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肿胀青紫的两张脸,鬼差俞嫌弃地皱眉,一脚踢开赖大,“滚远点儿。”
赖大赖二忙不迭地滚了。
赖妈妈心中一突,暗道不好。她在郭府浸yIn多年,最知道郭慕竹的脾气,他是个温文尔雅的人,最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怎的会抬脚踢人呢?
鬼差俞入戏还挺深,下巴冲贺琅一点,“怎么回事?”
贺琅:……
贺琅言简意赅:“他们欺负少爷。私拿少爷的东西。”
傻少爷秦小琮:……
“冤枉啊!”赖妈妈嚎道。
“闭嘴。”鬼差俞懒懒道,吩咐几个家丁,“去搜一下他们三个的屋子。”
这院子里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鬼差俞此话一出,他们都倒抽一口凉气:老爷终于要收拾赖家母子了?
家丁们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搬了数个硕大的箱笼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还有几套华贵的衣服。不消说,这些都是郭仕清的。
鬼差俞道:“解释一下?”
赖二狡辩道:“这些都是少爷让我帮忙保管的。”
鬼差俞把厚厚一叠账单扔到赖二脚下,“这些如何解释?”
赖二看到那些账单,脸全吓白了,那是他与当铺签订的契约,约定不日将这批东西偷运出去。
鬼差俞冷哼道:“你们好大的狗胆。”
他脸色Yin冷,实在是吓人,赖家母子立刻跪下了,齐声道:“老爷饶命!”
“急什么,罪名还没定完呢。”鬼差俞似乎很享受这种“审判”的快感,兴奋地舔了舔唇,抬眸看向秦小琮,“你们如何欺负的少爷?”
秦小琮心道不妙,一阵Yin风突然袭来,众目睽睽之下,秦小琮身上的衣服就被撕开了!
这Yin风来的实在是诡异,众人都惊呆了。更让大家目瞪口呆的是秦小琮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儿啊,”鬼差俞负手踱到秦小琮面前,“告诉为父,这是谁做的?”
秦小琮好想直接打爆他的头!这个变态,凸(艹皿艹 ),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撕他的衣服,把他当猴耍吗?
可当着众人的面,秦小琮只能装傻,咧嘴笑着指向赖妈妈:“她,她经常打我玩!”
赖妈妈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贺琅忍无可忍,走上前帮秦小琮合拢衣襟。他手上动作很重,为秦小琮系腰带时差点勒死他。可秦小琮不敢吭一声,他能感受到贺琅生气了,他的手都在颤抖。
鬼差俞坐回到椅子上,手指点点赖家母子三人,“将他们重打二十大板,即刻赶出府去。以后若有类似的,责罚加倍。”
立刻有人将赖家母子拖了下去。
“都散了吧。”鬼差俞对自己很满意,“我和少爷有话要谈。”
众人顷刻间散了个干净,最后一个人刚踏出院门,“砰”一声,院门在他身后重重合上了。
院内,鬼差俞挑衅贺琅,“我看你早忍不住了吧?”
话音未落,贺琅身形已到鬼差俞眼前,谁知鬼差俞不躲不闪。
“贺琅!”秦小琮扑过去抱住他,“不行,这是郭大人的身体!”
贺琅右拳紧握,拳上灵力萦绕,郭慕竹的头要是真挨上一下子,只怕要当场开花。
“看不出来,”鬼差俞嗤笑一声,“你杀心还挺重的。”
贺琅没出声,可他慢慢放下了拳头。
鬼差俞道:“我不喜欢别人用拳头对着我。”他抬抬手,贺琅的身子就摔倒在地,像是被人猛地拉拽了下。
鲜血从贺琅腰间渗出,还未滴落就被那条鬼链吸走了。
鬼差俞动动手,那锁链就折磨贺琅一回。很快,贺琅身上就血迹斑斑了。
秦小琮忍无可忍,将鬼差俞扑倒在地,拔下发髻上的藤条抵住了鬼差俞的咽喉,“住手,不然我直接捅穿你!”
“这可是凡人的身躯,你不怕遭天谴吗?”
“该遭天谴的是你!”秦小琮怒道,“我警告你,别再欺负贺琅,不然大家一起死!”
鬼差俞Yin沉地盯着他,突然,他目光落到了秦小琮脖颈上,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原来你们……”
“你滚不滚?”秦小琮吼道。
鬼差俞推开秦小琮,仿佛头一次见他一般,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秦小琮握紧打龙鞭,“你又在想什么?”
“有趣。”鬼差俞道,“果真有趣。”
“你又发什么疯?”
鬼差俞不理他,径自出了门。
秦小琮把贺琅小心地扶进屋,“躺下躺下,我来帮你疗伤。”他帮贺琅解开衣服,发现他腰部已经皮开rou绽,且仍然在血流不止。
“这个混蛋……”秦小琮低下头。
“别……”贺琅托住他的下巴,耳朵红了,“不用……”
“很快就能好。”秦小琮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到他身上,“