筝稍微动动手指,他就又乖了。
“他这么摸过你吗?”何筝捏杜夏的tun瓣,挺用力的,比rouxue里的异物感疼多了。杜夏没能忍住,“啊”得叫了一声,何筝没手软,“啪”得打他的屁股,那拍击声比叫喊声响亮多了。
“我没说错吧,你就喜欢被这样对待。”何筝拍了能有十几下,要是开灯,肯定能看到杜夏的屁股红了一片。杜夏说不清疼痛和羞辱哪个感觉更强烈,他前面并没有因此而软塌,反而一涨一涨地挺立在何筝手里。
“你放过我吧……阿筝,我受不住,我……”杜夏很有可能真的哭了,但何筝没空去摸他的脸,将他的欲望拿捏。
杜夏后面的水很多,在三根手指缓慢地抽插下发软发烫,水声越来越明显,顺着手指黏到何筝的掌心,何筝于是用那部分ye体做润滑,抚摸杜夏前面的性器,把他前面也玩得落花流水,泥泞不堪,何筝自己的牛子蓄势待发,再扩张几下,就要插进那温柔乡。
何筝也是为杜夏着想,他的牛子比三根手指粗多了,他的手指在rouxue里撑开,温柔地做最大限度地扩张,他的掌心突然淌过一小股温热的细流,顺着肌理纹路划过腕部。
何筝并没闻到任何异味。
他以为杜夏chao吹了,正要揶揄几句调侃他身体的敏感放浪,杜夏却缩着身子,双手交叉于胸前抱住双肩,还是有些害怕。
“有这么爽吗?”何筝并没有得到杜夏的回应。当他的胸膛重新贴上杜夏的后背,他能感觉到对方浑身肌rou的细微抖动,像是认命了,又百般地不心甘情愿。
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何筝终于肯松开腿,跨了两步去开床头灯,要杜夏看清楚,今天晚上cao他的人到底是谁。杜夏没逃跑,一是双腿被绞太久,某些部位发红又发麻,他的双眼一时适应不了光亮,眯了好久,才彻底睁开。
然后他蜷缩着侧躺,并没有等来何筝急不可耐的侵犯,他屏住呼吸,强装镇定地扭头,才发现何筝还站在床边,衣衫得体什么都没脱,只有一只手五指大张,指尖的血划过掌心,滴了两点在水泥地板上。
杜夏傻了,颤颤巍巍低下头,他自己的裆部还有残留着血迹,床单也脏了。
血迹的量不大,但颜色很鲜艳,像伤口破裂后刚涌出来的那部分,连腥味都没来得及有。
何筝也傻了,看了看手掌心,又看向床上的失神落魄的杜夏,紧闭的嘴唇抖了抖,好久才开口:
“……你还是处?”
第21章
杜夏差点反问回去,不然呢?
他今年27岁了。这二十七年来他对自己的性别认知是绝对的男性,他可以给父母亲干农活照顾弟弟,甚至辍学去打工,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攒积蓄补贴家用,他不能接受自己被父母嫁出去换彩礼,被另一个男人当媳妇,给他生孩子。
若真被那个男人带回更深的村寨当老婆,杜夏维系了十五年的身份认知迟早要在那个与世隔绝的环境里坍塌,被他者的凝视重建成为一个男人的“女人”。
像是故意把一个算不上艺术品但绝对没什么瑕疵的工艺品打碎后重塑,杜夏的出逃甚至谈不上什么独立意识的觉醒,仅仅是恐惧性别的倒错。那种恐惧绝对鲜活且真实,强烈到他并不知道自己之后面临的是什么,他都要九死一生地逃出来。
后来杜夏在人chao涌动的大城市里生活了十二年,他当然也会心动,心悸,怦然心动,而那些对象都是同性。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有点不一样,多出来的那个器官更是成了尴尬的存在,同性恋觉得他不是男人,异性恋又会把他当“女人”。
所以杜夏很是安稳规矩。他从农村来,“老实”在他的认知里是褒义词。他不是异性恋,所以从未祸害女人;他不想吸引来猎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