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客不是善茬,凶狠暴力,看她要走,哀求她最后再做一次,给的价格很高,娜娜毫不犹豫拒绝,他苦rou计使不成,便开始威胁。
他说婊.子一辈子都是婊.子,休想穿了衣服做良人。
娜娜躺在床上,赤裸身体,痛苦地吼叫,她说这是强.jian。她从前自愿赤裸,唯一一次被迫让她羞耻、绝望、自我唾弃。
丑恶的男人挤着堆满横rou的脸,满面尘土,皮肤褶皱里全是令娜娜作呕的味道,她几欲昏过去,破口大骂。
男人打了她,把她打得半死不活。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娜娜的长指甲断裂,她最珍惜她的指甲,平时可爱护。她的头发好像被扯掉了一块,眼睛模糊了,下身最痛,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在生死线周围,娜娜吊着一口气,只想到阿城的脸,他还在等她回家。
她爬着去捡阿城给她的戒指,那时她眼中唯一的光亮。
阿城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憔悴不堪,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岁。他嘴唇干裂,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不比里面的娜娜情况要好很多。
“小裴,麻烦你们在这里守着她一下,我要去办点事。”阿城看见向裴和梁彰,抱歉道。
向裴拦住阿城:“城哥,你不要冲动,我们慢慢想办法。娜姐需要你。”
他知道阿城想去干什么,自己的女人成了这样子,谁都想挥刀砍了始作俑者,甚至把他挫骨扬灰。
但这不是最明智的解决方案,阿城以前的暴戾气息现在全回来了,向裴怕他做傻事。
“我心里有数。拜托了,小裴。”
谁也拦不住他,阿城走了,都不确定他要去干什么。
医院的消毒水味刺鼻,走廊上静悄悄,偶有几个坐轮椅的病人被人推着走,又或是瘦骨如柴的男男女女经过。
人生百态,太多不幸,娜娜只是不幸的一角。
梁彰心里疼,还有愧疚。昨天要是他陪着娜娜走出去,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惨不忍睹的事。
他不敢进去探望娜娜,怕看到平时灿烂的脸全是狰狞的伤痕,怕她不再笑,失去了活着的勇气。
“娜姐已经要迎接新的生活了,为什么生活还要这样对她?”梁彰后脑勺靠在墙上,无力地说,几次要落泪,“她马上要做新娘了,这样还怎么穿婚纱?”
他身边的人沉默了,又拾起信心:“放心,娜姐不会有事的,什么都打不倒她。”
向裴强忍着眼泪,握住梁彰颤抖的手。
梁彰崩溃不已,喉咙涨痛,抬起胳膊掩住了眼睛。
第25章 shi的烟
娜娜醒来第一件事是找阿城。
她右眼是肿的,睁都睁不开,嘴唇上结了血痂,说话含糊不清,仿佛嘴里包了水。向裴俯身听了好几遍,才听清娜娜在问阿城的去向,他只能搪塞阿城有事。
现在能有什么事要做,谎话无法糊弄,娜娜当然猜得到,奋力想坐起来,奈何身体不允许。
痛,每个部位都像被人拆开,又草草缝合在一起。
娜娜断断续续拼凑出完整的句子:“让他...回来。”
“他马上就回来,只是出去买个东西。”梁彰给向裴使了个眼色。
梁彰握住娜娜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冰凉,似乎丧失了温度。
蓦地想起爷爷去世,梁彰在病床前去探他的手,红色老年斑覆盖之处只剩冰凉,血ye停止了流动,爷爷被隔绝在了人世间。
病床于梁彰是不好的回忆,冰冷同样也是。
梁彰想让娜娜的手回暖,只好紧紧握着,娜娜没有回应,或许是没有力气。可以听见她呼吸声,但太微弱,她显得呆滞且没有生机,像干瘪的娃娃,还是被无数线缝补起来的,线的走向歪歪扭扭,勉强把乱七八糟的伤口遮住。
可即使伤口不再流血,也不再疼,难道伤害可以消失吗?
夏季的夜晚天黑得早,不过六点,外面的天已经Yin沉沉,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病房里开了空调,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梁彰坐椅子上守着娜娜,渐渐生出困意,脑袋一下一下往下栽,每每嘴唇快碰到胸口时又提回去。向裴在旁边看了好一会,竟也看不腻,还不自觉跟着梁彰的频率轻轻晃动。
反应过来后,他的手机里已经多了一张梁彰的照片。
手机像素很低,照片颜色也十分淡,但那锋利明显的轮廓一看就是梁彰,寸头、长睫毛。
照片里当然看不出长睫毛,长睫毛是向裴想象在照片里的,梁彰的睫毛太惹人注目,印在向裴脑子里,他太熟悉。
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脱离,梁彰发现身旁的向裴不见了人影。
病房里总共住了三个人,另外两个都是老人,他们在吃饭,其中一个老人的儿子女儿孙子之类的全来了,小病房被堵得水泄不通。大夏天的,病房里像是在拜年,小一辈的挨个过去祝nainai快点好起来,寿比南山等等,梁彰看了嘴角直抽搐,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